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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忻瘫坐在上首,一时无话。
夏有米不惯着他,一边述说事情经过,一边狠狠地批判他们的延误。
“是我疏忽了。”
虽然有很多理由,但赵忻没再辩解。若是丹果没有挡刀,后果难料。
“你身边,也该带上些人了。”
“不是次次都能偷袭成功的。”
夏有米没了坐相。
低声应着,已经被拉入局中,确实该准备更多的保命手段。
“先回去吧,看看伤。”
“一时半会儿审不完。”
“好”
夏有米躬身行礼退下,刚转身就见到宋衡走了过来。他应该是赶回来了解情况的。
见到贵人,只能先福身问好,再听候发落。
“拿着。”
没想到宋衡递过来一个瓷瓶。
“先回去歇息。”
“车夫等在县衙外,其他明日再说。”
怔愣片刻,双手捧着接过来。是上好的金疮药。一时没来得及道谢。
宋衡见她呆滞,也不多言语。转头开始了对赵忻的问责。
夏有米麻利地退场了。
嘿嘿,还是坐的马车。
直到回家,直到阿娘哭泣不止,直到她在铜镜里见着自己的模样。
才晓得为什么会有金疮药赐下。
她脸上交错着几道细密的伤口。在她看来,这小口子,要是再治疗得晚些,都会自己愈合了。
但在阿娘眼中,就是天大的事!
她只能全力安抚着正在上药的哭包娘亲,边小声说着自己没事。没大伤。
也就是,脚肿了些,手崴了下,几处轻微的刀伤,和她自己蹭破的小伤。
说着说着就昏睡了过去。
王琇轻轻抚着女儿的发丝,感慨万千。若是放任,可能会护不住她。若是寻个夫家,怕又会困住了她。
慈母难为。
一夜无梦。
夏有米一觉醒来,无比满足。再一查看自己的伤口,顿觉金疮药有些大材小用了。实在是效果极佳,居然还能助眠。
见着在院中劈柴的戊子,身手灵巧,也是时候出师。
二兄昨夜并未归家,也就没有跟他解释事情的经过。
吃饱后,同大舅一起去了县衙。
县尉衙不见赵忻的身影,夏有米自觉地坐到书桌旁,开始了她的作画大业。
先是五个贼护卫,丹若丹果,车夫,被引开的护卫,以及宴席上的一些人。
她列了一串名单。
而后,按照重要程度,飞快地下笔。
她自学画以来。除了正常的工笔画,练习最多的还是人物速写。用特制的炭笔,讲求的就是一个效率。并非所有案件,都能等得起细细描绘。
另外,就是练速度。
张公曾表示不满,这样学下来,难以进步。
但,形势比人强。
午间,用蒸饼简单地对付了一口,基本是没有停下拿笔的手。
夏有米一大优点——识时务。
本来昨日,她跟着回县衙,就该一刻不停开始干活。但明显赵忻和宋衡都小小地体谅了一番,这会儿,两人只怕还奔走未休。
果然,申时初。
才等到满脸黑气的赵忻。他还是昨日的装束,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味道。
估计在审讯室待了一晚。
“如何?”
“咬死不认。贾七不认刺杀郡主之罪。”
“是他收买的护卫吗?”
“是。”
“那被人将计就计了。打着参与绑架的名头,趁机下黑手。”
“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