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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和离之人还要勾引夫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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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安翘腿坐在堂中,掌柜亲自献上一杯茶来,虽然东家明确表示不欢迎此人,但此人是卢尚书的长子,又是店里的大主顾,掌柜不得不倒履相迎,热情招待。

“今日蒋娘子是真的不在啊。”

“前几日都不在,今日又不在,盛金记就这么爱养闲人吗?”

掌柜有苦难言,知道卢家安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蒋娘子是过了明路的二东家,她不出来,谁敢去强迫她?

卢家安端着茶盏子,细细品起来,道:“看在掌柜的给我好茶吃的殷勤份上,就随意包些首饰送到府里去吧,至于人嘛,既然不来,我就等到她来。”

掌柜无奈,只得先出去安排送货事宜,找了个伶俐的伙计来伺候。

卢家安自然不是来吃茶的,他长身而起,就要出门,伙计急忙上前,笑脸道:“大公子要去哪里,小的在前引路。”

“要你来管爷的闲事?”卢家安伸出蒲扇似的手,将伙计一把扇出了鼻血,他冷道:“滚!”

伙计吓得不敢动弹,只得悄悄退下去寻掌柜的了。

卢家安才不信什么蒋隋珠没在盛金记的鬼话,她娘家已迁出京城,一个和离的女子,不在盛金记待着,出去哪里会有立足之地?

穿亭越阁,卢家安往盛金记后院走去。

整个盛金记极大,中路为待客之所,西路为工坊,东路则是盛家一干人居住之处,而蒋隋珠必在东路院落,可要进入东路院落,就得去中路天井后相接的小门过去,钗环脂粉毕竟是女客为多,男主顾通常只在中路正厅,从不越过天井。

卢家安在抄手游廊中慢慢走着,第一次到天井里来,便被眼前之景所吸引流连,与别处不同的是,盛金记的天井里,有一棵笔直的楠木,亭亭如盖。

卢家安停住脚步,在树下,他看到了那个粉衫子的女人,身上的血躁动起来,无限的力量喷涌而出,这幽静的天井里,似乎瞬间蝉鸣声大作,令他躁郁兴奋。

蒋隋珠坐在树下微微小憩,手上还虚握着一本书。

卢家安脚步轻巧地走上前去,蹲在了蒋隋珠面前,打量着她,像无数个夜里打量着自己的玩具一样,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惬意。

她很白,白玉无瑕般的,抽泣声又气若游丝,为人怯懦,让她如何便如何,简直是极品。

卢家安伸出手指,在蒋隋珠面上划过,睡梦中的蒋隋珠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像蝶翅在卢家安的心头震颤,一阵微风般,刮起了他心中如痴似狂的欲念。

心痒难耐。

卢家安掐住蒋隋珠的脸,吻了上去,在嘴唇贴住嘴唇的刹那,他用力咬了下去,一股子铁锈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蒋隋珠睁开眼,眼睛里全是卢家安那张脸,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吱吱呀呀地呜咽着,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而他如恶狼一般,牙齿撕过蒋隋珠的嘴唇,咬得她满嘴是血。

卢家安捏住蒋隋珠的喉咙,将她拖到自己面前来,他用手指擦掉她唇上不断奔涌而出的血液,送到自己嘴边舔了一口,赞叹道:“果然还是你的血最甜。”

蒋隋珠全身颤抖着,她被卢家安捏得喘不过气来,只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这,这里是盛金记。”

卢家安低声道:“那又怎么样,这里四下无人,谁能证明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一个和离的女子,对自己的夫君难忘旧情,再正常不过了。”

“你,你看看你身后!”

卢家安赫然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于是他笑道:“你怎么如此不乖?”

陡然,有人充满怒气地唤道:“家安哥哥!”

卢家安没有回头,在听到话的瞬间,他将蒋隋珠推了出去,厉声道:“你这个下贱的娼妇,你我已然和离,你竟然还想勾引我!”

蒋隋珠捂着脖子,咳嗽了许久,断断续续地道:“你,你胡说——”

可还没容她说完话,温云婉便带着婢子趾高气扬地走过来,狠狠甩了两耳光,将她打翻在地,颤抖着厉声道:“你既然已经与家安哥哥和离,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勾引他,没想到盛金记居然也收留这样的人,我今日便叫大家开开眼——”说着话,温云婉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婢子们立即涌上来,七手八脚地将蒋隋珠架了起来。

温云婉咬牙切齿地吩咐着:“到前厅去,既然她不想要脸,我就让她彻底在这京城出名!”

