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蛋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司眠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亲我?”
傅妙言蓦地笑了出来,目光缱绻温柔地注视着她,“嗯。”
司眠的脸腾的一下红透了,难以置信地用手背贴住了自己的唇,“你居然亲我!”唇上似乎还保留着傅妙言身上的香气,深刻又清晰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引诱着她沉沦深陷。
而始作俑者无辜地眨了眨眼,反问道:“我不能亲你吗?”
司眠嘴唇哆嗦了两下,突然就不懂傅妙言的意思了。或许,这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安抚的方式?自己可能是反应过激了吧。
司眠的脸色变幻了几番,嘴唇抿紧又放开,最终试探着问:“你,你也会这么亲佟佟姐吗?”
“当然不会。”傅妙言挑眉,勾起她的一边鬓发把玩,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嫌弃神色,“我亲她还不如亲一头猪。”
远在赵倾城家里做着某项有爱运动的佟蓉似有所感地打了个大喷嚏,手下的力道一个不准,惹得身下的赵医生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头发,颤抖着发出长吟。
…
“那你为什么亲我?”司眠抬眸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傅妙言,自暴自弃地问。
“当然是想亲你才会亲的。”傅妙言理所当然一般地说着,柔软的身子向司眠那边靠了靠,胸前的丰满挤出沟壑,从领口处露出了大半。
司眠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那片雪白吸引,呆愣的注视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慌忙移开视线时慌不择路地撞进了充斥着玩味的一双眼里。
傅妙言的红唇轻轻开合,“好看吗?”声音犹如海妖般迷人诱惑。
“好看……”司眠听到问题,本能地回答道。傅妙言笑而不语,司眠凝视了她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也这么对别人吗?
傅妙言没反应过来,“什么?”
司眠咬唇,破罐子破摔一般,“也、也这么亲别人,露给别人看。”
傅妙言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却是不答,露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司眠本来只有一点点的嫉妒瞬间烧成了一片,她咬牙切齿的想,是谁那么有福气,可以享受到傅妙言如此特别的对待。
嫉妒裹挟着愤怒,最后化成空落落的难过。司眠的表情不加掩饰,傅妙言含笑看着她,眼看着她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失落,眼睛也暗淡下去,突然就不忍心继续逗她了。
傅妙言说:“没有,只有你一个。”
“真的?”司眠猛地抬头,得到傅妙言肯定的回答后笑了出来,是那种真心实意的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唇角翘得高高的,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
傅妙言也跟着她笑,俩人傻乎乎的对着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傅妙言不太灵活的左手试着搭在了司眠的腰上,“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什么?”司眠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傅妙言说的让她为了她早点康复的话。要是真的按照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的话,那句应答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司眠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她习惯了被丢下,也习惯了做一个什么都默默承受的乖小孩。但是傅妙言主动来到了她的身边,为她拨开云雾,成为她的太阳,这叫她怎么也无法做到放手。
早日康复从一句祝福变成了一句魔咒,她不敢问傅妙言,是不是在她康复的那一天,她就再也没有理由待在她身边了?
于是司眠沉默了,视线游移间偏开了,拒绝与傅妙言继续对视。
傅妙言无声的叹息,倒是没有逼她非要个回答,而是贴心地摸了摸司眠的脸,哄着她入睡了。
床头灯再次熄灭,两个人从之前的互不干扰变成了面对面躺着的姿势,心中却各有所想,谁都没有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两个呼吸声都变得绵长起来。傅妙言在迷迷糊糊之间躺平了,司眠顺势贴上来,抱住了她的手臂,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慢慢地睡熟了。
任凭忧思再多,第二天的太阳也是照常升起。
傅妙言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睡前纷乱的想法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一觉睡到自然醒。右手似乎被控制住了动弹不得,傅妙言睁开眼睛瞧过去,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发顶紧贴着自己,旋即才感受到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微凉体温。
没有像昨天早晨那样不自然,傅妙言轻轻地将右手从司眠怀里抽出来,随便动了动就感到一阵血液不流通的刺痛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放松了一会儿等待知觉恢复,傅妙言看着司眠的睡颜有些出神。睡着的司眠比醒着的时候还要显得幼小,她的双眼皮痕迹很深,闭上眼睛也能看到浅浅的沟壑。
傅妙言小小声地叫她:“司眠?”
