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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宁冲到的时候,刘伯辉已经被正好在河边洗衣服的一个妇人捞上来了,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岸边一动不动,刘雅琴正在边上不停的叫他,摇晃他,苍白的面庞上满是泪水,身上也全湿了。
李婉宁愣了一下神,杜若从身后飞速扑过去,抱起刘伯辉的上半身不停哭喊:“辉儿,辉儿,醒醒,辉儿,娘来了,醒醒啊。”。
杜若就生了这一个孩子,平时恪守规矩,不敢亲近,此时看到儿子生死未卜,再也顾不得其他。
李婉宁上前,伸手在刘伯辉鼻下试探,没有进气,想起视频里的溺水急救,赶紧推开杜若,开始实施。
李婉宁将刘伯辉的嘴巴打开,倒是没发现什么淤泥和草之类的,于是将他的下巴直接往上抬了抬,使气管更顺畅,然后深吸气,对着刘伯辉的嘴巴吹了下去,吹了几次,示意杜若抬着他的下巴,杜若顾不上擦泪,乖乖照做。
李婉宁想想心肺复苏的方法,然后将双手放在刘伯辉的胸口,有节奏地按压起来。她一边按,一边观察刘伯辉的反应。
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谁也不敢出声打扰,连刘雅柔都忘了哭泣。
过了一会儿,刘伯辉终于吐出了一口水,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刘雅琴激动得哭了出来,杜若也松了一口气,连连向李婉宁磕头:“夫人,谢谢您,谢谢。”
李婉宁双手下垂,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看着刘伯辉,轻声问:“辉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伯辉有点懵,看这么多人围着他,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杜若紧紧抱着他:“怎么了,辉儿?哪里不舒服?告诉娘。”
刘伯辉哭了一会儿,也说不出什么,就说“难受”。
看着问不出什么,李婉宁站起来:“先把娃抱回家吧,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她可记得原书里就是落水后发烧,救治不及时,才变得痴痴傻傻的。
杜若抱着刘伯辉站起来,看到了旁边收拾东西打算回家的妇人,才想起还没向别人道谢。
“谢谢您,这位夫人,今天多亏了您,不然我儿子就。。。。。。”杜若说不下去了。
那妇人摆摆手:“没事的,既看见了,那就是这小孩命不该绝,你们赶紧回去吧。,让孩子休养一下,估计吓着了。”
李婉宁行了个礼:“敢问这位姐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今天的大恩永记心头,改天登门拜访。”
虽说这里的政策是不允许流放犯人们私下交往,但这救命之恩总不能装作不知道吧,几十年的思想品德教育也不允许如此行事,想必即是罪容所的官爷们知道了也觉得情有可原吧。
那妇人端起洗好的衣服:“我姓丁,就是你们前面那家,拜访就不必了,不合规矩,以后还是将娃看好了,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幸运。”说完转身走了。
“谢谢丁姐姐。”李婉宁在其身后又行了个礼。
虽然规矩是流放犯人之间不得联系,但是经过此事,李婉宁觉得和周边几户人家认识一下也是有好处的,万一有个啥措手不及的,总还是能相互拉拔一把。
看着刘伯辉还是很虚弱,杜若抱着他回了家。
一回家,赶紧给他擦干身上,换了干净衣服,又弄了点热水给他喝,慢慢的感觉才缓了过来。
李婉宁安慰他一番,然后让杜若陪着他,小朋友受惊吓以后很容易发烧,现在生活又有点走剧情,李婉宁着实有点担忧。
然后叫了刘雅柔和刘雅琴过来,这两个娃今天也吓坏了,还在抽抽搭搭的,李婉宁一手拉一个:“小五应该没事了,来,和母亲说说怎么回事?”
刘雅琴年龄大一点,话能说得更清楚:“母亲上次说鸡除了吃菜,也可以吃小鱼小虾,而且吃了它们小鸡还会长得更快,我们三个就想到河边去捞点小鱼给小鸡吃,结果五弟不知怎么的就掉下去了。”
刘雅柔一抽一抽的补充:“是的,我们想让小鸡长的更快,早点下蛋,可是我也没看到五哥怎么掉下去的,等我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了,我们大声叫,婶婶听到了过来将他拉上来,呜呜呜,好可怕。”
好吧,这个无良作者,看来这口大锅是扣在自己脑袋上了,李婉宁暗暗咬牙切齿。
“母亲也和你们说过,不能离家太远,不能靠近水边,你们还太小,离开大人的视线很危险,看看这次小五就差点出事,下次要吸取教训,能不能独自去河边了?”
两个小姑娘低着头:“不能,下次再也不敢去了。”
“母亲,五哥真的不会死吗?”刘雅肉怯怯的问。
摸摸她的脑袋:“不会的,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不用担心,但要记住,以后不能做危险的事情,去吧。”
打发走两小只,李婉宁疯狂想对策:恐怕晚上小五还是要发烧的,可是家里没有酒,也没有姜,更没有药。
打开钱匣子,数了数,一共三百多文,全部装到钱袋子里,又拿出两个水囊:“连翘,你去烧点水,一会儿将水囊装满。”
连翘疑惑,但没有多问,应了一声就去了。
到了晚上,李婉宁特意嘱咐杜若:“你给辉儿洗个热水脚吧,晚上就让他和你睡,小孩子受惊容易发烧,你警醒一点。”
杜若点头应下,对李婉宁感激异常:“夫人,谢谢您。”
李婉宁摆摆手:“客气的话不用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到了晚上,李婉宁刚开始有点不太敢睡,实在撑不住,还过去看了看小五,觉得没啥事就回去了。
感觉好像刚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夫人,夫人,辉儿发烧了,烧得很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
李婉宁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灵活度绝对都是超潜能发挥,走的时候顺手抓了放在枕头边上的钱袋子。
匆匆走进杜若房间,看到刘伯辉烧得小脸通红,都不用摸就知道这绝对是该喂美林的温度。
李婉宁没有护理过小孩,只有最基础的理论知识:“用湿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局部降温试试。”
此时连翘和红袖都过来了,闻言赶紧去弄。
杜若拉着孩子的手,不停用手背,用额头试温度,刘伯辉不停的发抖,杜若给他盖了好几层,抱着他忍不住开始掉眼泪:“夫人,这可怎么好,烧得太厉害了,这样下去我怕。。。。。。”
“夫人,求您救救辉儿吧,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夫人大恩。”杜若哭着哭着就跪倒在李婉宁跟前。
李婉宁看看小五的状态,确实一直不见好:“收拾东西,我们去镇上,找个医馆看看。我去推车,你把孩子抱出来。”
连翘和红袖也来帮忙,一个拿了褥子垫在车上,一个拿着那两个水囊,杜若将孩子放在车上,几人匆忙准备出发。
“红袖,你留下照顾孩子们。”李婉宁推着车,看到被吵醒的刘伯远:“伯远,你和我们一起去。”
此时刘伯青也出来了,主动说:“母亲,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
老三老四此时也迷迷糊糊的出来:“母亲,去哪里?我也去。”
最后,李婉宁让刘伯远和刘伯青一起跟着,其他人留守。
对于家里这两个最大的男孩子,李婉宁总想事事带着他们,注定要顶门立户,就早一点锻炼,早一点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