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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他？”
苏绵绵抿唇，
“他说会找证据证明他自己。”
苏洋讥讽一笑，
“季岩风有顾奕舟给他的转账记录，这还不足以证明？”
苏绵绵没说话，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鞋尖。
苏洋干涸的眸子看了她一会儿，无声勾了勾唇。
“顾奕舟真是有本事，短短几个月，让我的妹妹对他死心塌地。”
苏绵绵心里一慌，
“姐，你在我心中也很重要。”
苏洋看着苏绵绵单纯善良的眸子，苦笑一声，
“是吗？那跟顾奕舟比呢？”
见苏绵绵答不上来，苏洋闭了闭眼。
“我换个问话方式，如果，最后顾奕舟证明不了自己呢？”
苏绵绵舌尖蔓上一抹苦涩。
“如果这事真是他做得，我不会原谅他。”
……
苏绵绵一直守在苏洋的病房。
晚上的时候，高泽过来了一趟，给她带来一个行李箱。
“太太，顾总说您明天要出差，这是他亲手替您收拾的行礼，他让我转告您，在外面注意安全，要好好吃饭。”
苏绵绵心里又酸又涩，咕嘟往外泛着酸水。
“他怎么样了？”
高泽表情担忧，
“大概昨晚又受了凉，下午的时候发了会儿烧，刚刚我过来医院之前，他才吃了退烧药。”
苏绵绵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次日，苏绵绵一大早赶去机场与何苏言他们汇合。
此行一共六个人，除了她跟夏清，其他几位都是男同事。
上了飞机后，苏绵绵便开始补眠，昨晚她又照顾了苏洋大半夜，天快亮时才稍稍眯了一小会儿。
何苏言的位置跟苏绵绵隔着一条走道。
他上了飞机就一直在看资料，余光瞥见苏绵绵毛茸茸的脑袋忽然往旁边歪了歪，半颗脑袋悬空在椅子外边，姿势别扭，看着都觉得难受。
何苏言不动声色调开目光，再去看资料时，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刚好乘务员推着餐车过来，这个角度很可能会磕到她脑袋。
何苏言皱了皱眉，探过身体将苏绵绵的脑袋摆正。
然而，刚坐回位置，苏绵绵的脑袋又歪了过来。
苏绵绵旁边的美女挺善解人意，冲何苏言打招呼。
“帅哥，我们换个位置吧，方便你照顾女朋友。”
何苏言本想解释两人并不是情侣关系，但想了想，又觉得跟一个陌生人没必要解释。
两人换了位置，何苏言重新将苏绵绵脑袋扶正。
他以为这下能专心看资料了，没想到，注意力比之前更不集中了。
苏绵绵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一直萦绕在何苏言鼻尖。
他不由自主想到那天休息室的情形，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大约动作有点大，吵到苏绵绵，苏绵绵哼哼两声，脑袋一歪，刚好倒在何苏言肩膀上。
何苏言顿时僵住了，肩上像是扛了一颗炸弹，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