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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簌簌的碧荷苑前,沈熹微漠然的瞪着慕容端,“端妃妹妹此举,可是要公然与本宫撕破脸皮?”
慕容端听罢,‘噗’地娇笑起来:“姐姐还当妹妹不知吗?”
“你已经成了沈家的弃子,没有沈家从旁协助,天下文臣都不会站在你这边。”
“你即便是握着我与皇上的把柄,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威胁。”
沈熹微抬眸,圆圆瞳眸中却并无半点惧意,“是么,天下悠悠众口,端妃娘娘原来都无惧呀!”
萧炽搂着慕容端纤腰,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你们这些文臣之后,迂腐虚伪至极。”
“一个个口口声声喊着,武死战、文死谏,可你看看历朝历代的史书,又有多少文臣是死于谏言?”
“什么两袖清风,忠言良将,刀架脖子上,就是自己的命和权势重于泰山喽!”
“皇后便安心的去吧,至于史书怎么写,那端看朕让他们怎么写。”
慕容端掩唇轻笑:“皇上,皇后娘娘这般拖延时间,只怕是贪生怕死呢!”
萧炽闻言,笑得前仰后合,“满口仁义道德,朕还以为你真大公无私到,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个奴才呢!”
沈熹微没有反驳,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是重活一世的她比旁人更惜命。
可宝儿的命,她一定要保!
前世,宝儿与珠儿为了护她,都惨死在裴轻与沈娉婷手中。
那时她便发誓,若有来世,定然要护她们周全。
“皇上想要熹微的命拿去便是,但熹微却不能白死,我要看到我的丫鬟平安无事。”
萧炽暴戾一笑:“是谁允许你和朕谈条件的?”
“来人啊!砸开湖面,送皇后娘娘一程!”
萧炽一声令下,立时有宫人砸开湖面后,上前将沈熹微的手脚捆了,将她整个人抬起,扑通一声,丢入寒冷刺骨的湖里!
冰窖一样森冷的湖里,方才坠入,沈熹微便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冻死过去。
她拼命蠕动着身躯,想要借此让周身能有些许热度。
绳索却捆得死紧,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在冷冰刺骨的湖水里下坠再下坠
灌了铅的石头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冷到最后,沈熹微甚至产生了幻觉,整个人好似都被架在火堆上烤,皮肉血肉模糊,溃烂生疮。
冷宫中的萧煜并没有救沈熹微的打算,他如今自保都难,何谈救别人?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满园锦绣时,萧煜冰冷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他出生到现在的十五年里,不曾有一个人待他这么好过,好到会惦记他是否冷了饿了,是否能安寝。
他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这份好意,一半是利用,剩下的一半,大约也是算计。
可即便是掺了断肠毒药的‘好’,他也不曾拥有过,因为那些人从来都只当他是个废物,从来不觉得他有哪一点值得他们利用。
只有沈熹微,利用也好,阴谋也罢,她至少把他当做一个人看待。
“你去找太后娘娘求救。”
昳丽的异瞳浮起坚韧之色,萧煜匆匆留给珠儿一句话后,一个闪身,朝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他躲在假山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萧炽与慕容端,笑着、闹着,玩乐似的让人把沈熹微丢进湖里。
破损的冰面上,绽起阵阵涟漪。
萧煜瞳眸冷得可怕,心里却还存了一丝丝侥幸,都说祸害遗千年,沈熹微这个祸害应当没那么容易死掉吧?
可她将军府坠湖的那次,她便寒气入体,如今再来这一回,便是不死,寒症也只怕再难治愈。
萧煜略有些失望,可惜,他才遇到这么一个没那么讨厌的人。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没有声息了。”
慕容端闻言,百无聊赖地裹紧身上的披风,娇嗔地与萧炽道:“皇上,臣妾都快冷死了,咱们也赶紧回吧!”
他们前脚走小雨,后脚便一头扎进了寒凉刺骨的湖水里。
碧荷苑的湖并不算大,萧煜很快便瞧见,已经沉到湖底,面如死灰的沈熹微。
一只手捞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奋力向上游去。
到了岸边,萧煜唯恐引人注目,只能先带着沈熹微躲在一片枯黄的荷叶后。
“喂!撒谎精!醒醒!”
解开捆绑沈熹微的绳子,萧煜不停地拍打着沈熹微的小脸儿,想要唤醒她。
就连自己身上唯一一件御寒的外袍,也解下裹在她的身上,沈熹微却依旧是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情急无奈之下,萧煜记起曾经在冷宫一座废弃的书阁中瞧见过的疑难杂症记载,快速让一个失温的人回温的方式,便是为她尽快提供热源。
碧荷苑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唯一的热源,只有他自己。
萧煜露出困兽般懊恼的神色,他这辈子还不曾为哪个女子这般牺牲过,如今倒是便宜她了。
瓷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上腰间束带,衣襟渐宽露出少年人虽稚嫩却紧致富有弹性的胸膛。
颤抖着手指,萧煜脱掉沈熹微已经开始结冰的外袍,脱到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亵衣后,才搂着她,贴进自己怀里。
‘嘶’的一声,极致的冰冷,让萧煜闷哼着,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将冰坨子似的沈熹微推出去。
目光落在她青紫褪去,逐渐转为莹白的脸儿时,少年露出一抹苦笑,转而搂紧了她,再没松手。
“皇后人呢?你们都是废物吗,还不下去打捞?”
簌簌寒风卷着枯黄的叶子,发出飒飒的嘈杂声。
沈熹微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触手摸到的不是冰冷的湖水,而是一块掩在冰面上,硕大的鹅卵石。
她便是蜷缩在这块儿石头上,幽幽醒转。
下来打捞的宫人很快便瞧见她,七手八脚地涌上来救她上岸。
瞧见守在湖边的太后,沈熹微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都是儿媳的错,让母后担忧了。”
太后忙将她扶起来,心疼地摸了摸她惨白如纸的小脸儿,“快别说了,你们赶紧送皇后回寝宫,再传太医,好生给皇后看诊!”
沈熹微冷得浑身都在打颤,却还是没有动身,而是红着眼圈跪求太后:“求母后为儿媳做主。”
“我那丫鬟与儿媳,名为主仆,却是自由相伴长大,情同姐妹的。”
“儿媳的家人已然不多,她算一个,是以儿媳才厚着脸皮求母后施以援手,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