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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没个主意，那奶奶就自己做主了。”
江黛柠艰难地扯唇笑了笑：“行，您老做主就行，我都听您的。”
通完电话，她回了病房，想想还是给顾安发了消息。
【奶奶刚给我打电话，聊了彩礼的事。】
消息刚发出去，就听到有人来敲门。
刘梅去开门，进来的是两个穿着交警制服的人。
打过招呼后，她喊醒母亲，等母亲清醒过来。
交警才开始给录口供，又给她看了附近的监控录像。
孙岚看过监控录像，依稀想到当时的画面。
也终于想起为什么自己要出门。
“当时是有人跟我说，柠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我担心她出事，出去找她……”
交警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孙岚愣住，看了眼手机。
江黛柠已经先一步打开她的手机，查看了通话记录，问向母亲：“是孙嘉琳？”
当天就两个人打给母亲，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孙嘉琳。
而与孙嘉琳的通话时间，恰好是在母亲出车祸的前半个小时。
孙岚仔细回想，点了下头，“是她。”
江黛柠蹙额，“她怎么会跟你说我被人欺负？”
那晚她是被人欺负，也恰好在孙家附近，但那个地方那么隐秘，没有人经过，孙嘉琳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看见了？
那她是不是知道欺负她的那个男人是谁？
孙岚紧锁着眉，努力回想当时的通话内容。
好半晌才开口：“她说她看见你被男同学拽紧草丛里，让我赶紧去看看，就在家里附近，她那会儿在开车，讲完就挂掉了。
“我心里着急，也不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就去找你。
“可惜找了半个小时都没找到，就出了车祸……”
这么一回忆，她担心起来，握住江黛柠的手。
“柠柠，你那天是被人欺负了吗？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起那晚的耻辱，江黛柠浑身都止不住打颤。
这三个月里，她努力让自己忙起来，努力忘记那晚的事。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回忆起来。
她不想母亲担心，不想她听到那么恶心的事，故作轻松地回道：
“妈，我那晚没出事，就是同学聚会，喝多了点酒，有同学送我回来，我们在孙家附近道别而已，可能恰好被孙嘉琳看见，误会了。”
“这样吗？”
孙岚有些许怀疑。
交警打断她们的谈话，再次问孙岚：
“你想起了当时的事，是否能想起车牌号或者开车的人的样子？”
孙岚哑口，努力回想，脑海里只有那股被撞后，五脏肺腑都发出来的疼痛。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忘了当时的场景，也记得拿刻骨钻心的疼。
恍惚记得，昏迷前夕，有人在她身边说着什么。
她想去看清楚那个人，眼睛却模糊得厉害，任她怎么聚焦都没办法看清楚那个人。
最终，她无奈地朝交警摇了摇头：
“我想不起来了，但应该是个女司机，她的声音我还记得一点，可以肯定是女的，车牌号……”
她摇了摇头。
交警点头，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又问道：
“要是让她再在你跟前说话，你能认出她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