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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他已经意会。
但屋里却一下子静得出奇,像死了一样可怕。
“你说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刺骨诡异的骇人目光齐齐朝医师剜去,天灵盖凉飕飕。
还要他再重复一次?
医师咽了咽唾沫:“王妃又受了拶刑,手骨怕是彻底废了”
什么意思?
沈扶卿手指颤抖了一下,怒火戛然而止,莫名生出一丝心慌,慢慢收回手中的剑:“她之前也受过拶刑?”
这一刻他突然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难怪地牢才两遍就受不住。
他突然想起玉晚之前的恳求,什么刑法都可以,唯独除了拶刑,而他一怒之下命人用了十成力道。
尉迟砚阴戾目光汇聚无边暗色,沉沉压在头顶,可怕得像要吞噬所有,心脏让人拿铁锤重重一击,钝痛感猛然袭来,眼尾似染着血色。
拶刑,又是拶刑。
难怪她一直喊疼。
他慢慢捏紧手指,手背青筋暴起,却扯了扯唇,压着无尽的沉怒,诡异嗤问:“谁干的?”
不待人回答。
“冷羽!”他一声厉喝,庭院内鸟兽散尽,一字一句道,“把人都带过来,本王亲自审。”
很快,王府百口人齐齐汇聚在秋棠院,包括地牢对玉晚处刑的人也没幸免。
“王爷,小人亲眼看见七日散从王妃院里搜出”
‘刺’地一声,刀刃贯穿脖子。
人应声倒地。
“机会只有一次,本王耐心有限,只想听真话。”尉迟砚手里的刀哗哗往下滴血,他连眼皮也未眨。
众人跪在地上,瑟缩着不敢去看尸体,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摄政王亲自审,没人敢隐瞒,剥皮吐核,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个干净。
听到宁夫人中毒,尉迟砚面色未改,可听到玉晚受了十成力道后,握着刀柄的手猛然收紧,仿佛捏住了他自己的心脏,几欲破裂。
“十成”
尉迟砚凉凉掀起眼皮,危险地朝立在身侧的沈扶卿扫去,眼尾暗藏杀戾:“沈世子,你心里真拿她当妹妹吗?”
他目光裹挟沉暗,黑压压的杀气凝聚,恨不得掀了对方头盖骨。
“我”沈扶卿捏紧拳头,咬紧牙关忍住酸涩。
他也不知情。
若是早知玉晚已经受过拶刑,他一定不会再动刑。
晚晚她……
理解他的苦衷,定会原谅他的。
“与王妃接触过的人都审了吗?她交代的人都抓了吗?谁准许大理寺动用私刑的?”
“七日散从王妃这里搜出来就一定是她害的?人证在哪儿?”
尉迟砚句句诘问。
逼得沈扶卿无话可说:“是她不肯交代七日散来处,极有可能嫉妒云兮主母身份,谋害偏向主母的宁夫人。”
“错了。”
尉迟砚打断他,隐隐猜出七日散来源,冷戾嗤讽:“她连王妃都不想做,怎会觊觎什么主母之位,若大理寺人人都像你这般断案,大胤早亡了。”
心里泛起尖锐的冷刺,密密麻麻的怒无处发泄,他最清楚玉晚的心思,连他都得不到她的在意。
她又怎会因妒害人!
这一日,王府大换血。
百来人连带下狱。
冬香跪在地上:“王爷,奴婢也是被逼的,起夜时悄悄看到王妃埋下七日散,奴婢想到事关宁夫人,不敢对人隐瞒,才”
玉晚不敢假手于人,可她听从尉迟砚的吩咐,夜里一直监视着玉晚,自然也看到玉晚销毁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药。
“本王留下的信号呢,从王妃入狱至冷院受人欺辱,你可有一次想过知会本王?”尉迟砚摩挲着手里的刀柄,寒光衬出骇人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