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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了?我很吓人吗?”
霍锦深神情淡淡的站在她身后,但身上散发的气息就是莫名的叫人害怕。
“没有。”唐幼薇转过头,挤出了一抹笑容,“我要回家了,小叔再见!”
她不想跟霍锦深独处在一个房间里,惹不起,躲得起。
“站住!”霍锦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抢先一步按住了门把手,嘴角的笑容透着威慑力,“我让你走了吗?”
唐幼薇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足足15公分的霍锦深,抿了抿唇问:“小叔还有事?”
“没有事不能跟你说话?”霍锦深挑眉,“生我气了?”
唐幼薇觉得莫名其妙:“没有,我今天很开心。”
在霍锦深出现之前,她这一天总体来说都是开心的。
“我是说那天。”霍锦深居高临下的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唐幼薇没想到他会在意自己的心情,多少带了点意外,“我心大,睡一觉就忘了,没一直记着。”
“是吗?”霍锦深打量着她,“那看来是我小心眼了,我睡不着,你给我开解一下?”
“小叔,我只能开导自己,开导不了别人。”唐幼薇有点无语,“小叔你要是觉得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可以咨询一下心理医生,我相信很多人会愿意为你效劳!”
她一口一个“小叔”,语气很客套,可她刚刚对着许牧城可不是这样的,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笑的跟朵花儿一样。
霍锦深盯了她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丝绒礼盒,扔到了她怀里。
“我从来没有看轻你,也没有把你当成玩物。如果我之前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很难过的事,这个就当赔礼了!”
唐幼薇下意识伸手接住,只见上面印着霍氏的标志h,在帝都,那就是地位的象征。
她不敢相信的抬起眸子,不同于上一次在车上的玩闹性质,这一次他竟意外的认真。
“谢谢!”
她伸手接过,道了一句谢。
像霍锦深这样的天生贵公子,八成这辈子都没有向人低头过,更别提给别人送礼物。
如果她再不收,那就是真的从此以后都不用来往了。
见她收了,霍锦深才拉开门,示意她可以走了。
唐幼薇走出包厢的时候,忽然回头看向霍锦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霍锦深正站在门口,勾了勾嘴角:“你怀疑我找人跟踪你?放心,只是巧合。”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唐幼薇也识趣的没有再问,转身离开了。
到了车上,唐幼薇打开了礼盒,这才发现里面放了一条星星的钻石手链。
切割一流,净度超绝,比温宴川送的那一条钻石更昂贵也更漂亮,底下还追着两颗价值百万的白色额珍珠,像是星星垂泪,价格更是她现在手上的这一条远远不能比的。
她一下子有点不知道霍锦深的意思,他这是无心,还是故意?
她合上盖子,将礼盒放在副驾驶,拧动车钥匙回了温宅。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温夫人跟温爸爸睡得都很早,这会儿房间都已经熄灭了,只有客厅的灯还亮着。
刚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温宴川,他穿着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脸色泛红,带了一身的酒气,远远的飘过来。
“听晚说你跟你牧城哥他们去唱歌了,去玩的怎么样?”
听到响动他睁开眼,看向了正弯腰换鞋,曲线玲珑的唐幼薇,喉结滚动了一下。
“挺好的。”唐幼薇没有多解释,只是问,“哥你还没睡?”
温宴川点点头;“去应酬了,才回来睡不着,就在这里等你。”
两个人已经挺长时间没有像以前一样好好说过话,他今天喝了不少,一向稳重自持的男人此刻有点变化。
“我没事,哥你回去早点休息吧!”唐幼薇走过去,像是以前一样乖巧,但却跟他保持着距离,“我一会儿去给你熬点解酒的。”
“糖糖。”温宴川唤她,声音哀伤,“你在怪我那一天没有留下你,让你差点被送走,也怪我那天食言,让你差点被……对吗?”
唐幼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确实是失望的,可是那又怎么样?是她有错在先,她不该喜欢上他,她差点给温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她没有资格怪他。
“哥,都过去了。”她说,“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别再想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哥哥……
温宴川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哥,你先休息一下吧!”
见他没有回答,唐幼薇转身要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温宴川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拿着的那一个小盒子上,那带字母的一面正好对着他,他一瞬间清醒了几分。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问。
唐幼薇一愣,差点脱口而出:“霍……小叔送的。”
温宴川坐直了身体,声音都变得冷静了:“你最近跟小叔走的很近,你之前很不喜欢跟他接触的。”
“工作上的交集,而且他一直又帮我,我很感谢他。”唐幼薇半真半假的说,“我现在觉得他也不是很讨厌。”
“真的?”温宴川皱了皱眉,似乎不信她的说辞,“欠他的人情我会还,不喜欢跟他接触以后可以避开,剩下的事情哥哥会帮你处理,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唐幼薇想说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但是温宴川明显跟往日不一样,跟一个喝醉的人她觉得没必要较真,于是她乖巧的说了一句:“好!”
温宴川喜欢她这样,心里好受了一点,没有再多说什么。
唐幼薇松了一口气,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就进了厨房,像是以前一样熬好了汤,出来的时候发现温宴川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昏黄格调的水晶灯下,斯文的脸上没有了白日的严肃,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只有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有什么心事,让人忍不住想要帮他伸手抹平。
做为温家唯一的继承人,温宴川从小承担的东西就如山一般,还要照顾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妹妹,天知道他承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她眼眶干涩,想了半晌,还是拿了柔软的毛毯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