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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作为这群女孩们的头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声说,“好了好了!你们来西天山之前,应该了解过这里的情况,当时是谁挤破头地想来?现在才落地几分钟?就成这样了?要不然发申请回去好了。”
被她训斥,众女孩们都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了。
方雅说,“还不回去收拾各自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工作状态了。”
“哦,好。”众女孩们一个个出去了。
方雅看向叶明朗,“我要见凌峰西!”
……
自从施工队进驻西天山,凌峰西就一直亲自跟着施工队跑来跑去,连吴勇杰都看不下去了,“大领导,你这样我们怎么工作?这就好像在自个家里,被敌人安装了一个监控,我们不自在。”
凌峰西嘴里应着吴勇杰,行动上依旧跟着他们一起行动,吴勇杰只好自己先下坡去了。
刚回到驻扎地,就看到了一位蓝风衣白裤子,身材纤细的精致女人站在青石边,像一棵青葱小树般,让他的眼前一亮。
“美女,这地儿可不是女人来的?你是找你男人来的?把名字报出来,我能帮你。”吴勇杰自告奋勇。
方雅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下流!”
吴勇杰顿时不服了,“美女,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这时候叶明朗及时出现了,“吴队,这位是方医生,医疗队的负责人。”
吴勇杰顿时眼睛更亮了,热情地向方雅伸出手,“方医生,我们能不能活着从西天山走出去,就靠您了!还请多多关照!”
方雅忽略他伸出的双手,冷冷地说,“有需要可以去医疗室。”
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吴勇杰又追上两步,“这里有狼,还有野獾子,还有老鹰、老呱,总之很危险,你要想在周边转转,了解了解周围环境,得有人陪才行。我陪着您吧。”
方雅毫不客气地送他一个字,“滚!”
吴勇杰尴尬地耸耸肩,“好,那方医生你自己小心啊。”
方雅的确是想在周围逛逛,但是发现这里来来去去的都是糙汉子,而且周围还有可能有狼什么的,方雅最终也不敢离开营地太远。
随便看了看就回到了帐篷。
对于之后如何开展工作,如何生活,她内心一片的迷茫。
这个地方太荒凉了,有种远离人类社会的感觉,她似乎从繁华的都市,一下子来到了地球的边缘。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远远地躲出来是对是错,只知道自己肯定选择了一段非常不容易的生活。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有人大喊,“快快快!救人!不是说有大夫吗?大夫在哪里?快来快来!”
方雅冲出去时,已经有几个护士围在患者的周围。
原来是有个工人被蛇咬了,此时嘴唇已经发紫,有呼吸困难的症状,看起来非常危急。
方雅立刻下令,“打血清。”
因为没有搭建专为病人准备的病室,这名患者就近被安排在两个护士的帐篷里,好在血清打得及时,患者休息了两个小时后,症状有所缓解,但为了保险起见,方雅还是建议把这名患者送到县里或者市里继续诊治。
叶明朗只好去协调车辆,这时候患者却不愿下山,对方雅说,“耽误工作呢,想多挣点钱,住院还得交钱,我想在这里治疗,你们不是医生吗?为什么非要把我送到别的地方?”
方雅只好耐心地解释,“这里的设备不齐全,也不确定你到底中的什么样的蛇毒,虽然打了血清,但也不能保万全,所以需要下山再检查一下。”
但病患坚持自己已经好了,不想下山。
后来还是吴勇杰走了进来,直接喊了一句,“让你下就下!谁让你眼瞎,什么不好踩,偏去踩一条蛇!”
患者分辩:“和石头的颜色一样,看不清!”
“所以你下山不但治蛇毒,还得治下眼睛!立刻安排,走!”
病患这才不得已地被抬走了。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山上的温度依旧在负十三四度,方雅却出了一头的冷汗,好半晌才看向吴勇杰,“这里有很多蛇吗?”
“不多,不多,但是确实是有的。”吴勇杰笑着说。
“这里未知的凶险还真多,怪不得需要一个医疗队。”方雅内心更加沉重,她确实把这次的任务想得太简单了。
假如今日医疗队没有来,刚才这个患者,就算尽快协调到车,送至三百公里的昭温县里,事实上他仍然是非常危险的。
方雅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
一直到深夜,方雅才终于见到了凌峰西,他手上和脚上都有数处的擦伤,特别是手掌上有很多尖锐石块划出来的血口子,他身上有种从石头上蹭来的石头味儿。
那是和灰尘有区别的一种,令人不适的味道,方雅给他的手掌上药,他有点不耐烦地推开,“有凡士林就可以了。”
“这伤口挺深的,如果不处理有可能感染。”方雅不由分说,继续给他上药,用碘酒洗伤口,终于惹得凌峰西嘶的一声。
“怕疼?怕疼就小心点,这是摔倒了吧?”方雅道。
凌峰西闷闷的嗯了声,“这边儿没有平地,碎石多,很滑,你们这些女的走路的时候也一定要小心。”
方雅的眼睛里荡出些柔和,“我们自然会小心的,不过,这会儿摔到的又不是我们,是你。”
方雅干脆给凌峰西的双手都裹上一层纱布,“三天换一次。”
凌峰西盯着看了两秒就开始拆纱布,“我是来干活的,不是来作秀的,双手弄成这样子有必要吗?”
“你若敢强拆,我立刻就带着医疗队走!”
凌峰西只好停下了动作。
方雅给他递上一杯热水,“这么薄的一层纱布不影响你的行动,就好像一个手套似的,之后你再摔倒了,对你的手也算是一种保护。”
“没那么娇气。”
凌峰西接过方雅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
方雅戏谑地说,“我可是记得,上学的时候你的手是班里公认的好看,还写得一手好钢笔字,那时候大家都说你是注定要坐办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