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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双眼泛红地瞪着姜十屿，凸起的额头青筋暴起，犹如一只丑陋恶心的变异怪物。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人虽然瞧着肥软，但骨头和嘴巴挺硬。
姜十屿神色平静，似是早有预料。
她拿出肥豚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微微弯腰将屏幕对向他。
“这是你的儿子吧，长得和你挺像的。”
月色下她的嗓音明明带着温和笑意，可落进肥豚的耳中却犹如寒冬飞雪，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结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肥豚情绪瞬间失控，奋力想要挣脱手上的手铐抢走姜十屿手上的手机。
姜十屿淡笑一声，不见丝毫慌张，她手指划动，又翻了一张照片。
“你女儿和你长的不像，挺好看的，舞跳得也不错，可惜了……”
微挑的语气宛如一把尖刀挑破了肥豚的精神防线。
他像一头得了癫痫发疯的猪，血红的眼睛瞪大极致，冲姜十屿嘶喊：“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动我的孩子！你要是敢伤害了他们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他这一副爱子心切的模样，姜十屿觉得讽刺。
这种人也配儿女双全？
她不禁冷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相反我会让他们体验人世间超乎寻常的快乐。”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肥豚毛骨悚然，眼底的不安害怕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你，你……”
他惊恐地抬头看着姜十屿。
这才意识到对方不仅知道他在这里做的事甚至知道他的身份。
身为二道贩子，他深知自己工作的罪恶性和毒的危害。
所以他一直教育自己的子女要远离毒品，想着等攒够了钱就让老婆带孩子去北方大城市定居，远离怒市这个毒窝。
他冒着风险涉身这一行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接触那种东西。
看着他们被一点点毁掉，那比直接看着他们死去更要杀人诛心。
“他们还只是孩子，他们是无辜的。”肥豚惶恐的语气里带了些恳求，“你有事找我别牵扯他们！”
“找你一个不够。”
姜十屿站直身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肥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要那五个人的联系方式。”
肥豚咬着唇，陷入两难，“我要是出卖了他们被别人知道，我会死的。”
姜十屿突然沉默一秒，开口好意提醒对方：“你本来就会死啊。”
肥豚瞪大眼睛，“！！！！”
姜十屿笑了，“杀人偿命，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放过你吧。”
确实抱有这个想法的肥豚抿着唇眼神愤恨地不说话。
姜十屿换个方式问他，“所以你是想让你的五个朋友陪你下地狱，还是想要你的一双儿女陪你下地狱？”
她看向手机的照片，垂眼语气幽幽道：“你儿子应该六岁左右吧，这么小，估计一针就没了，还有你的女儿……”
“别说了！！！！”
肥豚大喊，愤怒的余音回响在寂静的屋内。
姜十屿微微俯身凑近他，昏暗的月色下，她的眼底像是淬了冰。
“肥豚，你根本没得选。”
姜十屿给他的所谓选择，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良久静默后，肥豚开口了。
“我没有他们的直接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们的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