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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砚没错过她眼底的狼狈与憎恶,还有一丝讽刺和算计。
他仍是轻嗤傲慢,没将她的把戏放在眼里,瞥了眼她手腕玉珠,缓缓垂首,侧颈贴近她的唇。
“我我认错。”
这下倒是将那三字听清。
细软热气随着微弱的颤音,像小蜜蜂翅膀似的,一点点,扑哧扑哧飞到耳蜗,冷硬的耳骨微不可察动了动。
尉迟砚右眼皮颤了颤,缓慢掀起,松手放开她,许是皮肤过于娇嫩,她的下巴泛起明显红印。
他转眼恢复高高在上的姿态,眼底淌过不屑与嘲讽:“你认错,本王便要饶恕你吗?”
他对她如同过往无数罪犯一样,抱有想打碎她的傲骨,逼她认罪的狠毒。
却又怀有她服软的失望,像是兴起捕猎的恶狼,顷刻间便没了猎捕的心思。
玉晚咽了咽口水,牙齿发酸,眼底裹挟着沉暗与他对视。
这就是她曾经爱过的人,狠起来没有心,毫不费力碾碎所有人的自尊。
她已经示弱,可他仍没放过她。
祁景阑骗人,若是遇上心狠手辣的魔鬼,示弱也无用。
“本王没要你的命,算你走运,你该庆幸本王抽中的只是区区拶刑,没唔!”
尉迟砚脖子上猛地一疼,玉晚疯了似的扑过来,张嘴,撕咬!
夹杂着积攒三年的怨气,想要吸干他的血,与他同归于尽。
凭什么他说退婚就退婚?说罚就罚?没等来一句道歉,还要再次伤害她。
她好疼,也好恨……
“呃……”
他知道玉晚不怀好意,没表面上那般娇柔,却没想到她一下子发狠,凶得要咬断他脖子。
“主子!”
手下脸色巨变,想上前阻止。
尉迟砚咬牙皱眉,抬手制止,见过大风浪的人眼底竟奇异地闪过一丝诡异兴奋。
脖子剧痛,齿印愈深,热流没入后颈、锁骨,仿佛她咬的不是脖子,而是连接着每一根末梢的神经。
尾椎骨敏感地泛起压不住的战栗,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头一次体会到爽痛滋味。
“很好。”
“很好。”
尉迟砚咬牙切齿,接连重复两字,眼中的凶光被嗜血危险取代。
脊背到天灵盖爽痛刺激,如同闷声沸腾的水,滚烫叫嚣,像要冲破什么束缚,在即将到达顶峰时——
他抬手一劈,玉晚牙齿一松,彻底晕死过去。
尉迟砚顺手将她接住,垂下眼皮,漠然盯着她惨白的脸上挂着泪痕,眸底恶毒杀意转瞬即逝。
她唇角血迹像地狱里绽放的曼陀罗,娇艳夺目却危险十足。
疯女人、恶寡妇、小侄媳?
他鼻腔冷哼,鬼使神差地用拇指蘸取她唇上,不知是他,还是她的血,如同品尝猎物般,疑惑、期待地放入舌尖轻尝。
热烈的、沸腾的、混杂着腥甜味的感觉,却足以刺激癫狂的神经。
“不知死活。”
尉迟砚盯了玉晚片刻,实在觉得她熟悉,压住眉骨诡异,不耐烦道:“去查查,她到底什么身份。”
冷羽眉毛轻抽,嗖地灵光乍现,主子突然好奇一个寡妇身份,难道……
尉迟砚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瞥见臂弯里晕死的女人,脖颈齿印隐隐作痛,勾唇冷嗤:“她?给本王做通房都不配。”
冷羽立马低头闭嘴,也是,主子是什么人呀,其他女人在他眼里不过一块肥肉,嫌恶心还来不及。
只有沈小姐才是特别的。
头顶视线愈发冰冷,他不敢再揣测主子心思,沉声应是。
玉晚的身世不是什么大秘密,手下很快将查来的消息放在尉迟砚眼前。
“属下已经查出追杀您的刺客,和京都那边脱不了干系,有二皇子的手笔。”
“蜀都刺史,是他的人。”
刺客的调查结果与尉迟砚猜测的相差无几,他目光移向另一卷信纸,那是关于小毒妇信息。
尉迟砚伸出修长的骨指,挑开打结的红绳,将卷成长筒的信纸徐徐展开。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