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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佩佩在出租房里住了两天,想回家去看看,那是父亲、后娘和妹妹的家,是后娘方芳和妹妹刘姗姗逼得她无法立足的家。
当初,她在离家时,原本决定永远不再回家,可是因为傅仁帮她调查出父亲刘兴邦竟是支使扬六狼加害自己的幕后人,为了不辜负他为自己付出的心血,还是决定回家印证一下,但愿父亲刘兴邦不是幕后的黑手。
她一踏入家门,就看见刘兴邦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双眼盯着电视屏幕,电视上转播的是美国总统大选的节目,刘姗姗也在坐在沙发上,她一边看电视,一边扑在父亲刘兴邦的怀里撒娇。
屏幕上,竞选者无限风光,向夹道欢迎的群众示意,许多人手持鲜花,向竞选者投递飞吻。
竞选者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总统,走到舞台上,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讲,舞台下面一片尖叫,欢呼,咳嗽、大笑、辱骂,汇成滚滚长江东逝水。
刘兴邦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总统候选人,自己好像进入了角色之中,幸运的光环降落到自己的头上。
刘姗姗盯着父亲的眼睛,说:“爸爸,你就要当选为省长了,省长,省长,一省之长,就像小总统,以后你就是大总统。”
刘兴邦嗯嗯哈哈:“那你就是省长千金,不,是大公主了。”
刘姗姗噘着小嘴,说:“爸爸,你一定不在辜负我和妈的期望,当上省长好吗?”
方芳从卧室里出来,站在刘兴邦身边,说:“亲爱的,你是我的好老公,我看好你,这次竞选,你一定不会让我们母女失望。”
她所谓不会让她们母女失望,就是认为刘兴邦在这次大选中一定能胜出,由市纪委书记一跃成为一省之长。
刘兴邦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荡漾着春风,说:“我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淡薄名利,能当选更好,不能当选,我也很坦然。”
刘姗姗又对刘兴邦撒娇地说:“我是先老爸之忧而忧,后老爸之乐而乐,你一定要当上省长,我和妈都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你就是我们的太阳,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方芳老大不小了,皱纹早已爬上了她将近五十岁的面孔,她也跟着女儿撒娇:“老公,我和女儿都好崇拜你嘢。”
多么嗲声嗲气的话语,像蜜糖,吃进心里,甜透了心。
刘兴邦甜滋润地说:“好好好,我一定先你们母女之忧而忧,后我之乐而乐,争取当一回省长,让我们一家三口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而当刘佩佩进来的时候,这一家三口好像没有看见她,她冲着刘兴邦叫了一声:“爸爸。”
刘兴邦侧过脸,看见了大女儿刘佩佩:“是你,你说不回来,到底还是回来了,说明你还舍不得我,好好,我很高兴,欢迎你回来看我。”
方芳听到刘兴邦只称刘佩佩回来看他,把自己和女儿撇到一边了,心里很不高兴,她对丈夫怨嗔地说:“难道你的女儿就不是我的女儿,她回来不也是看看我和刘姗姗吗?”
刘兴邦便对刘佩佩说:“你也不要板着面孔,快向方芳和刘姗姗打声招呼。”
这好像是下达威严的命令。
刘佩佩面对后娘方芳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刘姗姗,实在提不起兴致,仍然板着面孔,说:“爸爸,我只回家找你。”
这话可不得了,简直把方芳和刘姗姗抹煞了,方芳岂能忍,刘姗姗岂能忍?
方芳怒斥刘佩佩:“你上次回来查案,好像认为我就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这次回来又想干什么?你说你不找我和我女儿,难道这不我和我女儿的家,难道你不是站在我们面前?”
