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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面色有些虚弱,之前的逞能耗费了她太多的勇气和精力,内心中的所有紧绷的弦好像在这一刻崩塌掉,内心世界瞬间土崩瓦解。
“就这样吧。”司玉拉住了花满楼的衣袖,“刚刚从那里回来,别再回去了。”
她到底是自私的,她想要他们觉得对自己有愧,是他们当年的狠心抛弃毁掉了自己这张脸,可是说到底,她还是害怕了。她怕她的身份被拆穿以后,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再次离她而去,又留她一个人。
伤疤在,歉意就在,对她的关爱就在。
司玉朦朦胧胧睡了一整天,待到晚饭时才被叶紫叫醒,收拾了一番后一起去前厅用饭。
她到时,大家都已经就坐了,只等她一个人。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朔炎,满楼都在,只是司玉的神情略显得有些疲倦。她的眸光与朔炎短暂的相接后慌忙的逃开,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仿佛再看一秒,整个人就要深深地沦陷。
商临渊将司玉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喜怒一向是他的态度,司玉却在心底里打颤,不知道昨夜行事有没有被人发现。
“神色不好,昨夜没有休息好?”男人清冷的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吓了司玉一个哆嗦,悄悄地看了一眼满楼,见少年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这才安定下来,对于商临渊,从见面的第一次起,就没来由的敬畏。
是敬畏,对,就是害怕,恐惧,又尊重,那种对于一个父亲该有的感觉。
“没,昨夜,司玉……”女孩儿一时有些紧张,慌张之中又搞错了自己现在的名字,果不其然,面前的男子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改变了神色,手中的筷子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
顿时间,屋子里一片安静,司玉连忙改口,“是熙儿,昨夜在忙一些事情……”
商临渊知道自己有些情急,这会儿也安静下来,默默地夹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司玉的碗里。“杏仁玉露酥,熙儿最喜欢吃的。”
见没有事,司玉提心吊胆的一颗心才落下,报之以微微一笑,“谢谢哥!”笑容阳光灿烂,天真无邪。苏栩坐在商临渊身边,手在袖子下面摸着一块晶体通蓝的莲花型玉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昨夜自己所见。
司玉的前帘留的又厚又长,密黑的秀发轻垂而下,刚好遮住了恐怖的右颊。在府里,她习惯性的摘下了面具,不再是刚刚进府那个一脸自卑与警惕的小姑娘了。
“还是府里的糕点好吃——”司玉笑着吃着商临渊递给自己的糕点,一脸幸福的微笑。
商临渊透过女孩儿颤巍巍的头发,发现了那头发遮掩下的可憎的疤痕。
“自然喽!”她笑着瞅了眼商临渊,“大哥千辛万苦寻来的方子,熙儿怎么会不听话呢?”
“可是你那伤痕也不见得好,都已经吃了快小半年的药了。”商临渊心疼的看着她。
司玉不动声色的伸手抚上了自己的伤疤,心中也是一痛。自己本是倾城容颜,就连路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但是不知道长期服用这慢性毒药下去,会不会有一天真的毁容。
但是表面上仍旧波澜不惊,笑着与众人闲谈着。
吃过午饭,回了自己屋里。闲来无事,司玉坐在梳妆镜前面,让叶紫给自己整理了一番云鬓,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叶紫,你去将我那盒胭脂拿过来。”
叶紫在柜里翻了半天,才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胭脂盒拿了过去。“公主,这胭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味道好奇怪呀,很香,说不出来的香……”小丫鬟嗅了嗅,眼睛透露着好奇。
“自然是好东西了!”司玉看了一眼小丫鬟,“以后遇见更好的,我就送给你,但这一个你不许动。”
小丫鬟吐了吐舌头,看着小姐伸手将那胭脂涂在了疤痕处,一阵芬芳拂过,叶紫贪婪的吮吸着。
“熙儿——”门外一阵极富磁性的男音传来,司玉慌慌张张的将胭脂盒交给了叶紫藏起来。商临渊一身月华长袍,玉带束腰,墨发规规矩矩的高束在头顶,晨光下,宛若被贬下凡间的谪仙。
“大哥,”司玉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怎么会有空来熙儿这里?军中今日无事么?”
商临渊温柔的揉了揉司玉的脑袋,弯身将女孩儿的长发掖到了耳后。
“哥——”司玉固执的把长发弄到了前边,“这样不好看!”
“瞎说!”商临渊从身后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狐形面具,几颗蓝钻点缀在上面,愈发的高贵大气。
“哇,哥,好漂亮!”司玉伸手去抢,商临渊起身将面具举起,任地上的女孩儿着急的蹦高也够不到手中的东西。
“哥哥坏——”司玉赌气不去理他,兀自坐在椅子上玩弄耳边的碎发,男子弯身拂起女孩儿的长发,手指轻轻的抚上那疤痕,温声道,“药记得按时喝下去,面具不要戴了,头发梳到后面去。大夫说这疤痕要见光,见空气才好的快一些——”
“哦。”司玉低声抱怨商临渊的啰嗦,男子打趣她,“怎么,还嫌弃了?”
“不敢不敢,熙儿怎么敢嫌弃哥哥!”女孩儿望着商临渊,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有一天成为自己的哥哥,还对自己温柔以待。
司玉这样端详着面前的男子,撒娇的抱住了他的腰,商临渊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正瞥见了桌面上那碗还没有来得及喝下去的药汁,吩咐叶紫端了过来。
司玉向来不喜欢喝药,每每生了病,都要被训斥着才勉强喝下几口,趁着大人不注意又全都吐了出来。
“药都凉了,还不喝?”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儿别扭的转过了脸去。
“哥,熙儿还不想喝,不如哥哥先放在那,熙儿一会自己去喝。”她委屈的瞅了一眼商临渊。
“熙儿想等自己用过早膳以后再喝药。”
商临渊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又看了眼窗外已经升的老高了的太阳,稍微皱了眉头,“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