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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突如其来冲进脑海中的想法弄得失笑,什么爱侣,充其量不过是猎人与他的猎物罢了。
程淮神情微冷,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按向自己,似笑非笑:“夫人不看了?”
谢惜棠摇了摇头,亲密地用自己的脸颊在他银质的面具上贴了贴。
“是我不好,忘记了这是夫君的伤痛。”
少女的语调柔和极了,像是阳春三月的风,轻轻地扫过耳畔,眸子在烛火的映衬下流出蜜糖一样的光泽。
“我会等,一直等到夫君解开心结,主动揭下面具的那天。”
柔情百转不过如此。
她即便有再多的好奇心,也会为了夫君的心情让步。
俨然一副全心全意爱慕夫君的小妻子作派。
程淮沉默了很久,谢惜棠靠在他肩头,有些紧张地听着他的心跳。
良久,他弹灭了桌上的蜡烛,语气辩不清喜怒:“睡吧。”
谢惜棠松了口气:“嗯。”
季世子受伤了。
这次的伤情本可以避免,只是季世子不愿听从护卫们撤退的劝诫,一心一意往里冲,与黑熊对上,被一爪子划透了肩背。
长公主震怒不已,勒令他在府中休养,消息甚至传到了皇帝耳边。
天子再怎么防着凌王府,长公主名义上也是他的皇姐,加上季驰此番护驾有功,总不能视之不管。
说到底,季驰这段时间以来的冒失都是谢家那失踪的大小姐闹的。
天子对她有印象,确实是个容貌绝佳、才情过人的姑娘,可再出色,也不过只是个女人,何必鸡飞狗跳至此?
皇帝抿了一口茶,看向神色憔悴的长公主,开口道:“谢侍郎家的大姑娘既已失踪这么些天,想来是遇了险,既如此,不若解了二人的婚约。”
长公主嘴唇嗫嚅了一下:“只怕驰儿不愿。”
“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年岁小,一时看不开也正常,待到日后朕亲自为他指一门更好的,他总能解开心结。”
皇帝顿了顿,又道:“你总不愿看着他为了一个死人耽误一生吧?”
长公主心底还是挺喜欢谢惜棠那姑娘的,但再欣赏,也不可能越过了自己的儿子去。
这段时间以来,季驰的狼狈失魂落魄全都落在她眼里,为人父母怎会不痛心?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沉浸在没有希望的指望里,不若斩个干净。
再者,谢府如今自己还陷在风波中呢,算不得好亲家,之前是有祖上的婚约压着,被迫结了亲,如今有帝王亲自下旨解除婚约,也累及不到凌王府的名声。
长公主出宫门时,碰上了巡逻的言彻。
“姨母。”
身穿轻甲的高大男子缓步走来:“姨母脸色不佳,我送姨母回府吧。”
长公主疲倦地点点头,靠在轿窗上揉了揉额角,言彻问:“姨母可是为表弟的事而烦忧?”
长公主点头,忽而想起了季驰与京中其他同龄子弟都算不得亲近,唯有对这位从小待在军营中的表兄有几分钦佩。
言彻回京以来,驰儿还主动寻了言彻好几回。
长公主道:“圣上要下旨解除驰儿与谢家姑娘的婚约,只怕驰儿犯了轴,一时想不开,彻儿你是他表兄,他对你向来敬慕,要多劳烦你帮着劝劝了。”
言彻手中握着的缰绳微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