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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槿澜挺直了身体,朝着老夫人的方向,认真,虔诚的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用着一双满含眼泪的眼睛看着老夫人,不过此刻的姚槿澜的面容形象可实在是算不得好,白皙的脸上有着清晰的红红的巴掌印,嘴角带着鲜红的血液,可是露出的却是一丝微笑,很浅,可是却越发的勾动地人心。
即使嘴角很痛,可是姚槿澜还是在努力的笑着,因为疼痛,好看的眉毛都邹成一团,对着老夫人道:“祖母,今夜的事情,父亲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澜儿的错,所以澜儿自知说什么都没有用。况且作为女儿,槿澜不敢有任何辩驳,但是祖母,事情的从头到尾您都是知道的,在这个家里,祖母您是澜儿心里认定最明事理的人。澜儿愚钝,尤不自知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致于父亲会这样的责打澜儿,希望祖母可以告诉澜儿,好让澜儿以后可以明白,不再遭受这样的惩罚。”
老夫人坐在上头,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是非常的清楚的,她知道姚槿澜在这里是无辜的,可是作为姚槿澜父亲的姚齐轩她的儿子打了这个孙女。而且是在有自己存在的情况下,不过问自己就这么的偏帮着杜氏母女,责打槿澜。
而姚槿澜已经说了在她的心里,她姚老夫人才是这个国公府里最明事理,也最德高望重的人,所以在这个事情非常明了的情况下,她不能和她儿子一样,偏帮着谁,更不能不分是非黑白,否则这个国公府里就是杜氏一个人的天下了,这个是老夫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而看到老夫人的神色,姚槿澜明了,她可是将老夫人所有的退路都已经封了,除非老夫人是真的不爱权利了,不然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而老夫人的心思,杜氏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心知大事儿不好,可是却也什么都不敢说。
“祖母,澜儿心里有些事情不明白,可否让澜儿问个明白?”姚槿澜的眼睛只看着老夫人。
“自然是可以的,你是我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老夫人如是说着。
“多谢祖母。”姚槿澜涵首,然后起身走到了姚兮韵杜氏的身边,看着埋头在杜氏怀里的姚兮韵问道;“二妹妹,那天那个大夫其实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多想,可是二妹妹怎么会以为我在怀疑母亲呢?”
那天那个大夫其实真的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意思大家都是明白的,所以每个人都在心里有一个遐想。
姚兮韵看着姚槿澜怔愣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那个药的确是她们故意做的,所以才在事发之后,自动的认为姚槿澜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对她们防备在心吧。
“还是说我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以为我对她和二妹妹怀恨在心呢?”
这个自然也是没有的,所以姚兮韵也不能回答出来。
“那么我和母亲送你的丫头你为什么不要呢?”姚兮韵感受到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她,心里有些慌张,有些口不择言的说着。
听到姚兮韵的话,姚槿澜心里一松,可是面上却更加难过:“妹妹可是糊涂了,我已经说过了。外祖母怜惜我一而再再二三的受伤,所以才会给了我丫头和嬷嬷。外祖母一片疼爱之心,我怎么敢拒绝。至于母亲给的丫头不收是因为,如果收了我的丫头比祖母的都多,我对祖母怀着敬畏之心,不敢有丝毫的逾越。只是不知道这样竟然都让妹妹心生间隙。”
“难道,我敬爱祖母,外祖母的心都是错了的”说道这里,姚槿澜眼神一变,冷若冰霜的看着姚兮韵,硬是要姚兮韵给出一个答案。
可是姚兮韵怎么敢说一个不字,本朝从来都是以孝治天下,文臣武将,谁敢不孝顺自己的双亲,就是皇帝也不能对皇太后有任何的不敬,这个时候她要是敢说一个不敬长辈,那么姚兮韵怕是不要在京城里混了。
杜氏咬牙,没有想到姚槿澜居然会以这个来刁难韵儿,有了她的话,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们自然都不敢说可以不敬着长辈的,硬生生的要韵儿只能顺着她的话说。
“那么刚刚在我面前,妹妹到底是因为什么哭泣,可是因为我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姚槿澜步步逼近,那眼中的光芒逼得姚兮韵不敢看,同时也只能嗫嚅着“没有。”
姚兮韵自然只能说没有,给时候姚槿澜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她就是想要撒谎指责姚槿澜也不行,毕竟上面还有一个老夫人看着呢。
姚槿澜听了,那种苦笑,强自忍耐的坚强就更加明显了,转身来到姚齐轩的面前,满是神伤的问着姚齐轩:“父亲,请你告诉女儿,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父亲以为我伤害了二妹妹,以致于让父亲生气到,直接这么多人面前毒打女儿?”
