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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随风可不这么认为,他觉着若不是那日姜远前去搅局,他与上官沅芷的亲事会板上钉钉。
如今送去镇国公府的聘礼被退回,他与上官沅芷的亲事也黄了,这全都怪姜远!
“哦,原来是李兄!”姜远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随风,淡声笑道。
“姜远,莫不要以为你被封侯,就能随意殴打他人!”
李随风冷声喝道,先将打人的帽子给姜远扣上,到时自有言官上朝参他。
姜远两手一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那被踹下楼梯的才子此时又爬了上来,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看到了,就是你踹的我!”
赵祈佑伸出拳来,对着那名才子的眼睛就是一拳,狞笑道:“还有哪只眼看到了?”
那名才子熬的一声痛呼,捂住被打的眼睛踉跄的向后退去,一个不慎,脚下踩空,又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还有谁看到了?!”赵祈佑挽起袖子站在楼梯口叫嚣。
这个样子实是没有皇子风度,姜远怕人将他认出来,连忙把赵祈佑拉回身后。
“姜远!你二人如此行凶,还有王法吗!”李随风喝道:“今日我便报了京兆府,看他如何处置!”
闻香楼打架一直都有,妩娘做为闻香楼的主事人,怎愿将京兆府的官差招来,连忙劝道:“都是误会,误会,诸位公子消消气,今日诸位公子所有开销减半,大家和气。”
候君浩也道:“算了,大家都是才子,一点小误会算了。”
“哼!才子?!他也配!”
李随风也不是真想去京兆府报官,毕竟在青楼打架还惊动官府,传出去也不好听。
便指着姜远骂道:“他也配才子,一个纨绔,我等羞于为伍!”
姜远只觉好笑,他是不是才子,这不大家都知道的嘛,他可从未自称过才子。
侯君浩劝道:“李兄不可如此说,那苏逸尘苏兄从边关带回两首诗,据闻就是姜兄所作,乃传世之作。”
“李兄,姜兄,给君浩一个面子如何?”候君浩两厢作揖:“大家都在燕安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相熟之人。今日冬至,不如一起吟诗作赋岂不美哉。”
李随风冷笑着嘲讽:“哼,那两首传世之作,我看未必就是他所作,不知从哪抄来两首诗,说不定是他在边关买通了苏逸尘,让苏逸尘拿来燕安吹嘘!”
李随风这番话很没风度,不但凭空指责姜远是文抄公,还连带把苏逸尘给骂了。
幸好苏逸尘回江南去了,若是此时在此,以苏逸尘的性子,怕不是当场抽剑砍了李随风。
“明渊兄,咱们上去弄死他!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的儿子,也敢侮你,岂可放过他!”
赵祈佑小声且阴冷的说道。
他自是知道这李随风的,李随风的老子李勉行是东宫党。
赵祈佑还弄不掉李勉行,但若趁此机会打他儿子一顿也无不可,反正群架他又不是没打过。
“不需与这等人计较。”
姜远轻笑一声,那诗是不是抄来的,姜远心里有数,也懒得去扯,反正刚才没吃亏。
姜远倒是不计较了,但不代表别人不计较。
隔壁包房的美公子,此时也站在离姜远稍远处二楼的护栏前,用折扇掩了面,朝楼下李随风耻笑道:
“听闻李随风乃燕安才子第一人,如今看来也是嫉妒之人,心胸狭窄不堪!”
这话一出,不但姜远与赵祈佑朝那美公子看去,李随风更是怒火冲天。
李随风死死的盯着那用折扇挡了半张脸的美公子,冷声道:“这位兄台,李某自问与公子并不相识,何故侮我!”
“难道不是么?!”
美公子轻笑一声,声音甜美似如女子之声,道:“你说那姜远是抄来的诗,你有何凭证?”
李随风冷笑道:“何需凭证!他姜远是何等人,此间所有人谁人不知!就他那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之徒,何以做出传世之作,不是抄来的,又是哪来的!”
“哼!”那美公子声音一冷,道:“你无凭无据,怎可随意污蔑他人!据闻姜远在边关力战北突人,文武双全!岂容你在此污蔑!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多谢兄弟夸奖。”姜远见有人当着面夸他,脸上居然还带了些羞色。
啥时候自己就文武双全了?自个怎的不知?难道自己的光荣事迹传播得这么快?
姜远正暗自得意,却听那李随风冷笑道:“什么文武双全,边军不过是一群会拿刀的武夫尔!”
这句话一出,一众才子都面面相觑,皆不敢做声,说啥不好,居然嘲笑边军?
那美公子闻言,怒极反笑:“好!好!你敢瞧不起保家卫国的边军!你很好!”
李随风自觉失言,但气势不能输,辩解道:“我可没说瞧不起边军…”
美公子喝道:“哼,这么多人听到了,何必狡辩!
正好,我也刚从边关回来,边军之中也有人做了一首词,你不是说边军都是些只会拿刀的武夫么!
我倒要看看,今日这边军做的词,有没有人能压得住!”
这是要斗文了,侯君浩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动手打架,什么都好说,若不然实是有侮厮文。
“那便请这位公子写来。”侯君浩打蛇顺杆上,连忙出声应道。
“勿需写,我吟来就是!且让尔等见识一下我边军之文风!”
美公子大声吟道:
寒夜挑灯试刃,残杯浊酒难倾。
旧地犹存烽火迹,故垒时闻战血腥。
悼亡心未宁。
往昔同袍赴死,今番宿将哀鸣。
且祭英灵旗影动,誓缚天狼浩气盈。
征尘刀底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