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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说是火坑，她还往里跳了，这叫不蠢？”
“大姑，她现在是有情饮水饱，没招啊。”程宇爱莫能助的耸耸肩，“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甚至都威胁她不给嫁妆，可她就认准了那个章荣。还和我说她不会后悔，不要家里一分钱，那我还能说啥，由着她吧。撞了南墙、知道痛了，也就消停了。”
可那会儿都晚了啊！
程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无奈的摇摇头。
“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聪明，竟也有这么叛逆的一面。嫁妆是女孩子的底气，不给……好吗？”
“说是那么说，给肯定得给啊，人家给的聘礼都给她拿回去。至于家里给的陪送，我先给她把着，等章荣的所有弟弟都结婚了，再给她也不迟。”
说白了，就是怕给了嫁妆，程敏再去贴给小叔子，那可真是愚蠢至极。
程瑶听了也觉得靠谱，点点头说：
“成，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先走了。”
“大姑要去找栾爽吗？能不能别说她啊。”
“我说她干啥。”程瑶苦笑不得，“她又没有耽误工作，正常交往没问题，我不会说她的，倒是你，如果真的决定是她，想结婚了，就找个时间把人带回去正式和你爸妈见一见。”
每年聚餐肯定都见了，但意义不一样。
程宇“嗯”一声、笑了。
“大姑，回去以后跟我爸妈透露一下吧，免得他们总是干着急。”
“行，回去我就说。”程瑶答应完，起身走了。
城中服装店和城东影楼一样，她一点都不操心。每个月拿货多少是有数的，每个月5号报账也没问题，所以她很少过来，有时甚至俩月都不露面。
栾爽回去就让大伙儿收拾卫生，这会儿她进屋哪哪都很干净。
“程姨，来了。”
看着小姑娘略有些撒娇的样子，程瑶笑着点点头，道：
“最近这边咋样？有啥困难吗？”
“困难就是店铺太小了，好多衣服都挂不出来。”栾爽再次老生常谈。
这种事情不止一次和程瑶提及，可想要找个像城北、城南那样的服装店，还真是不容易。更何况江援朝的店也在城中，真是没法再大了。
“这个没有办法，毕竟还有一家店呢。你这要是扩大了，多多少少都会影响那边。”
“呃……”
栾爽欲言又止的样子令程瑶疑惑，纳闷看着她问：
“咋了？有话直说。”
栾爽还是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小声道：
“程姨，我不知道准不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如此，程瑶也凑过去，小声说：
“没事儿，咱俩还有啥可顾虑的，你眼瞅就是我们老程家的人了。我和程宇说了，如果想好了要结婚，不用拘泥25岁。那会儿不过是随便说说，怕你们年轻人冲动。”
栾爽闻言脸一下就红了，但却也大大方方的点点头，道：
“放心吧程姨，我肯定是想好了。就算我们俩结婚了，这边的工作我也继续干。”
“那倒不用。”程瑶笑着摆手，“他开两家文具店正是需要人手，你把这边的华娟带出来，我觉得她可以。”
“嗯，她是可以，人稳重也踏实。”
“行了，你刚才要和我说啥，赶紧的吧。”
栾爽这次不再纠结了，小声直言说：
“是这样的程姨，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一般，我就有点纳闷。本想着江援朝的店铺看看他那边的生意，没想到他正出兑、甩货呢。我进去问为啥甩货，店员说是他们老板要走，不干了。”
“啊？不干了？前阵子还拿货呢啊。”程瑶不解。
江援朝的店铺和乱上这边的一样，都是每个季度那一次货，季末没卖完的拿回去换。讲道理他结婚了、孩子也有了，两口子又都是正经单位上班的，不该出兑店铺才是。
毕竟服装店的收入很可观呢！
“具体为啥要走店员也不知道，还问我咱们这边招不招人呢。我和他们说好了，只要那边不干了，他们就可以过来。”
程瑶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思来想去后拿着车钥匙走了。
她对江援朝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就算当初在村里有些麻烦，但一是一、二是二，人家一直都和李旺君说得很清楚，是自家孩子拎不清。
开车来到江援朝的服装店，果不其然，窗户上贴着两张“出兑”二字的白纸。
停好车子进店，因为这边不是她的，所以她也从不露面，这边的店员自然也就不认识她。
“您好，看有啥需要的尽管挑选。我们店铺不开了、再甩货，都是原价的八折，很便宜的。”
程瑶装出看店的样子四下打量，随口问：
“你们这为啥不干了？不是声音很好的嘛？”
“是啊，很好，可架不住老板和老板娘闹离婚啊。”店员无语的摇摇头，拿了件连衣裙递给程瑶，“您穿这件好看，您身上的也是我们店铺的衣服，您的眼光可真好。”
这些店员的工资都是和销售额挂钩，所以这嘴皮子绝对练得炉火纯青。
程瑶心知想要知道更多，就得买衣服，索性拿了她手里的去更衣室换上。
出来以后照着镜子，随口又道：
“两口子好端端的为啥闹离婚呢？我听说你老板这边可是有正经单位的。”
“可不咋地，两口子都有。”店员轻叹口气，惋惜的继续说，“好像是老板娘胡来，被老板堵着了。老板要离婚，老板娘不干，反正我们老板已经决定去南方了，这店铺甩吧甩吧就都拿总店了。您以后在光顾可以去……”
听着店员说得地址，明显就是栾爽那边，还挺能拉拢生意。
见她这么卖力的介绍，程瑶又自掏腰包买了两件，然后看着她道：
“以后你们老板家的事儿还是少说的好，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店员听了有些发懵，随后接过钱喃喃自语：
“这不是你问的嘛。”
“我问你就说？”程瑶撇嘴，转身出去了。
特意拐回服装店，叮嘱栾爽那边店里现在的店员不能要。具体经过她没有说，毕竟涉及江援朝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