卢家安挡了一下,“云婉,不要这样——”

“不要?”温云婉冷笑道:“莫非家安哥哥对此人还旧情难忘?”

“不是。”卢家安本能地矢口否认。

他倒也不是心疼蒋隋珠,而是他与温云婉之间的事本来就上不得台面,闹大了对谁都无益,可这会子温云婉情绪过于激动,他竟然拦不住她。

“既然不是,家安哥哥就不要再管了!”温云婉推了一把蒋隋珠,”给我把她扔出去!”

东厢房中,白虹冷道:“这狗贼,有朝一日,我非剁了这对狗男女。”

温云沐眸色暗沉,语调平淡地道:“想剁碎他们的人太多了,还轮不到你。”

“姑娘,你——”

“既然是看戏,耐心些。”

人什么时候最害怕,不是盲目失足掉下悬崖的时候,而是明知前方是悬崖,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坠落悬崖。

今日,毁了卢家安的仕途是一事,让温云婉睁眼,又是另外一事。

她要让温云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深渊,而又无能为力的只能迈入深渊。

前厅里,蒋隋珠被人扔在地上,砸倒了一张桌面,撞翻了几个伙计,顿时落下数件金器,掌柜吓了一大跳,立即跑来扶人,安排马上收货。

“客人,缘何推倒我家二东家?”

“二东家?”温云婉气不打一处来,“好啊,盛金记竟然用这样的人做二东家,来,大家评评理——”

此时的盛金记人头攒动,今早盛金记挂出招牌来,出了一大批新货,还以原价用旧换新,吸引了许多人前来,比过节还热闹些,此时一闹,立即围了一圈人过来看热闹。

温云婉盛气凌人地走到蒋隋珠面前,指着她道:“此等劣妇,与人和离后还纠缠不休,竟然当众对人投怀送抱,一时之间让人不知道这是盛金记还是娼窝子——”温云婉掐住蒋隋珠的下巴,指着她满是血迹的嘴巴,道:“看看,这便是方才被人撞见,慌忙之下磕到的。”

蒋隋珠此时此刻仿佛被逼到死角,她捂着脸,低声哭道:“我没有。”

掌柜见蒋隋珠只顾哭泣,只得挺身挡在她身前,道:“请不要含血喷人,我家二东家最是诚实之人,说没做过,就没做过,有什么事,姑娘可以与我去后堂解决,犯不上为了减价生事端。”

“减价?”温云婉嚣张惯了的,她今日眼见蒋隋珠勾引卢家安在前,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子又被掌柜诬陷讲价不成而生事,便想也不想就掌掴了对方一耳光。

掌柜也被打愣了,“你你,你怎么打人?”

“你这个刁奴,我打不得吗?我堂堂温府三姑娘,还需要跟你讲价?你家东家像只狗一样在我家跪求买卖之时都是有的,还能容你在这里诬陷于我?”

随着温云婉自报家门,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一阵嗡嗡声,而温云婉在众人的目光中,揽住了卢家安的胳膊,扬声道:“家安哥哥,这贱人方才勾引你,私德败坏,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盛金记这种地方!”

卢家安的胳膊往外抽出了一下,眼见着温云婉的张扬做派,他立即意识到了不妥,虽然他与温云婉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但马球会上被揭破的私情,早就辗转于京城是非之人的唇舌之上,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高门显贵,均以此为笑谈,而人又多是同情他迫于侯府才和离,好歹沦为笑柄的只是侯府和温云婉,此刻他万万不能与温云婉一起刁难蒋隋珠,否则这“迫于侯府势力和离”就要变成“为追求权势而主动休妻”了。

从道德高峰跌落,本就是卢家安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何况是还会大大损益他名声的事。

可是,现在温云婉竟然没有半分放他走的打算。

蠢货!

第一次,卢家安在心中如此厌恶温云婉。

“去啊,喊你家东家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胆量包庇这娼妇!”

前厅中,温云婉大喊着,而在天井西厢房中,盛锦深淡淡微笑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