刘姗姗也跟着母亲愤怒而上:“姐姐,你未免太不把我和我妈放在眼里了,你总以为我妈重血缘,她因为跟你没有血缘关系而排斥你,其实看重血缘的是你,你认为你跟我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排斥我妈,你是闹得我们一家不和睦的罪魁祸首。”
刘佩佩已习惯了她们母女二人的无理,不屑答理她们,她像冰棍似地直立着。
倒是刘兴邦出面打圆场,大声说:“好了,好了,一家之计在于和,你们母女不要再讲了。”
言讫,他侧过脸,面朝刘佩佩,他颇能察颜观色,看出刘佩佩心事重重,便对她说:“你这次回家,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刘佩佩向刘兴邦简略地述说了自己险些遭夏商烂强行占有的事情,接着概括地说到了傅仁调查的结果。
讲完,她痛心疾首地说:“我感觉现实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商烂想败坏我,夏商烂却是被姓扬的家伙买通,而姓扬的混混又是被姓刘的买通,我想,这叫刘兴邦的人应该不是你。”
方芳立即抓到刘佩佩的把柄,跳了起来,讽笑着说:“你这次回来又是查案,你认为是你父亲买通黑社会混混玷污你的名节,想害得你没脸见人,哈哈,太有趣了。”
刘姗姗附和着她的母亲,说:“好荒诞的现实剧,女儿竟然诬蔑父亲是玷污她的幕后黑手。”
刘兴邦听了方芳母女的煽风点火,气得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砰,摔碎在地上,一小块玻璃片溅到刘佩佩的脚前。
他怒指着刘佩佩:“你还把我当父亲吗?你给我滚,滚,滚出去,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刘佩佩无限委屈地说:“我没有说幕后黑手是你啊,我把我的不幸告诉你,只是希望印证那和你同名的人不是你,更希望你关心我,帮我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不然,他以后还会加害我。”
刘兴邦大声分辨说:“不是,不是,那人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黑社会的人,就算我偶尔跟黑社会打交道,我也不会加害自己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能禽兽不如?”
刘佩佩说:“我完全肯定那人不是你,你在官场上,能量大,有机会帮我查查那和你同名的人。”
刘兴邦说:“我现在忙得很,正在竞选省长,哪有空陪你玩游戏?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在我面前提起这种小事,这是对我的不信任,严重伤害了我,我是你父亲,也不想过分责备你,你回去好好反省。”
刘佩佩说:“爸爸,对不起,我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你保重。”
可是方芳却不肯放过刘佩佩,说:“你嘴里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爸爸是害你的幕后黑手,心里却不以为然,甚至怀疑是我挑唆你父亲加害你。”
刘佩佩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怀疑,莫非你真是喜欢挑唆的人?”
方芳在刘兴邦面前表现得无比委屈,说:“我的好丈夫,你看看你女儿,她诬蔑你清白还不够,又来诬陷我。”
刘姗姗趁机在刘兴邦面前撒娇撒泼:“爸爸,姐姐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宫,我们一家三口快没法活下去了。”
刘兴邦并没有活不下去的感觉,不知她们母女有没有?刘兴邦向刘佩佩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在临走之前,向方芳和刘姗姗打声招呼告别。”
刘佩佩却没有马上离去,她旧话重提,说:“爸爸,我真的不相信母亲会自杀,你有空还是查一查母亲死去的真正原因。”
方芳又趁机在刘兴邦面前喧闹:“瞧瞧,瞧瞧,这一套又来了,又翻出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没事找事。我们一家人还怎么过日子?”
刘姗姗坐在沙发上,抱着刘兴邦的一条胳膊:“爸爸,姐姐甚至认为是你和我妈合伙杀死了她母亲。”
刘兴邦跳了起来,指着刘佩佩,大喝一声:“滚出去,你再也不要跟我说话,再也别踏进这里半步。”
刘佩佩的眼泪涌出了眼眶,她急忙抿住将要流下的泪水,无限冷漠地瞅着父亲:“我一提到母亲的死,你就像被挖了心肝一样痛,你什么时候心痛过我母亲身上?你真心地爱过她吗?好,我走了,我会查出所有事情的真相。”
说完,她大步踏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