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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的吻一路往下,像个不知分寸的毛头小子,非要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答案。
姜清梵配合着他的动作仰起头,半阖着的双眸盯着头顶晃动的药瓶。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短促地笑了一下,“你以前说,我害死了苏沅沅,如果你死了,也会拉着我一起死。”
陆瑾寒整个人仿佛被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脚底。
一股无法言说的颤栗攀上脊背,也叫他心头发狠,牙齿一张一合,便重重地在眼前那截白皙的脖子上咬下一圈齿痕。
嗜血的戾气在他眸底荡开,早没了刚才那抹温柔。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人蛮不讲理的恶意搅散,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丝温情搅弄得一丝不剩。
偏偏作恶的那个人似乎心情还挺好,毫不在乎脖子上的疼痛,吸着气半是笑半是凉薄的提醒道:“陆总不是才说过不会让我再受伤?我这身伤还没好,还请口下留情。”
陆瑾寒松开牙齿,陡然将她翻了个身,后背不轻不重地撞进他怀里。
姜清梵像个娃娃似的任他掠夺,也没有想回头看一看他的表情。
不用看她也知道陆瑾寒是个什么样子。
他生气的时候向来垮着一张脸,看人时眸子黑沉沉的,用方欢欢的话说,那真是渗得慌。
姜清梵捏紧被子,浑不在意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还有心思揶揄男人:“陆总还是别死了的好,我不想给不相干的人陪葬。”
陆瑾寒动静停下,一把捂住她的嘴,“放心,我死不了。”
你最好是。
姜清梵心道,好好活着吧,她有种直觉,不会很久,苏沅沅肯定会回来。
——
只是姜清梵怎么也没想到,前脚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死不了的男人,没几天就出了一场意外,险些丧命。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大概是陆二少的消息引起太大的反应,陆氏出了些状况,尽管陆二少很快就搬出了医院,消息也被封闭,但从那天起,陆瑾寒明显变得忙碌起来。
为了防止有人骚扰姜清梵和莫如烟,陆瑾寒直接把母女俩转到了他的私人医院。
那医院建在山清水秀的城北,距离陆氏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饶是如此,陆瑾寒每天也都会来医院,跟姜清梵同床共枕,但同床异梦的冷战着。
然后第二天一早,又从医院赶去公司。
姜清梵收到他出事的消息时,正倚在床头看书。
书没看进去几个字,频频看向墙上的电子时钟。
陆瑾寒今天晚了三个小时。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姜清梵没有为自己开脱,她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早已经习惯了陆瑾寒陪伴的事实。
事实上,她这个习惯一直没能改掉,不习惯的是没有陆瑾寒陪着的这三年。
她放下书,给陆瑾寒打了个电话。
一连打了三个,男人都没接。
到第四个电话的时候,那边接了,却不是陆瑾寒的声音,而是楚丞。
楚丞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沙哑一些,“姜小姐。”
“陆瑾寒今天不过来?”姜清梵望向窗外,“他不过来的话,你跟他说一声,我先回兰苑了。”
跟陆瑾寒在一起时,他不许她回兰苑,小金天天在手机上跟她抱怨兰苑的事,她这种半消失的情况,让小金一度认为她被陆瑾寒软禁了。
楚丞沉默了几秒,低声说:“如果姜小姐方便的话,不妨回别墅一趟。”
姜清梵直觉出了事,追问道:“你让他接电话。”
“他不方便。”
姜清梵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不方便是什么意思?楚丞,你说明白点!”
她质问的时候,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大步往外走。
楚丞:“陆总下班途中被人跟车,出了点意外,车子翻下高架桥,他受了点伤,现在昏迷着。”
姜清梵只觉得呼吸都在发烫,空气陡然间变得稀薄起来,一颗心仿佛被扔在沸水里,反复煎熬。
好在楚丞又说:“不过他受伤习惯了,不过是挨了一枪,没什么大事。”
挨了一枪?
还不算大事?
姜清梵挂断电话,几乎能想象得到楚丞用一张寡淡冷漠的脸,如同机器人一样,毫无感情地说话时的样子。
她快步走出病房,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的男人:“给我安排辆车,我要回去。”
对方没有穿那身招眼的制服,不过姜清梵知道他是陆瑾寒派来的人,是保护她的也好,监视她的也好,总之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保镖显然被特意交代过要听她的话,一句话都没多问,便去安排车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驶进别墅。
不等车子停稳,姜清梵便跳下车,快步朝里走去。
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一头长发披散着,脚下踩的是柔软的棉拖,走在地上没有声音。
客厅里的灯光照亮了前院,里面有不少人在说话,是以,也就没有注意到门口姜清梵的到来。
客厅里江静心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一个江静凡。
话多的是江静凡,正对着楚丞发脾气:“你不过是个助理,分不清大小王是吧?搞清楚谁才是未来的陆少夫人!”
她指着江静心,“是我姐!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那模样,活像是姜清梵抢了她老公,而不是她未来的姐夫。
楚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江静心也坐着没动,在那儿捧着手机回着小情人儿的消息。
江静凡恼怒道:“姐!你倒是说句话呀!一会儿姜清梵那个贱人就来了,你难道真想让她从此登堂入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