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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映容视谢惜棠为眼中钉肉中刺,手上没有权力都能够凭借着先知设下无数绊子害她性命;若有了权力,谢惜棠只怕插翅难飞。
卫吾看他脸色越来越冷,没忍住问了句:“什么都不打算跟我说?”
谢二姑娘说什么了,把他气成这样?
言彻脚步微顿,言简意赅:“她疯了。”
卫吾:“?”
卫吾:“你少拿这种没边际的话糊弄我。”
两人走出刑部大门,一副官上前,压低声音道:“统领,言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有贵客约见,如今已在府上等着了。”
言彻:“可知来者的身份?”
副官摇头,又道:“但看言夫人紧张的模样,只怕来头不小。”
“我知道了,”言彻同卫吾交代了些军务,打发他先回金吾卫营地,转身同副官策马并行,“回府吧。”
自从因房中事与家中闹开后,言父言母收敛了许多。
他们害怕唯一的儿子同他们离心,对言彻基本上是放任不管,由着他爱如何便如何。
特意让人传信唤他归家,只怕是来了推拒不得的大人物。
如今这个关口,谁会来找他?
一路上,言彻将可能的人选在脑中尽数过了一遍,等进了府中,看到站在廊亭里,一身白色僧衣,头戴帷帽的镜明时还是无可避免地惊了一下。
年轻佛子身形清瘦,宽大的袍袖被风吹得鼓起,神清骨秀,容色清冷,恍若随时要羽化归去的仙人。
雍朝尚佛,静安寺是天下万寺之首。
镜明天生佛心,信徒众多,是皇寺下一任的住持,也是下一任的国师。
他身份特殊且贵重,难怪母亲会这般紧张。
只是言彻想不通,镜明缘何会来找他?
言彻是不信佛的,也从未到寺中上过香供奉过香火,唯一一次与镜明碰面,还是在秋猎围场的祭祀上。
想到秋猎,言彻内心倏然一痛,他敛下情绪:“此处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大师请随我来。”
镜明颔首,同言彻进了内院,取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清冷如神佛的脸,他声音清润,吐出的话语却有如石破天惊。
“谢家二小姐不能死。”
“啪——”
盛了热茶的茶杯滚落在地,碎片四溅。
言彻目光如电,声音冷沉:“静安寺如今也插手凡尘事?”
他将茶壶重重地放在桌上,语气直接,毫无转圜的余地:“谢二小姐有罪在身,如何审理是三法司的事,大师若是为此而来,恕在下不能奉陪,请回吧。”
镜明不言,只是隔着袅袅升起的白雾看向他。
那目光太空灵,像是一面镜子,能将人的所有私欲私心都照个通透。
镜明说了来此的第二句话:“谢大小姐平安无虞,施主毋需担忧。”
话音落,言彻彻底稳不住了。
他强撑着筑起的屏障在此刻有了溃败的迹象。
没有人知晓,向来沉稳冷静的金吾卫上将军在夜里是如何孤衾难眠。
他不敢让自己停下,只能用无尽的公务填充自己,惧怕自己一旦有空闲,便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他知道季驰带着凌王府的府兵,将围场附近的山头给翻了个底朝天。
他知道季驰今日又领着人去了下游的村落,天子对季驰的大动干戈分外不满,念着他传信有功,这才没有多加追究。
一直没有她的音信传来,言彻暗暗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他早就打算好,等这一阵的风头过去,他便暗中带一队人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