司眠睡得很深,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傅妙言放下了心,愈加大胆的叫她的名字,“司眠。”
还是没有反应。
傅妙言翻了个身侧躺着,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放在胸前,丰满性感的身材展露无疑。她看着司眠的睡颜有些冲动,试着叫她:“眠眠?”
还未等司眠有所反应,傅妙言自己的脸先红了。明明只是称呼的变化,却像一柄重锤锤在她心上一般,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感。
于是她像着了魔一样,一遍一遍地轻轻呼唤她:“眠眠。眠眠。眠眠。”
睡着的人儿一无所觉,醒着的人心里却像揣了一只小鹿,活蹦乱跳的,让它的主人在三十三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小鹿乱撞。
傅妙言正自娱自乐的来劲,只见司眠突然皱了皱眉,喉咙里溢出低低的一声哼鸣,翻了个身把后背甩给她。
傅妙言忍不住笑弯了眼,手指戳了戳司眠睡得乱糟糟的后脑勺,翻身下了床。
床垫徒然一松,司眠知道傅妙言起床了,这才悄悄地睁开装睡的眼睛,紧接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她居然叫自己“眠眠”!
傅妙言为了不打扰到司眠睡觉选择去客厅的卫生间洗漱,几近无声的关门声落下,司眠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吃吃吃的笑了一会儿,然后一头扎进了枕头里,屁股还摇来摇去,然后又坐起来吃吃的笑。
以上循环重复了大约十次,司眠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平复,拍了拍自己笑的发红的脸,光着脚踩在了地毯上。
还是没忍住兴奋原地蹦了两下,将多余的精力发泄的一干二净,司眠这才拽了拽皱巴巴的睡衣,进了浴室洗漱。
客厅里早就洗漱好了的傅妙言点了附近的外卖,将左肩的伤口拆开看了一下,没有崩开或者发炎的迹象,于是又将厚厚的绷带缠回去,重新将左手固定在胸前。
傅妙言昨天晚上就发现了,自己的左臂肌肉消退的有些厉害,就连抬手的动作都坚持不了很久,甚至连动一动都会发酸发软,之前健身锻炼出来的那点腱子肉正在逐渐消失中。
不过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大不了以后再练嘛,傅妙言乐观的想。
外卖很快就到了。傅妙言点了包子豆浆豆腐脑还有油条,满满的一大包。她从里面每样拿了一份出来摆在桌上,剩下的那些连带着保温袋一起放进了微波炉里,方便司眠醒了随时可以加热。
本来到了傅妙言这个岁数本来应该少油少盐戒糖的,但她天生身材好,就算不控制饮食也纤瘦,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去了。
早餐刚吃了一半,司眠从房间里出来了。傅妙言放下手里的勺子起身,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这么早就起来了?我听佟蓉说你一般都下午才起呢。”
司眠精神还算不错,“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仍是懒懒的不想说话。
傅妙言深知精神类疾病的症状,善解人意地将早餐在司眠面前一样一样地摆好,勺子筷子都给她递到手边。
司眠没什么反应地接过来,慢吞吞的先喝了一口豆浆,然后拿起一只包子咬了一口。傅妙言看着她开始吃东西才算放下心来,无论是什么病,无论这种病有多么严重,只要还能吃的进东西就还好。
两个人也不说话,静静地吃着早餐。
司眠脑子里的混沌慢慢褪去了,肢体似乎又恢复了力量。她抬眼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傅妙言,而傅妙言也在不经意的抬头中看向她,愣了一下,旋即绽出个笑,又低下头继续用餐。
小口小口地咬着手里的包子,司眠突然感觉眼眶一阵灼热。这样的日子是多么平凡的日常,却又是她多么期盼得到的一切。
对面的女人穿着家居服,头发用夹子在脑后松松的绾了一个结,额角垂下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司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傅妙言的时候那种惊艳以及无法抵挡的诱惑力,而现在这个充满了烟火气的女人竟然也是她,令司眠恍若隔梦,甚至在得到之前就开始忧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