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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关外五十里,北突人驻兵大营。
“啪!”
北突大将军阿史那苏赫巴鲁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大周狗欺人太甚!”
牙帐内一众北突将领皆噤若寒蝉,目光纷纷投向主帅。
前几日回南关里的暗线传出消息,偷越进大周境内的一百五十骑精锐,被上官重之的边军全部斩杀。
回南关城内偷运生铁的地道也被堵死,以及安插的眼线也被杀的所剩无几。
北突国一直以来缺生铁与盐,阿史那苏赫巴鲁花了大力气才买通了回南关监军王利,弄得生铁出来,却没想到一夜之间数年的布局毁于一旦。
阿史那苏赫巴鲁是北突可汗阿史那凛风的胞弟,在北突王庭任叶护一职,位高权重,仅次于可汗之下。
苏赫巴鲁今年四十有三,是北突有名的猛将,年轻时曾率领二万骑兵与党西人大战,逼得党西人龟缩高原之上十数年。
大周康武二十三年,苏赫巴鲁率北突二十万大军南下入侵大周,连夺十城,逼得大周鸿帝不得不议和。
若不是回南关地处险要位置久攻不下,苏赫巴鲁早就领兵杀进中原了。
苏赫巴鲁为人勇猛且心肠狠辣,每克一城都必屠城,他之凶名令周边诸国闻风丧胆。
在大周,提起苏赫巴鲁之名,可止小儿啼哭,可见凶名之盛。
阿史那苏赫巴鲁脸色涨红,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吼道:“我北突百余勇士在章夷被杀,此仇不报,我北突颜面何存!”
说罢,他在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将的心尖。
这时,先锋官巴特尔站了出来,抱拳道:“大将军息怒。想那大周如今也是内有忧患,并非铁板一块,大周朝廷也有我们的人,可让我北突在大周燕安的使者,给大周皇帝施压,将上官重之调离回南关!”
苏赫巴鲁停下脚步,微微点头,眼神中仍带着怒火:“就照此办!”
巴特尔抚胸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苏赫巴鲁又道:“可曾打探到,那斩杀我北突儿郎的将领是谁?”
另一个名为速哈理的北突武将道:“据回南关城内的探子打探到的消息,那日领兵在黄泥坡伏击札木合的,是上官重之麾下的小校官,名为姜远!”
随后,苏赫巴鲁目光阴冷地扫视着众将,沉声道:“姜远!小校官?!”
“众将听令,准备三日后全军攻打回南关!”苏赫巴鲁狠声说道:“让上官重之交出那叫姜远的小校,以祭我北突儿郎!”
“将军,切不可如此行事!”另一名北突武将神色凝重地出言劝阻道,
“如今已然临近入冬时节,今年遭遇大旱,数月滴雨未降,尽管近几日天空终得降雨,然降水量甚是稀少。
依此情形推断,冬季极有可能降下大雪。而当下我军粮草储备已然匮乏,各部落亦急需草料以保障牛羊安然度过寒冬。此时攻城,对我军而言实乃极为不利之决策,还望将军慎重!”
“脱剌森!你什么意思!”速哈理怒声道:“难道我一百五十北突儿郎就白死了吗!区区大周狗,惧他作甚!”
脱剌森反驳道:“我说的是实情!你的部落占据了水草肥沃之地,我等部落却是处于贫瘠之地,供应大军粮草牛羊的数量却是相等,你自是不怕,我可不能不管我的族人!”
速哈理怒道:“就只有你的族人要过冬吗!我等在此地是为了什么,哪一个不是为了部族!”
“啪!”
苏赫巴鲁又是一拍桌子:“都别吵了!我自然知道冬季将近!我北突使者要想给大周皇帝施压,光靠嘴皮子能办顺利吗!要想顺利,攻城势在必行!想攻下来目前自然做不到,但样子也做不得吗!”
先峰官巴特尔道:“将军此言甚是!即便攻不下来,阵势也要做足了!
一来让大周皇帝知道我北突儿郎不是那么好杀的!
二来,让上官重之将那姜远交出来,我们在阵前将其斩杀,即祭奠阵亡的北突儿郎,又可打击大周边军的士气!”
“就这么办!三日后,攻城!”苏赫巴鲁大手一挥,沉声下令。
…
“啊嚏…”刚进家门的姜远,只觉鼻子发痒,连打了几个喷嚏。
“哪个混蛋在背后说我坏话?!”姜远揉了揉鼻子,轻骂了一声。
“公子!您看您,都着凉了!”小茹嗔怪了一声,连忙回房去拿了衣服给姜远披上。
“哟,乖徒弟,你买的酒?孝敬我的?”
正看着兵书的老道,见胖四扛着一口大缸,传出一阵阵酒香,扔下手中的兵书,伸手接过胖四扛着的陶缸。
“您老想啥呢!要喝酒自个买去!”姜远白了一眼老道:“这些酒我有用处。”
老道不高兴了:“你这孽徒!为师手里没钱了!”
“没钱?我记得小茹每月都会给你一两银子,你怎么会没钱?”姜远围着老道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道:
“哦…我知道了,您老逛青楼了?”
“孽徒,敢毁我清誉!”老道闻言大怒:“这回南关有青楼吗!再说,道爷我岂是贪花之人!”
“那你的银子花哪了?”
“要你管!”老道将酒缸往地上一放,愤声道:“小茹那丫头,每月就给一两,多一个子儿都不给,把钱捂得死死的,为师花完了自然要找你要酒喝!”
姜远一摊手:“那没办法,小茹管着钱,我也拿不出来。”
小茹在一边委屈巴巴的说道:“道爷,咱们在这又没个营生,钱可不敢乱花。”
“好!好!”老道气得山羊胡乱颤,指着小茹道:“你这丫头,还没过门呢,就替这小子守财!你俩真是绝配!”
老道怒气冲冲的一甩道袍回他的房间去了。
小茹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转身进厨房做饭去了。
对于老道的抗议她都习惯了,公子说,酗酒对身体不好,道爷年纪大了,可不敢让他没完没了的喝。
上官沅芷见姜远回来,板着脸扭到一边,不看也不问,显然还在生气。
姜远也不搭理她,生理期的女人惹不起,他深知这个道理。
万一有个好歹,说是被自己气的,扯都扯不清。
姜远让胖四将酒搬进厨房,却又发现厨房还堆着十几袋精盐。
这些精盐都是上官沅芷鼓捣出来的,仅自家用,一辈子都吃不完,改天还得拉去军营才行。
厨房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只得让胖四把酒缸扛回院中,又让他出去买了些瓶瓶罐罐回来后,在院中搭起个大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