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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书房。
寒夜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与寒辰庭都倒了一杯茶,声音慵懒,“大伯,喝茶。”
寒夜自己喝了一杯茶,托着腮,把玩着茶杯。
“夜儿,你去哪了?”寒辰庭坐在寒夜对面,看着她略有些疲倦的脸,关切地问。
“夜儿在温府啊。”寒夜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抬眸看着寒辰庭。
“行了,夜儿你骗骗其他人还行,太师不理朝政多年,我们都是刚知道的消息,太师如何会那么快主动探知消息。”寒辰庭没好气地看着自家的宝贝侄女。
寒夜无辜地看着寒辰庭,眨了眨眼。
寒辰庭拿过寒夜手指下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给她,继续说道:“夜儿没见过小四,也未曾见过你爹,而此事重大,知道内情的除了圣上、你爹和阿隽,大伯猜应该便只有宸王了。”
寒夜接过寒辰庭倒的茶,也不否认,轻声问:“大伯可是担心什么?”
“大伯要确保夜儿的安全,”寒辰庭担忧地看着寒夜,“不若大伯备几个护卫给你。”
他也并非觉得南冥一会对寒夜做什么,但他不敢赌,他不允许寒夜有一分一毫的危险。
“大伯,他若要动手,你多少个护卫都不够用吧?”寒夜调侃地看着寒辰庭。
寒辰庭一愣,寒夜这话说得没错,南冥一武功高,连他们老二寒辰知都承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寒辰知可是他们这一代人公认的武功佼佼者。
“大伯你放心,夜儿只是去谢谢他帮夜儿保管了玉佩,他知户部侍郎是大嫂的父亲,顺口告诉我户部侍郎会没事。”寒夜诚恳地看着寒辰庭。
寒辰庭看着她,最后点了点头,嘱托道:“夜儿还是少和宸王打交道为好。”
“大伯,你们都不喜欢宸王吗?伯母婶娘还有我母亲都这样说。”寒夜好奇地看着寒辰庭。
“不可否认,宸王品行才华武功都很是不错,但这个人太过淡漠,难以琢磨,喜怒难知,就怕一不小心触了他的眉头,你会受了委屈。”寒辰庭将心里的担忧说出,他是不担心南冥一会对寒夜动手,毕竟整个镇国公府会护着她,他再肆意,也会考虑到这个问题,除非昭德帝打算废了整个镇国公府了。
但是宸王长得俊俏,身上的气度与常人也不太一样,他怕小五识人太少,被迷惑了,就怕最后小五受委屈。
寒夜听着寒辰庭对南冥一的评价,不由怀疑她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冒充的南冥一。
“大伯不必忧心,夜儿省得。”寒夜唇角带笑,倒了一杯茶给寒辰庭,坚定地点点头。
寒辰庭见寒夜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有何事需要大伯的,夜儿尽管和大伯说。”
其实寒辰庭自是不太相信寒夜去谢南冥一之说,要谢,取玉佩回来那天便谢了,何必特地再去一次,但她不说他便不再追问,反正他镇国公府自有护得住寒夜的能力,就算是他宸王,他们也是不惧。
“夜儿先谢谢大伯。”寒夜点点头。
夜梨斋。
寒夜写了一封信,将信封封蜡,交给怀夕,轻声道:“怀夕,交给暗香。”
“是。”怀夕接过信件,退了出去。
寒夜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掏出狐狸玉佩在手里摩挲,唇角微勾,眉眼带笑。
寒夜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以后,醒来天已暗了下来。
怀夕见她醒了,倒了一杯水给她,轻声道:“暗香姐姐说,会尽快查出结果。”
“嗯,我知道了。”寒夜点点头,看着怀夕可怜兮兮道,“怀夕,我饿了。”
“晚膳已经准备好。”怀夕笑着点点头,“我这就去传膳,小姐想在哪里用膳?”
“院子里吧。”寒夜想了想,指了指窗外。
怀夕去厨房传膳时,寒夜去寻了一壶酒,坐在院里梨花树下喝着酒等怀夕。
怀夕端着晚膳回来后,皱着眉拿走了寒夜的酒壶,埋怨道:“小姐,饿了你还先喝酒,等下又要不舒服了。”
寒夜轻笑,轻声道:“就喝了一点。”
这个怀夕,比师爷爷还要啰嗦。
怀夕嗔怪地瞪了寒夜一眼,嫌弃道:“小姐你快用膳,慢点吃,不然下次我去告诉师爷爷。”
“那我是要快点吃还是慢点吃?”寒夜戏谑地看着怀夕,接过怀夕递给她的碗筷。
“小姐!”怀夕跺脚,娇嗔地瞪着自家小姐,“下次我,我告诉宸王,你乱喝酒!”
“你还威胁我?你觉得他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寒夜无所谓地继续逗着怀夕,见到她气急败坏却无力反驳的模样,轻笑道,“好了,坐下来一块吃。”
怀夕是寒夜六岁时捡回来的,四岁的小娃娃被父母抛弃,在街边病得奄奄一息,寒夜可怜她,把她带回了药谷,洛禾治好了她的病,自此,怀夕留在了寒夜身边照顾寒夜。
十年来,虽然寒夜与怀夕明面上是主仆,但寒夜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夜半,寒夜眼睁睁地躺在床上感慨了一番,这种日夜颠倒的日子还是少过为好。
寒夜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换上衣服,没吵醒怀夕,施展轻功离开了镇国公府,翻墙进了宸王府,溜进了南冥一的房间。
寒夜走到南冥一的床边,轻轻挂起帷幔,低头看着南冥一沉睡的容颜,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剑眉冷峻,眼底一颗泪痣,鼻梁高挺,嘴唇微薄。
寒夜的手指一路往下,在滑到他的喉结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南冥一睁开眼,双目含情地看着寒夜,声音微哑,“怎么没睡?”
“突然想当一把采花贼。”寒夜唇角微勾,一双美目深深凝望着他。
“悉随君便。”南冥一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寒夜轻笑,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处,仔细诊了一会儿脉后,掏出一个小瓷瓶,开盖,倒出一颗药丸,放到南冥一的唇边。
南冥一张开唇,将药丸咽了下去。
“毒药。”寒夜淡淡地开口。
“好。”南冥一点点头,静静地看着她。
寒夜抽回自己的手,挑起他的衣襟看了看他的伤口,替他掖好被子,轻声道:“睡觉。”
“不走?”南冥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寒夜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轻声道:“睡觉。”
“好。”南冥一点点头,乖乖闭上了眼。
寒夜唇边带笑,在幽暗中看着南冥一的呼吸渐渐平稳。
彼岸花的余毒还没清,南冥一这几日困倦的时间会比较长。
待南冥一醒来时,寒夜已经离开了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