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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又面不改色地喝了。
两杯酒下肚，姜恬的脸上沾染了胭脂色。
她看上去已经不胜酒力了。
轩辕夜也不再喝了。
他把姜恬抱了进去。
榻上，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隐隐含着醉意的眸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缓慢地问道：“姜恬，你心悦朕吗？”
姜恬终于舍得看向他，她喃喃道：“皇上……”
“……你心悦朕吗？”轩辕夜重复。
姜恬还是在呆呆望着他，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缓缓摇了摇头。
像是一把利剑，直接捅破了胸腔。
剧痛瞬间袭来。
轩辕夜笑自己傻，他本来就知道答案，却还要问。
自取其辱。
“朕心悦你该怎么办？”
姜恬却不说话了，她只是怔怔地抚着他的脸：“你可真好看。”
两个人的角色好像倒置了过来。
当初他也不过是惊鸿一瞥，看中了她的好颜色，才会越陷越深，最后难以逃脱。
轩辕夜不想再说了，他低头吻住她。
明日将要奔赴不知道前路的未来，至少今夜可以放纵。
喝醉了酒的姜恬，还有半醉的轩辕夜。
几近疯狂地缠绵。
那些说不完，道不尽的情愫，全交付在了这一夜……
黎明时分，轩辕夜没有吵到姜恬的睡眠，穿好衣服，静静离开。
等到他出征回来再处理他们的事，轩辕夜这样想着。
而姜恬在轩辕夜离开的第二日，就被秦少清接进了他的宅子，跟她来的还有暗一。
秦少清这一次是留在京城的官员。
轩辕夜只对他放心，当然得留下他。
秦少清虽有些遗憾，但作为臣子，当然得服从皇帝的旨意。
姜恬住进来以后，很少能跟秦少清打照面。
昔日的未婚夫妻关系，让秦少清有些别扭。
原本以为他们能相安无事到轩辕夜回来，直到有一日，秦少清刚刚下值，就被姜恬拦住了。
姜恬看着他，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怀了皇上的子嗣，请秦大人帮我离开。”
“什……什么？”
秦少清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瞬间脑子空白了。
姜恬能够理解他的震惊，她又说了一遍。
秦少清死死盯着姜恬，目光又不自觉落到了她的腹部。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跟我来。”
等进了书房后，他顾不得男女大防了，牵起姜恬的手，给她诊脉。
他学过医理，也算是半个大夫，一个女子有孕的脉象还是能够诊出来的。
得知她是真的怀孕了，秦少清神色大变。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的身份。
姜恬可是南国的公主，南国已经快亡国了，她在这种关头怀上这个孩子，太不是时候了。
可怎么说，这孩子也是皇上的骨血，轩辕夜不回来，其他人没有资格让姜恬放弃。
“秦大人既然已经知道我怀孕了，那就请您帮帮我的忙，我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在皇宫，他的身份不适合。”
秦少清的表情看上去让人有些摸不透。
她如今有孕在身，选秀还有几个月，等到那个时候她进宫，腹部早就凸显出来了。
一个皇帝怎么可能让一个怀孕的妇人参加选秀？
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
可如果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是母不祥，那么他在宫廷里注定生存艰难。
姜恬的身份，又实在不能够与世人言说……
几条路都行不通，这孩子显然是个大麻烦。
秦少清看着姜恬，她依旧神情平静。
她的平静，总算让秦少清的思绪慢慢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