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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朝着里面大喊:“秦公子——”
秦夜心里咯噔一下,是喜公公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他连忙整理衣冠,快步迎了出去。
只见喜公公和一位身着便服的男子被拦在门外,但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尊贵。
秦夜立刻跪下行礼:“草民秦夜,参见皇上。”
“免礼,称朕贵人便好。此次朕是微服私访,身份不便外漏。”
皇上声音极低,秦夜不再言语。
秦夜引着皇上来到制作坊。
皇上目光炯炯地扫过一排排崭新的弓弩,“听闻你制作出一批弓弩,朕咳…特来一观。”
秦夜指着那些弓弩说。
“正是这些。它们稍作调整比以往的弓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装填也更加便捷……”
他详细地介绍了弓弩的制作过程,从选材到工艺,再到最后的组装,皇上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赞许。
介绍完毕,秦夜拿起一张弓弩,递给皇上:“皇上不妨亲手一试。”
皇上接过弓弩,入手沉甸甸的,做工精细,触感极佳。
他拉开弓弦,只觉得比普通的弓弩省力不少,不禁赞叹:“好弩!”
他瞄准工坊外的一棵大树,嗖地一声,五支弩箭同时破空而出,正中树干。
“秦夜!此弓弩你加紧制作!在三个月内,为我朝军队配备一万张这样的弓弩!”
皇上心中惊叹弓弩威力,龙颜大悦。
秦夜心中一凛,一万张?三个月?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秦夜咽了把口水:“皇…贵人,我们制作的弓弩一月至多产一千……”
皇上脸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怎么?你有困难?”
秦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硬着头皮回答:“时间有点短……!”
一万张弓弩,三个月,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做不出来!
工匠们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做出这一百张,就算再增加人手,效率也不可能提高十倍!
皇上脸色阴沉,负手在工坊里,半晌才已秦夜能听到的声音回到。
“朕知道不容易,但北周虎视眈眈,近期边境也有暴乱,情况刻不容缓。你若完不成,那朕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秦夜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完不成,可没办法给皇上交代!
他连忙拱手,语气诚恳。
“皇上,并非臣推脱,而是实在力有不逮。弓弩制作工序繁杂,非一朝一夕之功。”
即便日夜赶工,三个月的时间,臣也最多只能做出三千张。”
皇上停住脚步,“秦夜,你这是讨价还价?”
秦夜额头上的汗珠滴落下来,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皇上明鉴!臣不敢讨价还价,只是实话实说。”
“若要赶制一万张弓弩,至少需要……六个月!即便如此,臣也要倾尽全力,不眠不休才行。”
皇上沉默了,他走到一张弓弩前,仔细端详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弩身,似乎在权衡利弊。
工坊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落针可闻。
许久,皇上才缓缓开口。
“六个月……也罢。朕给你五个月的时间,但五个月后,朕要看到一万张弓弩,少一张,你提头来见!”
秦夜如重获新生,拱手弯腰:“谢皇上隆恩!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