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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客户小心翼翼，一副从没走过铁旋梯的娇贵样子。
他有点不想拉。
但客户一直伸着手，抬头看他时，满眼的求助和期待。
他弯腰探出手，握住拳头，“您抓着我手腕。”
想着既然当客户，那就要摆正心态，该拉还是得拉。
不然倒是显得他在意了。
容凤君连忙抓住，脸上也绽放开了笑容，又问先前的问题：
“你交女朋友了吗？”
“没。”井宣放慢脚步，拖着人往上走。
“是没有合适的女孩子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你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容凤君却是想到了大儿子，那是从15岁就开始参加派对。
也经常在另一套别墅举办泳池派对。
女朋友不知道换多少茬了。
管也管不住。
那边的文化就是这样。
“没有为什么，抱歉女士，您问的是我的私事。”井宣表示拒绝回答。
容凤君依然不放弃，又从另一个角度了解。
“你现在生活费靠什么，够用吗？你别介意，我就是对国内大学生的生活好奇。”
“靠拍照，到了。”
把客户拉上有钟的这一层，井宣微微旋转手腕，挣脱出来。
这里有几个女的在拍照，女孩和中年女人都有。
容凤君朝梯子下挥挥手，示意保镖不要上来。
两名女保镖只好退下楼梯。
回到大厅，与同伴汇合。
“怎么办？跟不上去，万一出危险，我们都来不及。”
“算了，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保镖队长抬头望了眼钟楼的位置，又叮嘱队员：
“闭紧嘴，其他什么都不管。”
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和赵夫人长得那么像，又有点赵老板的轮廓，却不是家里的少爷！
楼上，容凤君问个不停，把井宣都问烦了。
“宿舍环境好吗？”
“还行。”
“室友好不好相处啊？”
“还行。”
“床上垫了垫子吗？睡得软不软？”
“还行。”
“那些老师教授严不严？会不会凶人？”
“还行。”
“毕业了打算做什么？”
“还行，您站到窗边，对。”
“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呢？”
“看钟，别看我，不交！”
井宣退到旋梯边上，找出对角线构图，同样三倍镜头。
“为什么？你到了交女朋友的年龄了。”容凤君看着钟，嘴里还在问。
她有点担心小儿子心理健康。
“没钱！所以不交！您别说话，微微低头，对！”井宣表情认真地按动快门。
进入专业状态，他的内心更加宁静。
潜意识里，对母亲两个字的执念被压到最低。
面前就是客户，仅此而已。
“现在去外面拍吧，这里没什么了。”井宣检查了下刚刚拍的效果，还不错。
“好。”容凤君自无不可，在哪拍都行。
但小儿子的状态，却让她内心隐隐不安。
那一口一个您，透着十足的距离感。
小儿子一定对她的身份有所察觉，却没有表露出丁点情绪波动。
这不是个好征兆。
她的心情又低落下去，沉入对自己的埋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