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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郭洁的解释，顾长明凌乱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个大学生而已，怎么就和前途、科研扯上关系了？
还特么大体老师都来了。
这一群人都疯了吧？
停尸房这个地方大家都不愿意来，顾长明也很少和其他人交流，所以他并不知道秦风脆皮大学生的光辉事迹。
但从章南山这伤心的程度来看，顾长明能体会到秦风对章南山到底有多重要。
担心章南山真的哭死过去，两名护士赶紧上前搀扶，连声让顾长明节哀。
直播间的网友看见这一幕也都心情沉重。
“虽然脆皮哥死了我们都很伤心，但这个章医生是不是太过了，就算是亲儿子死了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哥们儿，我提醒你一下，他之前和区首一起立了军令状。军令状是上一秒立的，脆皮哥是下一秒走的，这意味着他以后没前途了，主任这个头衔能不能保得住，也得看祖坟会不会冒青烟。”
“那也太夸张了吧，只是前途没了，又不是命没了。你看区首不就很正常吗？”
“正常？清江区都特么杀疯了！区内大大小小的食堂都被查了个底儿掉，抓食品安全就和抓贩毒一样，连特么特警都出动了！”
“对，我刚才也去看了一眼直播，太夸张了。有一家火锅店，收到风声的老板正在处理地沟油。结果盖子刚拧开还没来得及把油倒掉，特警就破门而入了。那特么可是上了三道锁的大铁门啊，硬是用撞门器直接撞开进去逮的人。”
“你们没看清江区热榜吗？区里所有的厨子都在问谁是脆皮哥，甚至有厨子以为是哪个大领导的儿子吃东西被毒死了。”
“黑心厨子：当我看见特警破门而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犯天条了。”
赵立心的做法是好的，但太激进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能理解。
毕竟军令状都已经交上去了，结果秦风又死了。
这就意味着赵立心的前途也到此为止，权力进入了倒计时。
在这最后的疯狂时间里，赵立心能不让这些奸商脱一层皮吗？
就在网友们讨论赵立心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摄影师将镜头一转，赵立心一脸疲惫地出现在直播画面中。
一身黑装，手拿白花。
在清江区大杀特杀的赵立心竟然还有时间抽空来祭奠秦风！
就特么离谱！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分成两列，避让赵立心。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都担心受到牵连。
赵立心走到秦风的面前，将花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秦风同学，对不起，是我这个当区首的没有保护好你。”
“不过你放心，清江区的那些黑心商贩该抓的我都抓了，这一次我一定从严处理，替你讨回公道！”
短短两句话，赵立心说得斩钉截铁，颇为悲愤。
摄影师也是懂拍摄的，直接给赵立心的两鬓白发来了特写。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悲伤的氛围中时，突然冰柜里传来了一声响动，就像是什么东西敲击铁皮的声音。
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胆小的郭洁更是躲在顾长明身后，企图用顾长明当盾牌。
“顾医生，这……这是什么声音？你之前值班的时候有听到过吗？”
作为一名法医，顾长明十分淡定。
“应该是水管漏水的声音吧？”
顾长明话音刚落，敲击的声音再次响起！
郭洁吓得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不对，不是水管的声音，就是冰柜那里传来的！”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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