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谢映容朝后看了好几眼,奈何人多,她也无法寻到谢惜棠的身影,恨恨地咬着腮肉,心中的飘忽不定在此刻终于终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本来不想要谢惜棠的命的,只是想让她失去贞洁罢了,谁让她不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呢?
那就莫怪她出手无情了。
作为穿书者,谢映容是知晓这次秋猎会闹出大乱子的。
混乱之中死上那么一个娇弱的官小姐再正常不过。
她冷笑了声,眼底划过怨毒的光。
与谢父想的不同,谢惜棠要寻的其实是言彻。
借着夜色掩映,她不动声色地凑到了言彻身边,与他保持着半臂的距离,悄悄伸出手指,戳了男人的脊背一下。
言彻腰椎一麻,身体不自主地绷紧,他抿唇,定定地看向落后他半步的少女。
太大胆了。
若是被人看见,他身为男子无什么所谓,她又该如何面对他人的非议?
言彻皱眉,脚步却转了方向,借着山石的掩映,往僻静处走。
谢惜棠会意,慢吞吞地跟上。
对于言彻,她是有几分愧疚的。
堂堂金吾卫上将军,权势在手,威风凛凛,却耗费那么多时间在她一个娇小姐身上,尽心尽力地教她,耗费心神地为她制定计划,负责的态度令谢惜棠都一度感到惊奇错愕。
可她却辜负了这份善意与用心,不仅连累他被横吃飞醋的季驰打了一顿,还在季驰密不透风的纠缠下,最后三日没能前去,连约定好的看诊也给耽搁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虽不至于将言彻认作父亲,但打心眼里的尊敬是不少的。
等到远离了喧嚣人群,言彻才停下脚步。
月色朦胧,树影轻晃,男人的眼睛比夜色还要深沉,他看向夜色中愈发显得脸蛋白生生的少女:“何事?”
仿若又回到了初见般的陌生冷淡。
“言统领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无碍。”
他这副模样显然是不欲交谈,谢惜棠抿了抿唇,仰着脸,细长的眉毛颦着:“言统领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
“生气也没关系,我今日本就是来赔罪的,”她抿出一个很浅的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叠好的,鼓囊囊的布包,“是我失约在先,言统领大人有大量,收下赔礼就不要跟我计较啦。”
她弯着莹润的眸子,声音轻软得像是漂浮的柳絮,神情是全然不设防的亲近。
言彻看着她纯澈的眼睛,越发觉得自己的心思肮脏。
他握着布包的手紧了紧,硬邦邦道:“我未曾生过你的气,你也不必给我送赔礼。”
“那就当谢师礼吧,好歹师徒一场,言统领不会连这也要否认吧,”少女的眉眼耷拉了下来,有些委屈,“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准备的,除了你也没有旁人能用了,你若不要,那便丢掉吧。”
谢惜棠扁了一下嘴:“想来是我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觉得与言统领也算有些微薄的师徒情分,唉。”
言彻眼皮跳了跳。
她嘴里说着可怜的话语,眼中却翻飞着灵动的光,像是一只盘算着坏主意的小雪狐。
言彻明知她的委屈是装出来的,他向来不喜这等矫揉招数,可偏偏对她说不出苛责的重话来,只得闷闷地应下。
待到她离去,言彻这才打开布包,里面放着一对黑色的皮革手套,与他平日里用的外形近乎一样,只是分量上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