刚刚姚槿澜的文化,姚齐轩自然也是听到了,所以他自然也什么都不能说了这个时候他的面色也有些尴尬,不过却梗着脖子什么都不说。
姚槿澜的话问完了,所以自然是恭敬的走到老夫人的身边平静的说道:“祖母,澜儿的疑惑已经完了,现在任凭祖母,父亲处置。”
姚槿澜低着头,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里一片冷凝,没有半分波动。
这会儿子,杜氏和姚兮韵尽量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以免老夫人发落到她们头上。而姚齐轩皱着眉头,用有些恼怒的眼神看着杜氏和姚兮韵,可是眼神却在触及到她们柔弱,无辜的眼神的时候,心里顿时一软,她们也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误会而已。
不过等到姚齐轩转头的时候,看着上面沉着脸的他的老娘,顿时除了心虚就没有别的心思了。那个时候他刚刚走到门口就看着姚槿澜沉着脸,而姚兮韵可怜兮兮的哭着,所以脑子一冲,什么都没有想,张口就朝着姚槿澜教训呢。
老夫人心里都纠结成了麻花了,再一次的感叹,她是真的在姚齐轩小的时候将他保护的太好了,所以这个儿子才到了这个年纪之后都还如此的冲动,做事不经大脑。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姚齐轩只是拱了拱手朝着老夫人道:“母亲,今天的事情是孩儿不对,不过好在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既然韵儿和澜儿都没有错,那么这事儿就此作罢吧,谁也不必要受到惩罚。”
在姚齐轩的脑子里,他给姚槿澜那一巴掌是丝毫不算什么的,所以这会儿也早就忘记了,自己做错了,那么最差也该向姚槿澜道歉,即使他是她的父亲。
姚齐轩的话,让老夫人的心里更像是有了一根鱼刺一般,这样一个毫无成算,毫无心计的人,国公府在他手上落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老夫人看着姚齐轩的眼睛,十分不悦的说着;“轩儿,你因为误解打了了澜儿,那么即使你作为父亲也应该向澜儿道歉吧。同时,韵儿和杜氏不体谅澜儿敬爱长辈之心,也该施以惩罚。一个家里若无纲理论长,那么岂不是要乱了。”
陆氏走到姚槿澜的面前,有些心痛的看着姚槿澜,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巴说着:“大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急切了,希望大小姐不要生气。”
姚齐轩看着杜氏对着姚槿澜那低声下气的样子,本来心里火气又来了的,如果不是蓦的想到老夫人人还在屋子里的话,或许他又会朝着姚槿澜发火了吧,不过就算是如此,姚齐轩也一把将杜氏给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柔声安慰着:“你说什么,那里就是你的错了,是不过是澜儿没有讲话给说清楚,所以你们才会误会,你们是为澜儿好才会那么做的,即使有些没有了解清楚,也不能怪你们呢。”
姚槿澜看着面前这两个郎情妾意的二人,只是觉得非常的好笑,杜氏果然厉害,不过你以为有了姚齐轩,那么你们就可以逃过今天的责罚嘛
殊不知,老夫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想要掌控姚齐轩比她更加的深了吧。杜氏,这一次,你算计错了呢。
姚槿澜看着面前情深的二人,泣不成声的走到老夫人的面前,猛地跪了下去,哽咽着说道:“祖母,父亲疼爱母亲,如此,便不要惩罚母亲了吧,惩罚了母亲,父亲心里也会难受,澜儿以已经没有了母亲,怎么忍心父亲难受呢。所以还是算了吧。”
姚槿澜的坚强,面对这样的父亲,还是拥有亲情,那样隐忍的坚强,让老夫人高兴又难过,心里就像是一团麻花似的,理不清,难受的很,在看看那里和姚齐轩相拥着的杜氏,又想到她用一副虚伪的面孔去接近姚槿澜,而且还屡次下手暗害姚槿澜,而槿澜却在知道真相后,因为不人姚齐轩这个不称职的父亲难受,为她求情。
刚刚姚齐轩还因为误解,打了姚槿澜一个嘴巴子,那么厉害的一巴掌,到现在姚槿澜的嘴巴都还在流血呢。
这个可怜的澜儿呀,如果以后要是一直都没有为她撑腰的话,那么还不知道在这个府里是怎么的艰难呢。
于是叹气般的说着:“澜儿,你先起来吧,这个事情我自有主张,你还是不要管了吧。”
姚槿澜看了看姚齐轩,在看看老夫人,只好低垂下眸子答道:“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