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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天香楼大堂里都已经坐满了人,相反对面的聚福楼此刻门可罗雀。
冷清了一段日子的天香楼,靠她烤肉的吸引开始重新崛起。
她特地留了一些,找到孙掌柜,今日用了他的地方,自然是要谢的。
走到柜台,她还没说话,孙掌柜走出来先开口:“姑娘,我家东家请姑娘楼上雅间一叙。”
“东家?”
方钰仰头朝二楼孙掌柜所指的位置看去,没想到天香楼的东家也在,她点点头,“好,劳烦孙掌柜引路。”
方欣在后面说:“那姐我先去把用过的东西收拾下,等你回家。”
方钰把手里的肉串又塞了两串给她:“吃完慢慢弄,不着急,我很快就来。”
三楼雅间,孙掌柜先敲了敲门:“东家,烤肉的姑娘来了。”
莫九从里面打开门,后退半步,语气平和:“姑娘里面请,我家公子在里面。”
一幅烟雨图的屏风隔绝雅间,同时也多了几分风雅,影影绰绰间能看到屏风后面的身影是个男子。
方钰端着烤肉进去,看到里面的人还稍微愣了下,旋即转眸看了四周一眼,她笑了下:“原来是你。”
萧竟祁倒了一杯茶推给她,眉宇间带着浅薄的笑意:“请坐。”
“在下萧竟祁,上次姑娘出手相助,今日以茶代酒,聊表谢意。”
方钰嘴角轻微扬了下,浅浅抿了口茶,道:“世道不太平,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男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上次是你运气好,遇到的是我,换做别的无耻之徒……”
最后的话她没说,只是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旁的莫九皱眉,疑惑:“?”
萧竟祁亦是愣了下,顺势而为问:“没想到姑娘还通晓岐黄之术。”
“是也不是。”方钰:“我只是见过村里的野狗发情,症状差不多。”
“?”一旁的莫九再次疑惑,震惊!
“……”萧竟祁握拳掩唇轻咳嗽了一下,转移了话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方钰。”
“钰,珍宝也,坚强,刚毅,好名字。”
方钰笑笑:“不过是从小体弱多病,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寻求个安慰罢了。”
她把那烤肉推了过去:“今日借了你的地方,赏光尝尝我的手艺,莫要辱了天香楼的名声才是。”
萧竟祁品尝后认真地评价:“肉香四溢,鲜美绝伦,人间至味,倒是天香楼沾了你的光。”
方钰暗暗勾起唇角:“既然你都这么说,现在正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好机会,你怎么看?”
她可不是临时起意来天香楼门口摆摊的,当然是有更长远的想法,如此一来,财源广进指日可待。
萧竟祁平静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打圈;“想必方姑娘还不了解青汕城内商贸的情况。”
“我确实只是一知半解,但我也知道,这里是北榆的天下,不是谁的私有物,谁若是想只手遮天,怕也不是这么容易。”
她知道萧竟祁话里的意思,她今日的做法无疑就是跟聚福楼,跟章世聪宣战了。
二人对视一眼,有一种不谋而合的默契。
女子经商虽不稀奇,但为少数,方钰明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情况下还敢明目张胆地摆摊吆喝。
萧竟祁对她倒是多了几分兴趣,亦是好奇,她到底有什么底牌,能在这只手遮天的青汕城跟章家对抗。
萧竟祁答应了让她每日在门口摆摊,天香楼靠她吸引来的收益也分她一成。
天香楼的分成也是意外之喜,方钰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她能给天香楼带来的未必只是这锦上添花,也可以是万紫千红。
“哐当!”
达成协议茶杯相撞的时候,从萧竟祁袖口中掉出来一个物件,是一个刻着飘云纹的黑色玉佩,清晰可见的纹路一下勾起了方钰的回忆。
萧竟祁察觉到方钰看这玉佩的眼神不对劲,他捡起那玉佩问:“姑娘可是认识此物?”
“我能不能看看?”
萧竟祁递给她,她拿到后都不用仔细端详就想起来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
是她爹方有富七年前遇到贼人抢劫,找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面目全非,除了身上的衣裳之外,根本就不能辨别身份。
当时,方有富的手里就紧紧地捏着这一块相同的玉佩,而那块玉佩,下葬的时候,一同放进了棺材里。
皱了皱眉头,方钰才反问:“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的?”
萧竟祁瞳眸微微转动,“这玉佩是我在黑市里淘来的,据说背后卖货的人是山匪,可是有什么问题?”
山匪!
当年方有富就是遇到了山匪才遭难,衙门的人还说会派人剿匪,这么多年过去,一拖再拖就不了了之了。
方钰摇摇头,把玉佩递回去:“我是第一次见,只是觉得很好看,萧公子要是觉得我这烤肉不错,明天我再来,时辰不早了,我先失陪了。”
方钰离开雅间,莫九才道:“主子,属下看这方姑娘分明是见过这玉佩,这或许是找到碧灵珠的关键之物,可要属下去查探清楚?”
“是巧合还是刻意尚未可知,去看看也无妨。”
因为他刚才说出自己的名讳时,方钰并不诧异,要么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要么就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方钰下楼来,方欣背着双手迎过来,满脸兴奋,把一只手拿出来,指尖挂着两吊铜板,她道:“姐姐看,我们今天赚了这么多钱。”
赚到钱这一点方钰并不意外,往后只会更多。
方欣把另一只手拿出来,是刚才方钰给她的两串肉:“给你的,你刚才一直在忙都没吃到。”
回去的路上,方钰问:“欣儿,当年爹爹遇到土匪惨死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本来还沉浸在美味中方欣,闻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身子也在微微的发抖,好像是因为想到了方有富的事情。
“我记得找到爹爹的时候,他一整张脸都是可怖的伤痕,浑身血淋淋的。”
方欣紧紧抓着方钰的手问:“姐姐,你说那些突土匪为什么这么狠心,明明可以只抢银钱的,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
方钰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好了,别想了,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