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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姜恬开口，沈行昀先拿出了一张卡。
“你这是？”
沈行昀神情温和：“我找人调查了一下，知道你目前的境遇不太好，这笔钱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给。”
姜恬挑了一下眉，摇摇头：“沈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还开始用金钱攻势了。”
沈行昀微微笑了一下：“别误会，我没打算把钱送给你，这笔钱算是我借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你要还给我的。”
沉默了一会儿，姜恬还是勾起了一抹浅笑，她的眉眼之间带着千帆过尽后的淡然。
“真的不用了。你把钱拿回去吧。”
沈行昀没有放弃。
他的语气温和，眼中的笑意忽闪忽现：“不用怕我用这笔钱做文章。你也知道的，我可能缺很多东西，但唯独不缺钱。”
姜恬没有回答。
凉风习习。
沈行昀看着身侧的人。
几年不见，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明明还是一样的脸，气韵却完全不同了。
之前的她，他从来不会细心凝驻。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在某一个瞬间，再去看她时，沈行昀感受到了心脏被敲击的滋味。
可能是她不经意间的笑容，也可能是她纤弱的身姿。
也许是被美色所惑。
三十三岁了，她不算是很年轻的女人了。
然而，微风拂过她的发丝，红唇，雪肤，眉眼动人，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情。
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行昀的心里盘旋着这个问题。
所以，他派别人去查了。
查出来的结果并不算是太好。
在那个公司入职两年后，姜恬就辞职了。
她开始自主创业。
……可惜失败了。
“这张卡里的钱没有多少，只能帮你渡过目前的难关，你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
沈行昀继续补充道。
“没有，我没那样想。”
姜恬偏头看着他，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
两个人对视着，此刻姜恬表现得很诚实：“沈行昀，我招惹不起你。我缺钱，所以答应节目组来到这个节目，可我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可能前些天对你的主动让你误会了……我只是……”
说到这里，姜恬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沈行昀没有催促她，示意她往下讲。
“……只是不甘心。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所以才想着，也许我的接近会让你不耐烦，而你的态度……也会帮助我尽快把之前那段感情斩断。”
姜恬说得很慢很慢，每个字都吐字艰难。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沉溺于多年前的一段感情，对姜恬而言，显然十分羞耻。
沈行昀的心情却好了起来。
他没有试图继续刺激姜恬，而是温声道：“对不起，没能按照你的预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许当年太轻狂了，可现在，我希望我能够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们那段过去，只能算是过去。归根结底，我们还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你有无数更好的选择。”
姜恬平静地叙述。
沈行昀当然知道他有很多选择。
他的家世足够让他找到无数个优秀的女朋友，可年岁渐长，他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狂妄。
女人并不是他这辈子追求的唯一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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