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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
进来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身上穿着破洞牛仔裤，打着耳钉，一副叛逆样，冲到凌铨面前贴脸开大。
“老板，你看我怎么样啊，九道口大学的哦，留洋海龟来的哦，就只有998就帮你们免费代言的哦~”
甚至他敞开的胸毛直接碰到了凌铨的脸。
凌铨周围的气息更冷了，咬牙道：“滚！”
旁边的张琪，默默拿出纸挡住了脸，其实，有时候吧，看着不想老板也是好事。
“下一个”
喊了许久，都没人进来，张琪都准备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一个白发老人颤颤巍巍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
“老人家，你是有什么事吗？”
“俺听说这里能拎免费的鸡蛋，鸡蛋是这里领不？”
张琪：“？？？”
“老人家，我们这里没有鸡蛋。”
老人挥舞着手上的宣传单：“那恁们这不是虚假宣传嘛，白搭两块钱公交，坐了半小时过来的。”
张琪默默叹了口气，扶着老人坐下，打开某团给老人家买鸡蛋，等待空隙，她走到凌铨身边，阴笑道：
“小凌啊，我让你宣传，你都去哪里宣传的啊。”
心虚凌铨，他怎么可能去发传单，这要是被朋友发现，不得被笑死，于是，他当时花了三十块顾了一个大学生帮他发传单。
“罚款五十！还有鸡蛋钱，从你工资里扣。”
“张扒皮！”
张琪把鸡蛋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拍着她肩膀，夸道：“世上还是好人多，闺女啊，下次有鸡蛋，你通知姨啊，姨的电话是138……”
“下一个……”
一个又一个，他们见识了奇葩的多样性，喊到最后，两人都快累瘫了。
张琪看着最后一个，不抱希望的喊道：
“下一个。”
一身清秀的粉色西装，干练的发型，手上拿着简历，美貌的面孔，声音软软的。
“你好，这是我的简历，我来…面试‘茶原’的代言人。”
面目清秀，微微拘谨，可有前面六十岁来领鸡蛋的大妈做对比。
这简直太友好了。
张琪清了清嗓子。
“咳咳，如果我们请你代言，你的期望代言费是多少？”
“两千？”
面前的人想小白兔一样，收回去一根手指。
“那一千？”
这可爱的小表情，瞬间收获了张琪的好感，她直接拍板道:
“成交！”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的凌铨单手插进口袋里，特别装13的走了过去，声音都夹了起来。
“我叫凌铨，是这家公司的经理，加个微信吧，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可以咨询我。”
张琪:“哈？哈！”
这小子变的也太快了吧。
她摇了摇头，余光发现她头发有些违和。
emmm以她多年的经验来说，看起来想是假发。
她贴心的走到那人身边，说道：“你假发没戴好，需要我帮你弄一下吗？”
面前的人心虚的后退数十步，假发掉落在地，露出小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