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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意用力的点头,“好,我不说。”
湿热的眼泪顺着沈南意的脖颈滑下,是安澜在哭。
沈南意扶着安澜离开时,程峰已经不在客厅。
车上,沈南意问安澜:“是程峰还是万松颜?”
安澜靠在椅背上,哑声:“程峰做完接了个电话出去,我洗澡后要走,被万松颜带着两个保镖按在床上……”
刚开始,安澜拼命挣扎。
可两个男人的力气太大,对她更是毫不手软。
一次次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回到床上。
安澜很疼,哭求万松颜放过她。
万松颜双臂环胸,神情姿态散漫慵懒,“继续。”
那一刻,安澜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可她连寻死的能力都没有。
她被折磨了很久,仿佛是一辈子。
可实际上,才过去两个多小时。
最后程峰回来了,冷着脸叫停了对她施暴的保镖。
程峰看着安澜被撕碎的衣服,腿上鲜血,摔了东西大发雷霆,让人处置了保镖。
可对于指挥这一切的万松颜,他只是沉冷的让她离开。
沈南意将车停在路边,“安澜,你告不告他们?安若已经结束了手术,只要你说告,我就陪你。”
安澜颤抖着,压抑着情绪,可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沈南意见状先带她去了医院。
医生看到安澜明显被性、侵过的伤痕,试探性的询问:“需要替你报警吗?”
安澜眉眼低垂,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医生将目光看向沈南意:“如果有需要,我们医院可以做相关的鉴定报告。”
沈南意没办法替安澜拿主意。
夏日午夜的医院,静的让人害怕。
沈南意照着处方去拿药,安澜一个人坐在空旷、寂静的、昏暗的走廊。
沈南意提着药,看着坐在那里的安澜,瘦弱的肩膀像是即将要被黑夜压碎。
回到两人居住的员工宿舍。
安澜终于开口说话,“南意,我想洗澡。”
沈南意喉咙一梗,像是被一团棉花塞在喉咙里,“安澜,洗了澡,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你……”
低着头的安澜,眼泪无声垂落,“我知道……这是程峰给我的教训。”
沈南意陡然瞪大双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说什么?”
安澜又哭又笑,“他白天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知道我要走。”
安澜一字不错的重复着程峰的话:“他说晚上叫我过去,就是要给我一个教训,他要让我长记性,永远记住,只有他玩腻的玩具,没有玩具中途逃跑的道理。”
“他还用安若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他就换安若。”
“他前脚走了,后脚万松颜就来了。”
“万松颜说,那两个……保镖,以前替程峰调教过不少不听话的女人。”
沈南意狠狠怔住,“……所以你认为,你被……施暴,是程峰指使?”
安澜擦了擦眼泪,弯起的嘴角都是苦涩,“是谁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我这样的身份,去告也告不赢的,无论是程峰还是万松颜,人家是什么身份,我……又算什么……”
早就过了天真的年岁。
浴室水流声响起。
沈南意守在门口,还能断断续续听到里面压抑着的哭声。
安澜洗完澡,沈南意给她抹药。
她身上青青紫紫,有咬的、掐的、拧的、还有碰撞后造成的淤青。
咒骂一个人时,往往喜欢用猪狗都不如来形容,可倘若畜生会讲话,也多半要大呼一声冤枉。
牲畜哪有人可怕。
安澜吃了避孕药,吃了两片安眠药,躺下休息,“南意,麻烦你……最近两天帮我去医院照顾一下安若,我要是去了,她会看出来,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