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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慈到异调局的时候，是下午8点整。
赵局终于处理好了祁家那边的事情，见面先告诉了她不用担心观棋。
他们异调局这么多年还是有点人脉的，联系到了一个专门研究蛊虫方面的专家学者，问题不大。
还非常自觉地说她感兴趣的话，也可以介绍认识，或者将一些不外传的文献给她看。
紧接着又递来一个信封。
“这是你破获并抓到连续少女失踪案的奖金，也是祁之樾这次，里面那几具遗骨，都是报案失踪的少女。”
赵局解释说。
效率这么快？
姜清慈属实有点意外。
“这可和我师父说的不一样啊……”
她接过信封，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小时候跟着师父下山，穷困潦倒的饭都要吃不起了，师父跟她说都怪异调局那些办事磨磨唧唧，走不完的程序，该给他的钱见不到一分。
她以为这奖金也得个半年一年起步的。
结果这就拿到了？
“你师父，和我们异调局合作过？”
赵局精准捕捉到了姜清慈话里的重点。
这么一个天才横空出世，他们不可能不好奇姜清慈师承何人。
包括观灵山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地图上也找不到这地方。
赵局也不是没问过，姜清慈说，观灵山是她师父起的名字，那山的本名叫什么她也不清楚，出门在外，师父只有一言，不要在外面提他的名字和观灵山的位置。
她都这么明说了，赵局自然不会再强人所难的追问。
只猜想她师父可能是个不入世的修行者，不愿暴露自己身份，与俗世产生纠葛。
但现在听姜清慈这么说，似乎又不是。
忍不住又旁敲侧击一下。
“合作过，你们还欠着他钱呢。”
姜清慈拿着手里的信封研究着，随口回答。
姜清慈第一次跟着师父下山时，在山脚下吃了两碗面，师父给了十元钱就要走。
被店家给拦住，举着菜单到他们面前。
一看，一碗面68。
师父说他们黑店，要报警。
店家说是什么旅游景区，这都是良心价了，报警他们也不怕。
师父翻遍身上也只能找到132块。
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
师父不舍得给。
毕竟下山之后用钱的地方还更多。
就和老板商量给他两张符，能让他生意兴隆的，代替饭钱。
老板骂他不给钱还在这在招摇撞骗传播封建迷信，甚至怀疑小姜清慈是不是被他拐卖的，眼看着要报警抓他。
要不是隔壁桌一个大哥看她师父长得好看，帮忙付了钱，他们得出师未捷先进局子里。
至于后面这大哥，说什么再给师父二百陪他一夜，或者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话，就不是还小的姜清慈能听得懂的了。
反正师父将那大哥揍了一顿，带着她跑，而她还惦记着吃香的喝辣的，问师父为什么不跟着大哥走。
师父当头给了她一个暴栗，并重新回头抽走了大哥钱包里的所有现金。
只是大哥好像也是个热衷装逼的，钱包里总共也才200。
连三碗面都不够，更别说她师父的精神损失了。
下山一路上，师父念叨着谁谁谁还欠他多少钱，等下山找到他他们还了，就有钱了。
这些谁谁谁里就包括异调局。
且欠钱最多。
师父说他上山养孩子之前是在正阳山的，那时候正阳山和异调局也是有合作的。
异调局完成不了或者人手不够的时候，就会委托正阳山的师父们下山帮忙，并支付一定的费用。
但异调局那种部门，对外的费用和奖赏要层层审批，特别特别慢。
她师父又是正阳山里天赋颇高，又坐不住的，成天往山下跑，挣的也是最多的。
当然，被拖欠的也最多。
据他说，一直到带着姜清慈上山前，异调局还欠他好几千没有结算，等他们要到了那些钱，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姜清慈惦记到现在，也没见他师父真的去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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