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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原以为许垏额的性子还要说点什么，却不曾想他直接从盛梵音身侧走过，和董欢攀谈上了。
就简简单单一句恭喜？客套又生疏，完全就是走个过场。
盛梵音将目光收回，就听同事说，“这场直播庭审看的太过瘾了，我真是没想到盛律这场官司打的这么漂亮。”
盛梵音端着一杯和方才同样的果汁，小口抿着。
同事问道，“盛律，你这么厉害，这些年为什么深藏不漏啊？你要是早就崛起，哪还有乔菲什么事儿？”
“就是，盛律能力这么突出，早该一显身手的，差点让璞玉蒙尘。”
“盛律，说说呗。”
盛梵音的余光下意识往许垏珩那边看，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他指尖捏着根香烟，烟灰燃了好长一段，他似乎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半晌，盛梵音说，“之前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
八卦是天性，同事刨根问底，“什么个人原因？该不会是周琛不喜欢你抛头露面吧。”
话音刚落，另一侧传来“哐当”一声。
说话的同事吓了一跳，瞧了瞧把酒杯用力撂下的许垏珩，哪里还敢再说什么。
“我，我出去打个电话。”
同事起身往外走，身边的同事也跟了出去。
这气氛尴尬的脚趾扣地，许静瞪了许垏珩一眼后，缓解气氛，“来来来，咱们喝酒，今天是阿音的好日子，不醉不归。”
有许静在，气氛恢复的倒是快。
盛梵音也加入其中，和同事们聊起来。
等她再回神儿，许垏珩已经不在原位置坐着了。
包厢外。
许垏珩吞云吐雾，董欢在他身边足足站了五分钟，硬是一个字都没说。
董欢都站累了，“我说大哥，你说句话也行啊，这样杵着像傻子似的。”
许垏珩睇了董欢一眼，随手将烟头碾灭在垃圾桶上的白色碎石子里，“你说话只会像个会说话的傻子。”
“过分了哈，你心里不痛快，别对我人生攻击。”
董欢靠在墙上，双手插兜，他脚都站酸了，“垏珩，这都陈年老醋了，咱就别吃了呗。”
许垏珩靠着一侧的扶手上，眼底冒着寒光。
董欢真是猜不透他的想法，“垏珩呀，咱回去吧，脚麻了。”
许垏珩冷哼，“缺钙？”
“错，缺钱。”董欢朝许垏珩走了一步，拉了他一把，“走吧，不就是个前任吗？算个啥啊。”
许垏珩像根定海神针似的，“有时候挺想弄死他的。”
董欢没拽动他，紧锁着眉头提醒，“别的不敢保证，但你若是动周家，动周琛，盛律绝对和你没完。”
许垏珩嘴角冷笑，董欢看着都瘆人。
“行了，你不是给周琛安排了一桩婚事吗？只要周琛结了婚，他和盛律就彻底没……”
话没说完，董欢瞬间闭嘴。
许垏珩也意识到了什么，顺着董欢的目光看过去。
许垏珩瞳孔一震，但仅仅隔了半秒，又恢复如初。
幽深的目光淡定的看过去，迎上盛梵音略显错愕的眼神，两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