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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时风没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粥喂完，又让人进来将东西都收走。
医生进来送了最新的检查报告。
孩子很安全，她除了胃需要好好调理，其他没什么太大问题。
大概跟她一直跳舞，所以身体底子不错有关。
祁时风听了，没说别的，只是点点头，让人进来收拾病房，然后自己一言不发地弯腰将许听雨抱起。
许听雨害怕他的触碰，但是更不敢拒绝。
所以她乖顺地贴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去哪？”
她怕得脸色都白了，声音和身体都在发抖。
祁时风感受得出来，他抿紧了唇，然后说了两个字，“洗澡。”
他不是不知道她这位太太，娇生惯养的，洁癖一点不比他少。
每次跳完舞，都要收拾妥当，洗了澡，换了衣服才会回来。
回来第一件事，也是先去洗澡，换衣服。
这样脏兮兮地睡了一晚，大概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许听雨没有挣扎，甚至在他脱她衣服的时候，也没有阻止。
病房里没有浴缸，她站在淋浴头下，祁时风也脱掉了脏衣服，扶住了她的腰。
似乎是害怕她体力不支晕倒，又似乎是害怕她滑倒。
许听雨不敢看他，只是仰头，让水流冲过脸。
他是在在意她吗？
那是不是他还没改变主意，是要这个孩子的？
她不敢细想，捂住了肚子，又有些想哭。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祁时风的眼睛。
他没作声，只是帮她洗了头发，动作很温柔。
但是毕竟没有服侍过人，动作很生涩，会扯到她的头发。
不疼。
许听雨紧闭着眼睛，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祁时风帮她将头发理好，扎了个丸子头。
许听雨迷迷糊糊地想，他也会打理女人的头发吗？丸子头甚至扎得还不错。
大概是在谢语身上得到的经验吧。
她想完，突然又自嘲一笑。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
小命都捏在他的手里，那些情情爱爱又算得了什么。
祁时风低头拿沐浴露，没有看到她的笑。
他将沐浴露搓出泡泡，轻柔地帮她抹遍全身。
她皮肤白，怀孕之后更白了，像是最顶级的瓷器，白皙细腻。
他一寸寸地抚过，但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只有在滑过胸前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说了两个字，“大了。”
许听雨很想装作没听见，可他的呼吸就在耳边。
她没回应，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耳尖。
自从懂事后，这还是第一个由别人代劳的澡。
她被洗得干干净净，又被包裹好，连头发都吹好了，送回了床上。
然后祁时风折返回浴室，很快也洗澡换了身衣服出来。
他回来时，许听雨躺在床上放空。
被褥都换了新的，她陷在柔软被子里，有种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可她半点不敢放下提防。
因为她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昨天那种情况，随时随地都可能重新发生。
她为此忧心忡忡，却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对着天花板发呆。
随后，被子便被人掀开，祁时风躺了上来。
病床不够大，躺两个人有些勉强。
祁时风便侧着身子，将脸埋进了她的脖子里，手更是顺势搭上了她的肚子，来回轻抚着。
许听雨一开始浑身僵硬，但是察觉出他没有其他的意图后，逐渐放松了下来。
她摸不清现在祁时风的真实想法，只能顺着他。
至少，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有可能讲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