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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到处都是死人味儿,血跟小河似的淌得到处都是,碎肢体、建筑废墟,还有流出来的内脏,混在一块儿,那场面,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惨得没法看。
空气里全是血腥味,熏得人直想吐。
原先威风凛凛、热热闹闹的镇北王府,这会儿成了一片废墟,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呆在半空的韩逸瞧见那倒在映月湖边的青衫女子。
是木清婉,他未过门的世子妃,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心如刀割一般,回到王府。
他在王府正殿的废墟里头,挖出一件裹着血肉的黑色深衣袍服。那可是父王平时穿的,象征着他的威严,这会儿被血泡得不成样子,看着就让人心酸。
韩逸跟被定住了似的,直挺挺地跪在那儿,眼睛死死盯着那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人,好像只要他不挪开眼,父王就能活过来似的。
他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地往下淌,脸上全是。
嘴唇抖得跟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似的,“哇”地一声喊出来:“父王!”那声音在废墟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可一点儿回音都没有,就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韩逸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掌心,血汩汩地往外冒,他却跟没感觉似的。
慢慢蹲下身子,手指轻轻碰碰那血糊糊的蟒袍,指尖一凉,他心里“咯噔”一下,跟掉进冰窟窿似的。他好像看见父王穿着这蟒袍,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身姿挺拔,眼神自信,笑声爽朗,可这会儿,啥都没了。
韩逸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声,跟受伤的孤狼在黑夜里嚎似的。
他目光又挪到不远处,母后躺在那儿,同样惨得不行,身子被压得不成人形,漂亮衣服泡在血泊里,早就没气了。
韩逸跪着扑向母后,心里跟被万箭穿心似的,疼得要命,那是一种没法说的绝望。
“母后!逸儿回来了!”
这一声喊,好像把他浑身的劲儿都抽干了。
他眼神空洞洞的,无助得很,好像整个世界都塌了。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泪水、汗水,还有沾的血,混在一块儿,糊得他都看不清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韩逸仰头大吼,声音里全是痛苦和仇恨。
喉咙都喊哑了,那吼声,好像要把这世界都烧了似的。
吼完了,韩逸瘫坐在废墟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泪水哗哗地流。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像沉甸甸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渐渐的,他脑子里开始浮现以前的事儿。
那时候的清风村,蓝蓝的天空,阳光暖烘烘地照在地上,整个村子都跟披了层金纱似的。
田里的庄稼,在微风里轻轻晃悠,绿浪一层一层的,闻着有股子清新的泥土味儿。
村民们穿着粗布麻衣,忙忙碌碌的,有的弯腰插秧,有的除草施肥,脸上挂着朴实的笑容。
孩子们在村里的小道上嘻嘻哈哈地跑着玩,你追我赶,笑声清脆得很,在空气里回荡。
他们手里拿着自己做的小玩具,无忧无虑地享受童年。
记忆里的镇北王府,庄重威严。
朱红色的大门敞着,阳光一照,“镇北王府”四个大字金光闪闪的,字体古朴雄浑。
来来往往的宾客,一个个都穿着华丽长袍,有的腰里挂着宝剑,有的手里拿着玉笏,带着贵重礼物,来拜访镇北王。
映月湖边,木婉清总是会坐在湖边抚琴,琴声悠扬,佳人貌美,一片祥和。
每当这时他都会悠哉悠哉的在亭中偷听,整个王府都沉浸在那美妙琴音里,久久不能平静。
沁瑶,那个模样水灵灵的通房丫鬟,声音轻柔得很,老是在他耳边叫“少爷”。
现在,啥都没了……
在这片废墟里,韩逸就像个迷路的孤魂,陷在幸福回忆里出不来了。而那些美好的事儿,只能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成了他没法抹去的伤痛。
不知过了多久,韩逸眼泪流干了,心也伤透了。
他慢慢抬起头,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天上的玄空子。
“我要跟你拼了!”
他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双手攥成拳头。
“哼!”玄空子仅有眼角瞧他。
韩逸声音沙哑得厉害,满是愤怒,在废墟里回荡。“老贼!你咋敢这么轻易地就夺了他们的性命,毁了我珍视的一切!”
“哼!你韩逸比那些山贼强,就把他们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我为他们讨债,自然也要斩草除根。这世间的因果循环,又有谁能轻易打破?”
玄空子声音跟打雷似的,在废墟上空滚滚回荡。
他微微扬起下巴,银白胡须在风中舞动,看着更有仙风道骨了,可这会儿说的话,却像冰刀子似的扎人。
韩逸听了,站起身来,尽管身体因为悲痛和愤怒微微颤抖,但脊梁挺得笔直。
“今日仇,百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