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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应声看去,却是孙安终于扛不住醉意,一头栽倒在地,‘呼呼’睡着。武松端起酒碗,摇摇晃晃,一饮而尽,嘟囔道:“孙大哥,喝呀!”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索性抱起一个酒坛,摇摇晃晃地走到柴进身前道:“怎会有三个哥哥,却也好,正好陪二郎喝酒!”
柴进挥手示意继忠将孙安扶下去休息,又一把抢过武松手中的额酒坛道:“好,哥哥陪你喝个尽兴。”
灌下几口,将酒坛递给了时迁,时迁也是毫不客气,‘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武松久喝不到酒,卸了劲,靠在柴进身上便进入了梦乡。
柴进亲自扶武松下去休息,小家伙们兴奋劲过去,也在丫鬟们照顾下回房休息了,夜恢复了宁静。
第二日一早忠叔拿着一张纸条急冲冲叫醒柴进道:“大官人,乔道长走了!”
柴进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话:
“乔洌很高兴认识各位兄弟,但这样的生活不是乔某想要的,乔某一直想要的都是寻仙访道,原谅乔某的不辞而别。
孙安兄弟,你我自小相识,这些年我寻仙访道,你一直默默陪伴,兄长很感激。但这条路是我要走的,不是你的路。
柴进大官人,武松兄弟都是人中龙凤,脾气秉性也与兄弟相投,兄弟不妨跟着他们,或许在未来的某天我们会再相遇。”
柴进也是没料到乔洌会不辞而别,如今还是应该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孙安才是。
“带我去孙安的房间。”
门外继忠领路,到了孙安休息的厢房。
柴进推门而入,孙安宿醉还未醒来,轻轻将他唤醒。
孙安睡眼惺忪问道:“大官人,何事?”
“先喝碗醒酒汤再说。”
孙安接过忠叔递过来的醒酒汤,一气喝完,脑袋也清明了些,看向柴进道:“不知大官人有何要事?”
柴进将纸条递给孙安道:“乔道长寻仙访道去了!”
孙安神色一震,他没想到乔洌会丢下他一个人。他不敢置信地展开纸条,确实是兄长的笔迹,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间,泪水打湿了纸条!
“我本泾源富户之子,和乔洌自小便是玩伴。后来家道中落,父亲被人害死,我愤起杀人,为父报仇,是他带我逃出生天。其后的岁月,我随他寻仙访道,始终不曾分开。为何偏偏这个时候选择独自离开?”
孙安喃喃道,他想不通乔洌为何不辞而别,为什么不带上他?
柴进想劝,却不知该怎么劝。
其他人也都闻讯赶来,最后还是公孙胜上前道:“求道之路漫漫,是一个人的上下求索!孙兄一身降龙伏虎的本事,若是不能扬名天下就如明珠蒙尘,这定不是乔兄想看到的。”
武松也上前说道:“孙哥,乔道长一心想要修道成仙,你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愿望吗?或许乔道长是想让你活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为他而活!”
武松的这句话击中了孙安的内心,他扪心自问:“是啊,这些年来我除了保护兄长求仙问道,哪还有自己的想法。他不禁想起了年少时总是梦想着自己驰骋沙场,保家卫国的场景,自己何时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劫大狱,闯耶律,斩辽狗,大闹蓟州城!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热血还未熄灭。
孙安眼中闪烁赤色火焰道:“多谢各位,兄长求仙,孙某也该走自己的路了,我观大官人胸中有沟壑,心中有万民,武松兄弟又热血豪情,我愿留在大官人身边,想来日后的日子绝不会寂寞!”
柴进生怕孙安说要离开,哪有什么理由强留他,待听到孙安愿意留下时,柴进喜形于色道:“柴某求之不得,孙安兄弟愿意留下来,那是再好不过。刚好我有个想法,咱们吃过早饭好好探讨一下!”
众人这才意识到:大早上的,大家都还没顾得上洗漱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一笑,各自回屋洗漱!
柴进正要回去洗漱一番,忠叔小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皇城司周浚周曹司来访!”
柴进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让他在偏厅等候!”
忠叔自去安排。
“对了,继忠。近日庄上来的投奔人员名单给我过目一下!”
“大官人,真如您所料,王伦,杜迁正在其中。”继忠一边说着一边展开名册道。
柴进扫了一眼名册,点了三个人的名字道:“安排这三个人等会一起用餐。”
继忠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第三个名字:“这人有什么说法,好像没什么印象?”看来自己的本事还是不到家。
偏厅之中,皇城司曹司周浚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柴大官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此怠慢皇城司,真就不怕皇上降罪?”
柴进阔步进来,冷声道:“什么时候你一个小小的曹司都能攀扯皇上了?”
周浚白皙的脸皮,青红变幻不定,被堵的哑口无言。
“我不是来看你变脸的,有什么话就快说!”
周浚心中恨不得杀死柴进一万遍,但脸上不敢表露,毕竟柴进是皇室后裔,有太祖皇帝留下的丹书铁券。
“听闻大官人,近日不在府上,不知道是否知道你庄上洪教头被杀一事?”
柴进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忠叔道:“忠叔,洪教头如何死啦?”
忠叔心中偷笑:“大官人演的真像。”
他老脸也挤出一丝悲伤之情道:“洪教头不久前被人发现死在了一处偏僻小道上。”
柴进叹道:“唉!人死不能复生,备些金银送给洪家大娘子,她们孤儿寡母的也是生活不易。”
“是!洪家大娘子一定会感谢大官人的善心。”
一旁的周浚看着这主仆两人演双簧,心里边别扭死了,“大官人不知也罢,我们皇城司会好好调查清楚的。”
“是该如此,洪成毕竟是我庄上的教头,若是能替他报仇雪恨,那自然是极好的!”
周浚也不再扯皮,直接问道:“大官人应该是去了一趟蓟州二仙山,可曾听闻有人大闹蓟州城,杀死了辽国皇亲耶律豪?”
柴进悚然一惊道:“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大官人当真不知?”
“自然不知。”
“可大官人府上多出来的那些幼童和贩羊马的叔侄俩都来自蓟州吧。”
“是没错,我这人吧,最是心善,见不得穷苦孩子受苦,便将他们都带回来了,至于石家叔侄,那是我雇佣来帮忙的。”
周浚心道:“真是滴水不漏,大闹蓟州城这种事,想来也不可能是他所为。”
门外,继忠探进来脑袋道:“大官人,早饭备好了,请用膳。”
柴进起身便走,走到门口看向周浚道:“周大人还不请回?难道想柴某会留你用膳?”
周浚脸色铁青,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