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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是自己女儿当初的无意之举，导致了许昌进夫妇的悲剧，让这个孩子流落在外十几年。
也间接导致了眼下这个局面。
他也心痛自己的外孙生死一线，却无法对许留夏疾言厉色。
说到底。
是他对不起老许一家子……
老爷子出去时。
老陈木头庄子似的杵在门外。
“聂桑已经送老夫人去休息了，我还叫了个医生过来以防万一，我还让家里那边的厨子做了滋补的汤过来……”
老爷子冷然看着老陈。
如果双生子互换，和沈寻的死亡真相是真的。
那老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又是否全程参与？
“你一直都在阿衍身边做事？”老爷子问。
老陈一愣。
随后也聪明了一回，迅速反应过来：“不算，我以前大部分时间，是帮老陆总做事……您知道的，我消息比较灵通，所以干一些收集情报的活儿。少爷回国的时候，老陆总会让我充当一下司机，后来老陆总过世了，我就到了少爷身边。”
“这么说来，你也是刚知道双生子的事情？”老爷子狐疑问道。
“可不嘛，下午我……”老陈的话音噶然而止，随后义正言辞起来，“老爷子，您怎么也信了许留夏那个疯婆子的疯话了？什么双生子？没有的事，那个叫沈寻的就是和少爷长得相似而已！”
“我女儿生了几个孩子，我能不知道？”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护着你主子！！看来，买凶的事情你也参与了，否则也不用这么着急否认。”
“老爷子，我冤枉啊！”老陈惊呼，“我到下午那会儿才听说有这档子离奇的事情，事发的时候我压根不在少爷身边，老陆总派我去了北美办事，我在那边待了小半年，回来的时候又赶上少爷大病，被送去苏黎世治疗……可以说，一直到老陆总死，我连少爷人都没见过！”
“好吧，我承认，我之前在老陆总身边的时候，也不算什么核心成员……少爷以前也有自己的人用，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老陈为了自证清白，不惜自贬。
“大病？”老爷子蹙眉，“阿衍什么时候大病过？”
“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大约是在老陆总出事故半年前吧？我是夏末回国的，那会儿少爷已经在苏黎世治疗了。”老陈回答道。
“这么巧？”老爷子眉头簇得更紧了，“阿寻也是在陆文华出事故前半年溺亡的。”
“难不成……”老陈眼前一亮，十分笃定的问，“是双胞胎之间的感应？我听过这种说法的，有些双胞胎感应强的那种，一个出了事或者死掉了，另外一个也会有强感应！难怪老宅的佣人说，少爷的病来得又怪又急！”
“怪？”老爷子又抓住了字眼。
“是啊，说是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出席了家族慈善晚宴，半夜里人就病了，也没往家里的医院送，连夜就申请了航线，私人飞机送去了苏黎世那边。”
老陈绘声绘色的说着，偷瞄了严肃的谢老爷子好几眼。
他倒是没说谎。
只是神态夸张了一些，为的是转移谢家老爷子的注意力。
“知道了。”
老爷子紧锁着眉，若有所思片刻。
“你去守着阿衍吧，我先去看看我老伴儿。”
“老爷子！”老陈忽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