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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驰与她对视,他是坐着的姿态,脸部正好对着少女的腰腹,两人距离很近,一伸手便能将她搂入怀中。
她穿着柔软的衣裙,身上散发着清甜芬芳的香气,发丝散落在肩后,全然一副不设防的姿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暧昧的场景。
散乱在矮榻上的毛毯、封闭略显狭窄的空间、年轻的少男少女微妙带着热意的情绪在寂静的对视中缓缓升腾、发酵。
她像是也从少年略带侵略性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局促地挪开,身侧的手指不安地攥着衣裙的布料,脸蛋遍布云霞,却没有后退躲开。
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她是顺从的听话的,是属于他的,无论做出什么出格的糟糕的行为,她都会乖顺地全盘接纳。
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来说,简直像是将一块香喷喷的肉放在了饥饿的野兽面前。
任谁都难抵抗这种无声的引诱。
他捏住了她腰上的系绳。
他知道只要他拉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曾经暗自琢磨过的,要与谢惜棠解除婚约的构想会全然不作数了。
他将永远和谢惜棠绑定在一起。
可是,当她湿润泛红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曾经筑起来的防线有了溃败的痕迹。
他总是要成婚的。
顺应祖父留下来的婚约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神思恍惚间,他的手掌被覆住。
少女脸上还带着红晕,柔声道:“凌王府到了。”
马车已经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候停了下来。
身穿华美长裙的妇人悠闲地为花朵浇水,抬头扫了一眼满身郁气的少年:“回来了?”
季驰闷闷地嗯了一声:“母亲。”
长公主拢了拢披帛:“听说那孩子一大早就来拜访,怎么也不将人请进来?这就是我教给你的礼数?”
她看着少年一副不愿开口说话的模样,叹了口气。
“你就算不喜她,也该收敛些,传出去岂非递给他人把柄,让他们议论凌王府?”
她知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格。
但身居高位者有逃脱不了的责任,他既然享受了凌王府带给他的荣光,便应该撑起凌王府的门楣,维护凌王府的名声。
季驰虽然性格散漫,但对自己的父母向来是很尊敬的。
换做平常,他就算再不耐,也会压着自己的性子,好好听完母亲的训导。
可此刻他的心很躁动,根本安定不下来。
他突兀地打断母亲的话,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胸口除了憋闷之外,还有懊恼。
他双手放在脑后,望着帐顶,颓然地翻了个身。
季世子是骄傲的,不可能对自己说的话出尔反尔,他曾明确地告诉谢惜棠,他今日不得空,即便再想赖在马车里,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借口。
这种烦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季驰兴致缺缺地从武器架上拿了长枪,招式与力度连寻常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眼神还时不时向外张望。
直到看到门从经过,凤眸才亮了些许。
能在凌王府这样的大世家做仆人,自然都是有眼力见儿的,门从觉得自己已然窥见了世子与那位谢家大小姐之间隐秘的情趣,便拦下了其余人的脚步,主动接过了通报的活计,兀自朝着世子的方向来。
“谢府的马车到了,”门从道,“车架已经停在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