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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邪气凝成的黑线正不断蚕食着她的身体,正一点点向心脏的位置逼近。
这是我从来没有面对过的情况,此时,我不知该如何拔除她身体里的邪气。
但此时除了我没人能帮她,她已到了生死关头。
我先取出一张天尊护体符贴在她的胸口处,护住她的心脉。
而后努力平复内心的各种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在脑海中搜索着半年来自己所学的各种驱邪道法。
突然灵光一现。
我想起了无字古书中记载的一种名为道门十三针,银针封鬼褪邪的术法。
尴尬的是,我记性不是很好,也没有中医基础,现在手头也没有针。
我呆呆的站在床前,看着眼前痛苦的陆晓晓。
她咬着嘴唇,眉头紧锁,一张俏脸愈加苍白,正逐渐失去温度。
我长出了一口气,下定决心。
于房间内四处翻找,让我找到了一盒缝衣针。
我回到床前,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着古书上的那张穴位图,两根手指紧紧捏着一枚缝衣针
第一针,我刺向她胸口处的膻中穴。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专注,不去理会周遭的那两抹风情,找准穴位,将钢针缓缓推进她白嫩的皮肤。
随着钢针入体,她的脸上有了反应,她小嘴微张,嘴角流出了些许黑血,最后一声娇呼,紧闭的眼皮动了动。
见此,我在她两只小手的中指处各自划开一道口子,以便用针将她体内的邪气从手指处逼出体外。
我正抓着她的两只小手。
就在此时,陆晓晓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神态有些迷离:
“蒋哥”
她虚弱的叫了我一声,嘴角勾出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她想努力尝试坐起身,来配合我的救治。
但此时的她还是太虚弱了,身体缓缓地向后倒去,青葱玉指划过我的手臂,传来一丝冰凉。
而后,倒在床上轻声呢喃:
“谢谢”
她再次睡了过去。
我卷起毛巾,替她擦去额头的冷汗,继续施针。
紧接着是大臂、小臂、脚踝内侧、小腿根部、大腿根部、小 腹、腰窝
随着钢针根根入体,她体内的黑线被逐一阻断,黑线在钢针的引导下逐渐被逼至手臂。
然而随着最后一根针的刺入,汇聚在手臂的黑线突然逆流,绕开心脏,以极快的速度向陆晓晓的头部汇集。
陆晓晓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冰冷柔软的身体像一根弹簧,猛地坐起。
哇~的一口吐出大量黑血。
而后栽倒在床上彻底不省人事,就连呼吸也微弱到难以察觉。
眼前的情况让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掐人中,揉太阳穴,在耳边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
直到救护车抵达,几位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将她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抢救。
抢救室外,我咬着手指,拖着一条瘸腿来回踱步。
牛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向我询问陆晓晓目前的情况。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心里像卡着一块石头。
我怀疑是自己施针的方法有误,害了她。
自责和懊恼让我难以呼吸。
紧张焦虑的等待中,陆晓晓出了抢救室。
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各项生命指标基本稳定,但陷入了深度昏迷。
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基本和植物人相似,可能再也不会醒来
深夜,我独自坐在陆晓晓病房门前的走廊里,捂着头,暗自神伤。
木头推着轮椅,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
轮椅上的穆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我将眼前陆晓晓身上发生的事,简单给穆大叔讲了一遍。
穆大叔听完,让木头推着他,进了陆晓晓的病房。
此时的病房里仅有一名女警察看护着陆晓晓。
陆晓晓是一位南方姑娘,她的家距离春城很远,因此她出了事,此时照顾她的也仅有警局的一位同事,还是牛队长安排的。
紧跟着穆大叔,我也走进了病房,简单和看护的女警打了个招呼。
穆大叔来到陆晓晓床边,伸出他的胖手翻开陆晓晓的眼皮看了看。
随后又取出一张符纸开眼,在病房里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
而后思索良久,说道:
“这姑娘,魂儿丢了,不过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