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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下人来报,祝业安带着一堆人上门,希望能在曾家暂住。
“他敢算计我!”曾治眼神阴鸷,冷笑连连,咬牙切齿道,“好啊,他有胆子住进来,我难道不敢留吗?”
曾治对祝业安他们遭到袭击一事,表示十分震怒,下令让人严查。
对于祝业安提出在郡守府暂住的请求,自然是欣然同意,还吩咐下人将府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客房,看上去很热情好客。
两个背后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人,脸上却一个笑得比一个真诚。
等到众人都散了,顾南风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祝业安面前。
祝业安看清后,眼睛瞬间瞪得通圆,死死攥着手心,好半天才轻声问道:“你之前突然不见,就是回去替我拿这个了?”
“你一直带在身边,想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小心收好,别再丢了。”顾南风轻描淡写,全然不提自己如何冒着巨大危险,从已经起火的房间中将东西找出来。
祝业安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串珠,手心几乎捏出血来,才能维持脸上淡淡的微笑。
顾南风一开始误会,以为这个串珠是祝业安用皇上给的钱挥霍得来的,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是祝业安亲人的遗物。
虽然不知道祝家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物品,但是看祝业安在乎的程度,就知道它非比寻常。
祝业安身上似乎也只有这一件物什与家人有关,顾南风不希望他连仅剩的念想都没有了,还好当时祝业安屋子的火势并不大。
但是她没想到祝业安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其实顾南风并不知道祝业安到底有多激动,刚刚只差一点,祝业安就没有克制住自己,打算将心中情意宣之于口。
但触及顾南风清明的眼神,祝业安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硬生生地将心思压了下去。
再等等,等顾南风在意他再多一点时再开口,否则顾南风对陆少禹避之不及的样子,就是他的下场。
祝业安沉默良久,轻声道:“对不起。”
顾南风浅浅一笑,有些事情虽然一开始她没有看明白,但是这会儿也已经猜得差不多了,毕竟这场大火对曾治一点好处也没有。
“所以串珠是你故意留下的?”顾南风眸色一暗,祝业安做事周全,确实不像是会出纰漏的人。
祝业安急忙道:“当然不是。起火的时候,我在想事,所以才会不慎遗漏。我道歉只是因为没有事先告知你我的计划,让你平白受惊。我以后做事不会瞒着你了。”
不过他说了一个小谎,起火之前,他想的不是事,而是一个人,就是眼前人。所以才会晃了神,忘了约定的时辰,以至于后来忙中出错。
顾南风看到祝业安这样着急,心情好了许多,她拍了拍祝业安的肩膀,笑着说:“好,知道了,折腾一晚上,赶紧歇息吧,等天亮了我们还有许多事。”
顾南风走后,祝业安心情复杂地盯着串珠看了一夜。
天色大亮之后,方子兴敲响了县衙的鸣冤鼓,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虽然尸首没了,但是那么大一场火可是实打实的,如今废墟上冒着烟呢,幸亏左右邻居早都搬家了。
这桩案子根本没法查,康县令能给出什么结果。
可方子兴每日都去喊冤,只说一日找不到歹人,他们都寝食难安。
一传一,十传百,全城百姓都知道了。绣衣直指明明和郡守不对付,但是起火之后,为什么要住到郡守府去?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眼神交汇间全都了然。
大火的锅曾治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最后,康县令只能尽快结案,息事宁人。
他对祝业安说了一个极其不走心的理由,由于天干物燥,用火不慎,才有了这场祸事。至于贼人,没有尸首,实在无从查起。
祝业安缓缓笑了,幽暗的眼神极其危险,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他一言不发地含笑看着曾治许久之后,骤然变脸,直接起身走人。
留下面色阴沉的曾治和瑟瑟发抖的康县令在那儿。
康县令心里骂骂咧咧:他自己放火,他还那么凶,那个眼神,太可怕了。
他恨不得捉到贼人,把祝业安的脸“啪啪”打肿,但是他底下的人撒出去无数,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康县令连呼吸都慢了下来,生怕惊动曾治,成了出气包。
曾治现在顾不上流言,他也不在乎那些。
他是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据探子说,祝业安手底下有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叫阿福。
阿福应该就是之前被祝业安救下的水匪。那人一直跟在大当家身边,到底知道多少,手里有没有东西,曾治也不确定。他当初是派了人去灭口的,可那个水匪武功不是一般的高,他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除此以外,祝业安在暗中还有许多人,还打算过些日子让顾南风见一见呢。
曾治狞笑两声,既然自己担了作恶的这个名声,那就不能白白担着。
几日之后,祝业安带着顾南风出门了。两人在市集中走走停停,绕了许多路,最后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进了一处宅子。足足待了一下午,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