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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夏山梅冷漠,她有她的顾虑。
本来最近就一直焦虑她和朱建峰的关系,虽然这几天她极力迎合着老朱各种奇葩的要求,老朱也十分满意,但是毕竟不是个长法。等老朱的新鲜劲一过,问题依然还是存在。
刘燕年轻,身条又好,虽说模样一般吧,但老朱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刘燕来的这几天里,虽说不在一起吃饭,刘燕也很少到她们屋里来,但是在院子里遇到总是能把老朱的眼珠子给看的直直的,就差流哈喇子了,这些夏山梅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夏山梅总是在心里这么咒骂。
把刘燕支走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是她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厂里又没有宿舍,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撵出去终究不太好,好歹也算是个亲戚,所以也就只能是临时先这样了。
夏山梅还真没冤枉朱建峰。
自从成品库里张明阳走后,虽说没有正式的任命,但是朱建峰凭借着资历最老,工作经验最丰富,逐渐成了成品库里的一把手,手底下的人也都心知肚明,任命只是早晚的事了。
成品库主要负责成品的收纳和对外出货,所以每天库里都进进出出的人员不断,跟车间和货车上都熟悉的很,这就让成品库基本上成了厂里各种小道消息的集散地,搞得跟中情局似的,犄角旮旯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成品库里管出纳的是个张店人,叫钱爱玲,二十八岁,早年在济南纺织厂里也是个织布工,随着苏明启的建厂就跳槽来了聊城,年龄不大却凭着建厂元老的身份成了成品库里的出纳,工资虽然差不了多少,但是好歹也算是脱产了。
钱爱玲的男人周传河买了辆后八轮,跟着厂里跑运输,靠着钱爱玲的关系也是挣的腰肥肚圆的。
唯一让周传河有点不满的是厂里的单子不断,让他很少有跟老婆团聚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就只能趁着装货的间隙拉着老婆到筒子楼里没人的地方匆匆解决了事。
虽然他也跟老婆抱怨过,但是看在挣钱不少的份上也只能是将就着了,好在老婆每次都能让他心满意足。
这半个月来厂里走南方的活儿比较多,周传河出车一个多星期刚回来就拉着老婆急不可耐的往筒子楼里走,那里有他俩熟悉的革命根据地。
“瞧你那猴急的样,没了女人得死是吧?”
钱爱玲没好气的白了自己男人一眼,每次周传河出车回来都变着花样的折腾她,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都跟什么人学的。
“玛德最近厂里抽风,全是南方的单子,一出去就是小十天,再不败败火裤子都要磨破了”
钱爱玲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贼心没贼胆,虽然急得跟跳马猴似的,但是也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所以每次回来她都尽量的满足他,毕竟这个男人还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次又在外面学了些什么狗骑驴的花样了?”
钱爱丽一边挽着男人的胳膊,一边用手指轻轻挠着男人的腰,早就把周传河惹的欲火焚身了,她甚至也对接下来未知的生理课充满了期许。
女人跟男人一个样,都是千年的狐狸就没必要说聊斋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一步登天···”
周传河眼里冒着火三步并做两步拉着老婆就走进了楼梯拐角···
看着装货的叉车紧张的忙碌着,朱建峰忽然发现出纳钱爱玲不见了,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这就让还没新官上任的朱建峰有点恼火。
上班时间就无故脱岗,太不拿他这个准主任当盘菜了,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想着也是时候杀鸡儆猴立立威了。
他知道钱爱玲老公的车也在等着装货,所以就溜达到车跟前,发现周传河也不在,忽然周传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厂里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就是不知道这对鸳鸯跑哪里去了。
当周传河和钱爱玲心满意足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阴沉着脸的朱建峰。
“小钱,这会儿正出货呢,好几个人开单子都找不到你,你这工作态度不行啊”
虽然从职位上来讲,钱爱玲和朱建峰平起平坐,谁也没有官衔,但是此时朱建峰却拿起了领导的架子,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钱爱玲有点恼火。
心里的兴奋还没散去,冷不丁的被朱建峰一顿斥责,顿时火就搂不住了。
“哟,还没当上主任呢吧,好大的官威啊”
本想着拿两句话点一下钱爱玲,没想到她竟然阴阳怪气的顶撞起自己来,一时间朱建峰还真有点下不来台。
他不怕钱爱玲,只是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还不是主任,加上跟一个女人吵起来多少有点失了面子,所以只能是气鼓鼓的走开了。
回到座位上越想越生气,一个小小的出纳竟然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好歹还是个准成品库主任呢。
厂里也是,张明阳都离职那么久了,早就该任命自己这个成品库主任了。
虽然满腔的抱怨,但是朱建峰只能是忍气吞声的继续安排着装车。
这个钱爱玲,必须得给她点教训,得让她知道谁才是成品库里的大小王!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小薇还待在刘燕这里,段丽来找她了。
“都十点了还不知道回家”
段丽嗔怪的戳了戳小薇的脑袋,然后笑着跟刘燕打着招呼。
“丽姐,你对小薇真好”
小薇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跟着段丽回家了。
看着跟在段丽身边的小薇,刘燕忍不住的眼眶湿润了,真像小薇的亲姐姐啊。
徐彦辉和段丽上完生物课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看到小薇还没回来段丽有点不放心,这才来到夏山梅家里。
段丽进院夏山梅不知道,此时她正在屋里和朱建峰研究着怎么教训钱爱玲。
“她跟你一样,都是建厂的老员工了,李富丽那里肯定也是有点面子的,除非抓住她的把柄”
夏山梅也认识钱爱玲,不过没说过几句话,还谈不上熟悉。
“把柄肯定能找到,她一个出纳,男人又是货车司机,出货上肯定有猫腻,厂里的库存和出货量总是对不上,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
其实钱爱玲和周传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每次装货都多装几件,这些身为成品库老员工的朱建峰是知道的,只是碍于同事多年,本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原则,他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既然公然跟他叫板了,那就顾不得多年同事的情分了,必须拿捏她。
朱建峰手里并没有钱爱玲搞鬼的证据,不过既然盯上她了,那证据也就是早晚的事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夏山梅跟钱爱玲无仇无怨的,但是为了讨好朱建峰,她也只能是昧着良心与他同流合污了。
女人有些时候是可悲的,同样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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