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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常年在边疆,世家宗妇哪是那么好当的。让母亲寻个错处纳妾进府,枕边风一吹,大哥哪里还顾得上人老珠黄的林氏。”姚玥幽幽开口,“妾室若是得个一儿半女的,大哥还不被我们拿捏的死死的。”
“可那林氏毕竟与姚朗少年夫妻……”姚老夫人也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看着姚玥,“玥儿……这能行吗?”
姚玥将茶杯又端在手里细细吹凉。
“小姑……”陆氏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忍不住轻声催促道。
“陛下与皇后娘娘也是少年夫妻。”姚玥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轻轻抿了口茶,“如今不也被逼得常居佛堂,连带着太子也不得陛下喜爱,如果不是太子太傅沈大人和一群老臣,储君之位怕是早就换人了。”
可见呐,年少夫妻,也难免有相看两厌的时候。
姚天赐鼻青脸肿地闯进来的时候,几个人正在因为如何让姚朗答应纳妾之事争执不下。
姚天赐仿若公鸡打鸣一声喊叫,姚老夫人愣是吓了一跳。
陈茜茜先是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姚柔儿,然后才抬眼看向鼻青脸肿的姚天赐,一双美目里都是嫌弃。
“表弟,怎么慌慌张张的?又闯祸了?”
真不知道这个蠢猪一样的表弟哪里好,祖母竟然将从草包那里得来的端砚给了他,明明是她先看上准备讨好三皇子的。
姚柔儿翻了个白眼道:“表姐这叫什么话,你没见天赐这一身的伤?”
陈茜茜与她争了好几年的重九宴魁首,一想到马上又是重九宴了,姚柔儿看见她的脸就觉得晦气。
陈茜茜轻哼一声:“表弟闯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知道今日是不是惹了什么厉害的人才弄的一身伤。”
“你少胡说!什么厉害的人物!”姚天赐气得直跺脚,“只不过是一条看门狗!祖母,你一定要给孙儿做主啊!”
姚老夫人见最疼爱的孙子受了欺负,气得一下子从软榻上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尖利,斥道:“我的乖孙,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你快告诉祖母?”
姚天赐哭哭啼啼就将被打之事告诉了姚老夫人。
姚老夫人一怔。
什么?草包竟然敢打人?
不仅是她愣住了,连带着姚玥和陈茜茜两个人都是有些诧异的。
没想到今日让她们震惊的事不止姚昭昭迷晕了柳青书反咬一口,她竟然还敢打姚天赐,难不成草包突然醒悟了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他娘的!姚天赐想着姚昭昭那张飞扬跋扈的脸,忍不住破口大骂:“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打我?还要让我唤谢安澜二哥!”
陆氏已经呆住了。
她不知道姚昭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想过林氏回来会如何处置谢安澜。
或许是打发出去。
或许是继续任由姚昭昭将谢安澜当小厮。
唯独没想到,姚昭昭竟然要让姚朗收他当义子,一个不知名的贱种也要骑到她儿子的头上,多了一个分家产的人,这怎么能行?
她飞快地冲着姚老夫人说道:“娘,咱们姚家好歹也是世家大族,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当将军府的二少爷?”
姚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氏有些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姚玥嘴上挂着一丝冷笑。
一个商贾之女还真是精明得很。
谢安澜还是二少爷的时候,姚天赐就事事比不过他,再过几年姚天赐也该到了成家的年纪,在谢安澜的衬托下姚天赐蠢笨如猪,能找到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娘,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姚玥提醒了一句。
陆氏质问的话一噎,“什么好机会?”
姚玥柳眉一挑,朱唇轻启:“姚昭昭欺负幼弟,林氏身为其母难辞其咎。既收义子可见大房子嗣不丰,这些还不够你给大哥纳妾吗?”
姚老夫人坐在上首,听闻这话,面露难色,手不自觉地在扶手上摩挲,嗫嚅着:“这……这事儿,怕是还得从长计议呐。林氏可不是个能随意拿捏的主儿。”
姚老夫人微微顿了顿,心有余悸,接着压低声音说道:“况且,每次瞧见林婉言那张脸,我就忍不住想起她提刀杀人时的模样,眼神冷得跟冰刀子似的,我这心里就直发怵。”
陆氏见姚老夫人这般犹豫,心下不甘,眼珠一转,又凑上前去,“婆母,昭丫头本就名声不佳。林氏若再因顶撞您这事儿传了出去,昭丫头的名声岂不是雪上加霜?到那时,别说是想嫁进柳家。哪家名门望族愿意要一个母亲桀骜不驯、自身名声又不好的姑娘?咱们这也是为了昭丫头的将来着想,只要拿捏住这一点,林氏就算再硬气,为了女儿,怕也得低头服软。”
陆氏想的很好,姚昭昭连累母亲受罚,名声只会更烂,皆时任凭大房怎么闹,姚昭昭也只配去柳府当妾。
“你说得在理。”姚老夫人眼皮猛地一抬,浑浊的眼珠快速转动了几圈,瞬间拿定了主意,她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来人呐,速速去请林氏过来。”
左手把玩着的一串佛珠转得飞快,“今儿个,我定要趁着这机会,好好惩治惩治她。”
下一刻,荣寿堂的门口蓦地传来一道清冷却满含不悦的声音。
“婆母不必去请我了。”
好巧不巧地,林婉言此刻也走到了荣寿堂的门口,精致的面容未施粉黛,却透着几分冷冽,显然是将姚老夫人几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想当初,林婉言嫁入姚家,念及姚朗的夫妻情分,平日里回这将军府时,倒也勉强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可谁知,她们竟然放下碗骂娘,全然不记得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如何在玉京过的锦衣玉食。打骂她大房的人,还克扣娇娇的救命的药。
林婉言站在房门口冷笑道。她上阵杀敌习惯了,心中不爽难免开口便带着肃杀之气,“儿媳倒是好奇,婆母今日打算如何罚我?”
姚老夫人惊慌失措地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磕磕绊绊地回道:“教……教女无方,就,就罚你去祠堂抄《女诫》百遍。”