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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哭了多久，她说妈妈不要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哭了。”
这看似平静的话语，却好似一把利刃般，刺穿了周玲的心防。
周玲身子微微一颤，终于再次开口。
“我对不起她……我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有的义务。”
赵老却微微摇头。“虽然你的确抛弃了她，但你在关键时刻放下了枪，所以你还有悔过的机会，还有补偿她的机会。”
周玲闻言不解抬头。
“我还有机会？”
“可我是樱花国的特工，我应该很快就会被判死刑吧？”
赵老点点头。
“的确，你的身份对于我们龙国人来说，是一个大忌讳。”
“一般来说你的确会被直接判处死刑，尤其是在你威胁到了苏白同志的安全后。”
赵老说的斩钉截铁，周玲眼中原本升起的一抹希望，在这一刻瞬间黯淡下去。
“我知道的，但我想见我女儿最后一面。”
周玲喃喃一句，便再次低下头。赵老却在这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的价值很大，你所能够提供的信息对我们的价值更大。”
“所以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挖掘出樱花国的其他特工，那么我向你保证，你不仅不会被判死刑，而且可以在被监视的情况下，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继续生活下去。”
“你的余生都会在我们监视下，但是你陪着你的女儿，你能陪着她一起长大。”
“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周玲缓缓闭上了双眼，平静的面容下，脑海中却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作为一个从小便被樱花国培养出来的特工，她深受樱花国那边的信任，因此掌握着许多重要的信息。
可自己要背叛樱花国吗？
审讯室内，周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赵老这会却缓缓站起了身，一招手。
“进来吧，先把她的手铐脚镣去掉，再给他换一身正常的衣服。”
周玲闻言不由一愣，抬头看向眼前的老者，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
“不要疑惑，我之前说了，下午我去见了你的女儿。”
“之后就顺便把他带到这里来了，我跟她说，你妈妈被人陷害了出了点事。”
“走吧，她现在就在外面等着见你呢。”
片刻后，周玲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白衬衫，在安全部的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妈妈！”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林叔叔说你不要我了，是晓晓不够乖吗？”“呜呜呜，晓晓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办公室里。一个约莫八九岁到的小女孩见到周玲后，便一下子扑了上去。
那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会儿却哭得红肿。
感受着怀中女儿带着泪腔的话语，周玲的身子在颤抖。
好半晌她才蹲下去，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为其擦掉的眼角的泪水。
“妈妈不是不要你了，妈妈只是……只是没办法再陪你了。”
“对不起，晓晓。”
她将那单薄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