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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天,需要守年夜。
吃完年夜饭后,孩子们在外面玩耍,放鞭炮。
大人们坐在会客厅中,围着火炉,嗑着瓜子,聊着天。
玉暖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听着周二嫂讲着村中的八卦,最后玉暖有些支撑不住了,近半年来,玉暖养成了早睡的生物钟,这会已经不停地点着头东倒西歪的。
坐在一旁的周予安看到玉暖点瞌睡,不动声色的将玉暖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揽着玉暖,一边还在与父亲哥哥们讨论着学业上的事。
玉暖不知睡了多久,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
玉暖醒来,看到自己在周予安怀中睡着了,并且还是在周家人全员在场的情况下,玉暖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没人会说玉暖在守年夜睡着的事。
听到鞭炮声,周母也起身去了厨房煮饺子,周大嫂紧随其后,周二嫂因为怀中的周佳妮还在睡觉,也没有起身帮忙。
饺子是周母与周大嫂提前包好的,所以很快就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饺子。
玉暖因为想睡觉,没什么食欲,吃了两个后,就停下来。
周予安也因为年夜饭吃的挺饱,也没吃多少。
放下碗筷后,周予安跟周父周母说道:“爹,娘。我跟玉暖先回屋了。”
“好,快去吧!”
周母也知道玉暖在刚刚就瞌睡的不行了,于是连忙说道。
玉暖回屋后,躺到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大年初一,因为玉暖与周予安的新婚,所以需要去周家这边的长辈家里拜年。
周父属于独生子,在周予安爷爷奶奶去世后,与周家这边长辈们来往并不算多,周父的叔叔还在世,就算平常并不来往,于理,周予安应该带着玉暖上门拜年。
玉暖嫁过来之后,与周家其他人并不熟悉,周家二房的人也没有与周家来往,所以玉暖并不了解周家二房的人。
在去往周二爷爷家的时候,周予安就跟玉暖说道:“一会要是听到一些不好听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拜完年就回来。”
听周予安的意思,周家二房的人,并不好相处。
玉暖有些好奇,“你二爷爷家里人很难相处?为什么我来了周家这么久了,也没见我们俩家有什么来往。”
“这其中渊源需要追溯到我爷爷那辈,当时我太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做主将我爷爷家与二爷爷家分了家。”
“这不是很好吗?”分家之后,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嗯,对。本来两人家分家后,各过各的,并没有什么矛盾,只是后来,我爷爷供我爹读书,我大堂伯也有些读书天分,但是我二爷爷没有我爷爷能挣到钱,于是我二爷爷就要我爷爷放弃供我爹读书,将钱花费在我大堂伯身上,我爷爷当然不同意了。”
“对啊!你二爷爷这么厚脸皮,惦记你家的钱。”
“正好我爹那几年,学业上不顺,怎么也考不中,我二爷爷觉得都是周家人,将资源放到有希望的那个人身上不更好,但是我爷爷放狠话拒绝了,后来两家就是在一些婚礼上席上有来往,之后一般见面都很少说话。”
周予安给玉暖讲清楚之后,俩人也走到了周二爷爷家院外。
周家二房的房子,是由泥土与石头堆砌而成的,走进屋里,映入眼帘的就是昏暗狭小的空间。
“予安来了。”
“嗯,二奶奶,这是我媳妇玉暖。”
“可真是个标志的姑娘。”
周予安介绍完了玉暖,随后带着玉暖朝着坐在上首的二爷爷说道:“二爷爷,过年好。”
玉暖也跟着说道:“二爷爷,过年好。”
周二爷爷没有说话,冷哼了一声。
周予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没想到大年初一,二爷爷如此不讲情面。
周二奶奶看到老头子这样,连忙出来打圆场,“予安,新年好。玉暖,来。这是二爷爷二奶奶为你准备的红包,钱不多,不要嫌弃。”
周予安深呼一口气,忍住了,看到二奶奶又扬起笑容,“谢谢二奶奶。”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并且接过红包。
周予安带着玉暖跟在场的长辈,挨个拜了年。
完事之后,周予安的二堂伯极力邀请周予安他们坐一会。
周予安看着玉暖,眼神询问玉暖的意思,要是玉暖不想待着了,他们就离开。
玉暖则是想着,他们走的太匆忙,会不会不礼貌。于是点点头。
玉暖与周予安刚刚坐下,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周二爷爷,看着玉暖说道:“予安媳妇是吧!我听村里人说,你自从嫁来周家之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你婆婆伺候你了。这我可要说说你了。”
玉暖上扬的嘴角就那么僵在那里,玉暖是真没想到,这位二爷爷,在以第一次上门,就开口教育她。
周二爷爷继续说着:“我不管你出嫁之前是什么样子,但是既然嫁到我们周家来,就要守周家的规矩,周家祖上就没有这么不孝顺公婆的媳妇。”
对着玉暖说的还不过瘾,又将视线转向周予安,继续说道:“予安,亏得你还是个读书人,你媳妇如此的不知礼数,你还一直纵容着她,你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了?”
周予安在周二爷爷出口的第一句,就要起身反驳,但是被玉暖暗暗拉住了。
只是玉暖听到周二爷爷说了她还不行,还想着出言教训周予安,玉暖也生气了。
此时,周予安刷的站起身来,“二爷爷,我爹娘觉得玉暖挺好的,我也是一样,玉暖嫁到周家并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二爷爷你年纪大了,就少听那些传言,不然让人以为你老糊涂了。”
周二爷爷被周予安的话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指着周予安。“你·····你····”
周予安也不顾及情面,说道:“既然拜完年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拉着玉暖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玉暖还能感觉到周予安的气没有消。
“好了,我都没有生气,你也不能气了,这些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在意他们的话。”
“你这么好,二爷爷怎么能如此说你了。”
周予安为玉暖打抱不平。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我们回家吧!”
周家二房这边,在周予安他们走后,周予安的二堂伯怨恨的看着自己爹,“爹,你真的是老糊涂了,周予安媳妇懒不懒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鹏儿他们马上就要去学堂启蒙了,你现在惹得大堂哥不高兴,到时候不用心教你重孙他们怎么办?”
“他敢。”只是周二爷爷说的自己都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