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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问了声好，高先诚将刚刚的事告知了元主席。
元主席一听，喜笑颜开：“青年力量不可以辜负，小莫，你好好努力！”
莫星：“……是。”
元主席拍着他的肩膀叮嘱几句后就走了。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他也是普通人，同样需要隔离。
闻笙抱着胳膊：“那我的人就交给你了，莫星长官，辛苦。”
莫星并不想跟她说话。
有元主席的话在前，这活他是推不开了。
忍着烦躁，莫星黑着脸安排常念几人待命的地方。
常念临走前对闻笙说：“注意安全。”
“我知道。”闻笙笑意真切了许多。
常念轻轻漾出一抹笑，转身随莫星走了。
她很高兴。
如果是以前的闻笙，必定会让她们回歇脚处待着，自己面对一切。
而现在，闻笙已经变了。
高先诚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台上演讲桌上的人，皱眉：“她还真是……外向。”
“哈哈哈。”刚刚走到她身边的闻人东曦朗声笑了，戏谑道，“与其说外向，不如说她很享受别人的目光，这叫什么？表演者人格吗？”
高先诚手摸了摸枪，紧绷的身心在此刻放松了一些：“或许吧。”
她的目光直视前方护送普通人离开的队伍尾巴：“代表大会前五分钟，你到达了大会堂。”
“没错。”闻人东曦惊讶地看着她，打趣道，“这么关心我啊，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高先诚平静地说：“那么，那五分钟内，你有发现谁做了手脚吗？”
闻人东曦眨眨眼，反问她：“你们都没发现的事情，我怎么会发现呢？”
“是有这个可能的。”她摸着枪的手顿了一下，很快放了下来，说，“如果是你的异能，你一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她没有立刻去看闻人东曦反应，而是直接看向了台上桌子上坐着的人。
她恰好和瞥过来的闻笙对视。
高先诚不禁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齿。
闻笙的五感异于常人，这一点得到了印证。
“你知道多久了？”
闻人东曦原本是单脚站立的，另一只脚勾着站立的那条腿倚在墙边。
在高先诚说出那句话后，她将脚放了下来站直，整个人高了一些。
高先诚说：“在你第三次在广场睡觉的时候。”
她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
当发现某个人有某种怪癖的时候，她不会立即就觉得理所当然，而是会花时间研究背后的原因和目的。
“后来广场被我迁入地下，你果然也跟着前去。”高先诚仍然没有直接看她，目光始终都在其他地方，“两个广场的共通之处，在于它们都是京城基地的中心位置。”
这让高先诚想到一种探测仪。
她对仪器不太了解，但她知道那种探测仪会将附近百米范围的景象绘制成立体图，以此来展开一些特殊的工作。
闻人东曦挠挠头：“哎呀，被你发现了，但那是我的老毛病了。”
她神情低落些许：“小时候我的妈妈和爸爸很偏爱我弟，有回地震，她们带着我弟逃了，没有带我，我在废墟里爬行，找不到方向，从那以后我就对不熟悉的地方很没有安全感，也害怕迷路。”
高先诚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闻人东曦笑着说：“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异能的原因吧，它让我再也不会迷路了。”
她说：“大会开始前五分钟我的确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如果真的有人动手，大概是在五分钟之前……”
“高少校。”
高先诚手动了动，终于直直地看向了她。
闻人东曦叹了口气：“我说的对吧。”
高先诚嗯了一声。
“没问题的话。”
她笑着问：“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我呢？”
面前黑黝黝的枪口冰冷无比。
台上，闻笙将棒棒糖棍对准某个方向，轻飘飘地、玩闹似地努了一下嘴：“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