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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了暮翊鸿,没有了暗渠通道,那救人,岂不是更加凶险?
这道担忧的目光,被左容赢扑到了,“天马上要亮了,先去歇息。”
他跟獒犬他们道完,去牵住了林青禾的手。
回了房,左容赢关上了门,林青禾也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气,在他身后问:“路被堵死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劫法场的话,你们人手少,被那么多人包围,太危险了。
那么能不能把他从牢狱当中劫出来,躲在静江的哪儿,找到好的机会再送出城去……”
左容赢抚抚她清秀的脸蛋,把她的头压在了自己的怀中,“没有时间了。”
他们是外人,口音与静江本土人不同,一举一动稍不注意就被人给盯着了,行动大为受限。
也对这里也不熟,带着鬼伯继续停留在这里,是经不起官府的人的盘查的。
这会让他们的处境变得很危险,一个不留心,就会全军覆没。
所以还是早早的离去。
他去找了笔墨纸砚出来,开始在桌上作画。
掌中的笔游走飞龙,笔锋总共蘸了两三次墨,一张完整的府城图被他给细细地,清楚地描了出来。
她就在他的身旁认真执着地看着,他画一点她看一点。
原来,暗渠的入口是在府城的一家歌姬坊的下水通道,出口有三个,分别位于府城的东南西三面。
一个通往一条防护河,出去就乘船远走,一条直通南边的群山,一条是在西面,平旷的郊外野地里,后面两个出口都能骑马快速的逃离。
“明日我让獒犬去探查一下,被炸毁的渠道在何处,再做下一步打算。”
图晾干了墨迹,左容赢卷起图收了起来,吹灭了灯,抱着林青禾坐到了床上,轻手地褪去了她的鞋袜。
“是不是等我一直都没有睡?”
“你知道就好!”她生了一肚子的气。
翻身到了床上,钻进了被褥了,背着他。
左容赢在她身后躺下后,搂住了她的腰,戳了戳她的脸,小脾气又犟,又爱较真!
“没骗你,我是瞒了一半,去探了渠道之后,我去军寨了。”
“我不想你担心我,一整宿都不睡,现在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
他把她翻了过来,亲了亲她的额,“我错了,以后什么我都不瞒你。”
……
天一亮,暮翊鸿佩着刀,带着几个副将,骑着棕色的千里马,下了山,到了静江府衙。
昨天俩人喝到了半宿,他在军营当中练成了千杯不倒,姚知府不服输,跟他瓶酒,被他灌得醉成了一滩烂泥。
一大早就被夫人给叫醒,他披着官袍,精神萎靡地衙门的东边,走到了南面。
眼皮耸起,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都中年人了,为了那可怕的胜负欲,真是作死!
从暖阁东门出来,看着在站着衙内,笔直龙马精神的暮翊鸿,他眼红的妒忌地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显老!大清早的来府衙,可是军寨中/出了什么急事?”
“也算也不算,”他走到他的面前,俯视他,“随我去大牢,我要审问前太子余孽。”
姚知府仰头看他,恼得很。
俩人的身高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每次看到他板着脸站在他的面前,比他高出一个头不止,他都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藐视!
“还有两天就问斩了,你有什么就问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那是一个硬骨头,我用了什么办法审问都无法,他嘴严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