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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棠循着视线瞥了眼，祁斯爵就坐在那，目光正对着她。
祁云兴扯了扯唇角，沉声开腔，“呵，我这个儿子是真的很喜欢你。”
姜清棠抬手抚着杯沿口，“祁董特意找我谈话，不会就是为了看我跟祁少是怎么相处的吧？”
祁云兴深吸一口气，继而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闻言，她抚着杯口的手一僵，“祁董您要表达父爱，我建议您可以对着祁斯爵亲自表达，透过我表达您的这份感情，未免有点画蛇添足了。”
面对她的回怼，祁云兴也不恼，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递给她。
手机款式很老旧，并不是现在的智能机。
姜清棠不解：“您这是？”
“这是之前绑架你的绑匪用过的，里面有很多录音，我觉得交给你比较合适。”
姜清棠一头雾水的接过，“既然是绑匪的东西，您是……怎么拿到的？”
“那个绑匪头子应该有联系过你，对吗？”
祁云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是，绑架事件后，的确联系过几次。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助理安排人去医院见他兄弟那天，我正好也在医院，凑巧见到了。”祁云兴坦言。
原来是这样。
“可您不是最重视白闫的吗？把这东西给我，不怕我拿来对付他吗？”
面对祁云兴突如其来的转变，姜清棠不免觉得事情有诈。
“不急，等你听完这里面的内容后，届时再来跟我说。”
祁云兴话语沉沉，难得的平和。
姜清棠愈发困惑了。
低头瞥了眼手机，尝试打开，可刚打开就发现只有一格电量。
扫了眼充电口，是常见的充电器。
这不由让她想起之前卢楠晓转交给她的录音笔。
里面记录着祁斯爵让绑匪去找沈知意的事情。
这个难道也是……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收紧，指骨隐隐泛白。
“等我有空，我会听的。”
祁云兴将她这一细微动作收入眼底，神色微闪，情绪晦暗不明。
他点了点头，继而又说：“我今天来找你，不单单是为了给你东西。”
还有事情？
姜清棠蹙了蹙眉，很快就又调整情绪过来，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语调。
“您直说无妨。”
祁云兴笑了笑，笑意寡淡，随后话锋一转，话语认真：“你真的喜欢阿爵吗？”
“或者说……此刻，你爱他吗？”
姜清棠怔住，刚提杯的手，不受控的晃了晃，茶水险些洒出来。
这种话，她一直只听祁斯爵问。
现在突然换了一个人，且还是祁斯爵的生父，她心底竟不免有些忐忑。
“您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
“前面所问的，就是我想知道的。”祁云兴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个回答，对于你而言，应该不难回答的。”
姜清棠抿了抿唇，心，在胸膛里紧张的跳跃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风拂面，凉意骤增，但她却莫名感觉不到冷，“年少时心动过。”
身后，阳台上。
祁斯爵戴着蓝牙连接着平板，静静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
她说，年少时心动过。
“那现在呢？”祁云兴眼底浮现笑意，又问。
姜清棠紧了紧喉，低头看着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茶水，“我不知道，我知道……年少时的那份心动，并未消散过。”
爱不爱祁斯爵，这个问题，时至今日，她始终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