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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没住,也无人打扫,院中竟然生了野草,那棵高大肥厚的玉兰树倒是越发郁葱,长疯了似的。
风刮过,轻薄的灰尘弥漫,不知何时添了些萧条与落败。
江宝瓷感慨,屋子需要人住,没人住就会被小鬼强占。
贺京准进来时,江宝瓷正蹲在一丛狗尾巴草面前,手脚利索的编了只小兔子耳朵。
管家轻咳,提醒她人来了。
“老公,”江宝瓷还蹲在那里,笑盈盈地露出贝齿,“这个小西瓜送给你。”
她面前放了只绿油油的西瓜,是管家找来让她哄贺京准的。
江宝瓷补充:“祝你像这只西瓜一样多子多福。”
静寂须臾,贺京准一点表情都没有:“这是无籽西瓜。”
江宝瓷眉眼一跳,迅速望向管家。
管家正在扶额。
他咋知道她是这样哄的啊。
他以为她会一切两半,然后拿只勺子小夫妻你一口我一口的挖着吃。
谁成想她说了句祝福语啊!
哄的这么没有诚意、这么浮于表面。
贺京准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她。
江宝瓷讪讪的:“你去哪了,走得好快,我都追不上。”
“奶奶门口,”贺京准将她罩在自己的身影中,“等了半晌没等来人。”
便猜到她回这边了。
江宝瓷默默撇唇,明明是他甩她,这又成她错了。
“我半夜吊你床头,”江宝瓷哀哀怨怨,“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荡秋千?”
“”贺京准那股子邪火像浇了桶烈油,烧的止都止不住,“你可以试试。”
江宝瓷觉得他冷血,立刻敛了可怜:“试试就逝世,我才不会试一试。”
“”
两人互视短瞬,贺京准似乎吁了口气,神情不明地朝她伸手,要拉她起身。
江宝瓷把狗尾巴小兔子放他掌心,咕哝:“老板,我真的很吃你这种僵尸脸,合葬呗。”
说罢,她扶着自己膝站了起来。
贺京准眼睫朝下,拢着视线聚在狗尾巴草上,荒唐的口吻:“我在跟你要这破草?”
“不然呢,”江宝瓷理直气壮,“不要草,总不能是想牵我手吧。”
“”
场面沉默须臾。
江宝瓷无意间扫见他耳廓,惊讶:“你耳朵红什么?”
贺京准狠狠攥紧那只小兔子,不耐:“晒。”
知道他不爱晒太阳,江宝瓷好脾气地邀请他去屋里。
贺京准站在原地没动,只用手指打了个响哨,将那些狼狗唤了进来。
他用眼尾睨她,手掌抬到半空,嶙峋的食指挂了只粉色的哨子:“教你控制它们。”
讲到这儿,他简单讲了音量长短、次数频率和节奏,随后将哨子凑到唇边,演绎了一遍:“你试一试。”
江宝瓷目瞪口呆,觉得神奇。
方才他哨子只吹响丁点,这几只狗便敛了凶狠,乖的像个小孩,齐齐坐了下去。
江宝瓷迫不及待,接过口哨,把哨嘴在衣服上抹了抹。
刚想吹,她手腕“啪”的下,被男人抓住。
贺京准咬肌鼓着,好似在描述一个事实:“就你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