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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楚嫣笑着看她,等封芸芸磕了好几个头之后,才微微摆手。
已经逼近的下人见状停下脚步。
“不杀你也可以,但我这人实在讨厌有人爬到我的头上。我小心眼儿,记仇。”文楚嫣从春桃那儿接过一张纸,扔在封芸芸跟前,“签了它,我留你一条命。不签,乱葬岗就是你的埋尸地。”
封芸芸颤着手从地上捡起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道“你让我签卖身契?”
文楚嫣垂眸,看着自己纤细柔嫩的玉指,语气漫不经心:“签不签随你,想死,还是想活,也都随你。”
封芸芸又气又恼、又惊又惧,她一直都知道,文楚嫣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被文楚嫣逼到这般田地。
若不签,文楚嫣真的会杀了她的。
闭了闭眼,封芸芸并未犹豫多久,咬牙愤恨道:“我签!”
无妨,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是签了卖身契,待她与韩冬重归于好之后,再让韩冬将卖身契还给她便是。
现在当务之急,是从文楚嫣这个毒妇的手里活下去!
很快,签好的卖身契便被春桃收了起来。
文楚嫣满意的颔首,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笑,摆手示意下人们先出去。
待房门被关上之后,封芸芸才脱力似的趴在地上。
居高临下看着封芸芸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文楚嫣轻飘飘道:“既然你识趣,我便也不为难你,老老实实伺候将军,尽早诞下子嗣,我还能给你个体面,抬你为妾。”
“将军喜欢你,我自然愿意成全将军。”
“反正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当然,这前提是你最好安分些,知道什么事,是你该做的,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之后,文楚嫣狭长的凤眼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在春桃的搀扶下走了。
她走后好半晌,封芸芸才从地上爬起来。
一阵风吹过,她才惊觉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心里对文楚嫣的忌惮更甚。
从一开始,她就没在文楚嫣的跟前,讨到好过,如今,更是不敢轻易挑衅文楚嫣。
但她的心里,尽早生下孩子的想法,愈发坚定。
母凭子贵,待她生下韩家子孙,必然不会比文楚嫣低贱多少!
文楚嫣并不知道封芸芸心里的盘算,当然,即便是知道了,也只会乐见其成。
从封芸芸那儿出来之后,文楚嫣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管家已经将近日各个庄子的账本拿来了,文楚嫣随意看了两眼,便放在了一旁,抽出城南庄子的,认真看了起来。
关于城南那边儿,她虽然垂涎,但不着急,她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顺理成章,掌握城南庄子的机会。
压下眼底的算计,文楚嫣继续看着账本。
韩冬那边儿并不知道文楚嫣是怎么教训封芸芸的,但见她既没受伤,也不像以前那样,惹人生厌,还乖巧了很多,便没有多问。
文楚嫣这边儿还算平静,景舒珩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你说什么?”景舒珩眉头紧皱,不远处的炭盆发出灼热的温度,热的他心烦,“我这样的,哪家高门贵女愿意嫁给我?”
景柏蕴将手中的折子扔在紫檀平角书桌上,脸色沉沉,“你是正宫嫡出,父皇册封的亲王,怎就许不上好人家的女儿了?”
景舒珩不耐烦的摆手:“我的名声在京中什么样子,不用我多说吧?何必累及人家姑娘,跟我一起挨骂?”
景柏蕴冷哼一声,走到窗前,冷声道:“你是不想让人家姑娘跟你一起挨骂,还是有了别的心思?”
景舒珩一顿,别过头去,装聋作哑:“什么别的心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景柏蕴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景舒珩:“我告诉你景舒珩,你从小离经叛道也就算了,但你若是敢有违背世俗人伦的想法,趁早给我歇了这心思!”
景舒珩眼神微微一颤,避开景柏蕴的目光,淡淡道:“我的事情你少管。”
景柏蕴沉默了半晌,声音冷沉:“我管不了你,但我能杀了她。”
那个‘她’是谁,景柏蕴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听到这话的景舒珩,脸色蓦得冷了下来,不再避让,如针尖对麦芒般看向景柏蕴。
原本清雅幽静的书房,因两人的气场的变化,而变得冷冽:“哥,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你少管。”
“你不做荒唐事,我自然不会管你,否则你大可以试试,我是不是在吓唬你。”景柏蕴毫不退让。
景舒珩咬紧了后槽牙,双眼锐利如冰刀。
景柏蕴不理会他的愤怒,冷声道:“我最多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你没有给我答案,我便直接请父皇下旨赐婚。”
“我就不信了,京中这么多未出阁的姑娘,没人能坐得了珩王妃的位置。”
景舒珩的回应是摔门而去。
他的声音淹没在风雪中:“不用半年!我自请去边关!”
“景舒珩!”听到这话,景柏蕴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厉声呵斥:“你疯了是不是!”
然而,景舒珩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景柏蕴气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一盏茶后,林池霜姗姗来迟。
见她过来,景柏蕴连忙收敛怒气,急忙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皱眉不赞同道:“这么大的雪,不在屋里待着,出来干什么?”
林池霜摇了摇头:“不冷。”说着顿了顿,轻声道:“跟舒珩吵架了?”
提起景舒珩,景柏蕴觉得自己的青筋都在跳:“别跟我提这个混账东西。”
林池霜用手在他胸口抚着顺气,安慰道:“他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景柏蕴揉了揉眉心,牵着林池霜在炭盆边上坐下,语气无奈至极:“就是知道他是个什么倔驴脾气,才生气。他这个人一旦自己下了决定,谁说都没用。”
林池霜没问他们为何争吵,只是轻声道:“既然如此,便随他吧,他不是小孩,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即便是错的,吃了苦,就长记性了。”
景柏蕴唯有苦笑以对,这件事,还真不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