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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呢?
怎么不见了?!
没等他想个分明,下一瞬,锦袍男子推门而入。
身穿铠甲的士兵紧随其后,将宴厅团团包围。
中了迷药的臣属官眷们满面惊惶,天子怒斥:“逆子岂敢!”
三皇子瞥了下言彻,眯眼:“不愧是言统领,只可惜你再有本事,双拳也难敌千军万马,现在另投明路也来得及。”
三皇子笑着看向帝王:“父皇,不若我们好好聊聊?”
“孽障!你若此刻迷途知返,朕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三皇子冷嗤:“父皇,您当真是老了,看不清形势了。只是儿子想不通,都非中宫所出,我哪里比不得大哥?您竟将监国之权给了他……”
与此同时,官道之上马蹄声笃笃。
“驾——”
少年神色冷肃,眉眼似是凝结上了一层寒霜。
他奋力挥动马鞭,眺目望去,城门之外赫然亮着一排排火把。
是金吾卫与城防军。
他们显然已在此处等候多时。
季驰自发现异样之后不安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原来他们早有准备。
可随后而来的另一股更强烈的情绪在他心头奔涌。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想要守在她的身边。
卫吾朝天空放出一枚信号弹,冷声道:“出发!”
痛。
浑身像被拆碎重组一般得疼痛。
谢惜棠勉力地睁开眼,只望见了挂着几颗寥落星子的天幕。
身下是粗壮的枝干,谢惜棠五脏六腑都在疼,满嘴都是血腥味,可是她控制不住地想笑。
她赌赢了。
她想起程淮被她拽落悬崖时的狼狈与错愕。
青年再也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假面,拼了命地将剑插入崖壁上的空隙,试图减缓掉落的速度。
长剑在他三番五次的折腾下碎裂成一段段,他又开始用手去攀抓,努力寻找突出来的石面与树干。
谢惜棠全程都紧紧挂在他的胸腹上,或许是害怕她折腾出新乱子,程淮在落地前没有再对她动手。
他是真的很想活,生命力顽强到不可思议,努力搏生机的模样谢惜棠看了都忍不住在心中为他鼓掌。
直至程淮脱力,手中扒住的凸起松落,两人这才坠了下来。
她幸运地挂在枝干上,捡回了一条命。
谢惜棠喘着气,勉强用没被拧折的右臂支撑起身子,寻找着程淮的踪影。
她所处的树干离崖底并不远,谢惜棠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能看到的地方,终于在潭边看到了程淮。
他一半身子泡入了水中,上半身还趴伏在岸上,分辨不出人死没死。
正如程淮想要她的命,谢惜棠想杀他的心一样强烈且坚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跳入崖底,本就疼痛的躯体陡然又遭受了一遍碾压,险些晕厥过去。
谢惜棠躺在地上缓了缓神,这才踉跄着起身,摸索出一块尖锐的石头,警惕又戒备地朝着程淮靠近。
就算他还没死,这一石头砸破后脑勺,必然能让他不再喘气。
或许是好运气已然用完,岸边的男人动了动,在谢惜棠冷凝的目光里抬起了头。
在她的设想之中,她应该趁他不备迅速偷袭,可如今她连走两步路都疲惫得不行,全然靠一口气吊着,握着石头的手也虚软无力,连投掷都投不出几步路。
如果程淮还处于昏迷,她倒能解决掉,可明显如今程淮的状态好得多,她已然没了胜算。
程淮站了起来,银色面具依然贴在面皮上,目光阴沉沉的,手掌贴在腿侧,谢惜棠看到了皮制刀鞘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